此刻,時已經(jīng)不想再去想太多,現(xiàn)在鳳女就在她面前,哪怕從外貌到性格都不像是一個人,但時很確定,這就是他的鳳女,是那個言出必行,說再見就一定會再相見的鳳女,
時看著元晚身上的傷,兩促眉毛不自覺的擰到了一起,“誰將你傷成這樣?”
元晚看著情緒大變的老頭,有些不自然,但是身體上的疼痛不得不讓她暫時信任眼前老頭,“我不知,那兩人蒙面,就連我怎么來的這兇險之地我也是不清楚,只是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掌破了,流出來的血染到了這塊石碑上,然后后面的你就知道了?!?p> 這一說,時更加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鳳女,只是何人會知道,她的血能開啟這陣法之門?
“那你師承何門,又為何會來這兇險之地?”時再度發(fā)問,只是這一次,他拉著元晚就地而坐,將自身的靈力輸入元晚體內,肩膀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元晚見這個小老頭沒有任何想傷害她的意思,況且報出師門說不定也能是自己的保命符。
“無極山下小藥府,靈霧真人,是我的師父
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獸魂玉,因為我莫名其妙成了神女候選人,師父說獸魂玉能幫助我增進修為,也當是給我一個歷練。”
元晚繼續(xù)說著,時的臉色卻不大好,原來一切是靈霧這小女子搞的鬼,獸魂玉何時有這功效,再想回來,既然靈霧知道元晚的血能開啟陣法,那么就是說她去過混元境,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敢把鳳女的身體當做別人仙骨的容器,就因為現(xiàn)在的鳳女是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凡人?
如果不是自己現(xiàn)在無法出去這個大世界,他一定會讓靈霧將元晚受過的苦都一一咽下。
元晚說后,見小老頭久久沒有說話,再看一下自己,身上的傷都消失不見,而且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灼熱之氣在全身游走,抬手嘗試凝聚真氣,一團火紅色在手掌中像花一樣盛放,元晚大驚,這是只有神識三品才能凝聚出如此明顯且強大的真氣。
時見了元晚如此,卻一臉從容,他在剛剛給元晚輸入靈力時,將當初鳳女輸給云川的元丹一并輸入元晚體內,這樣也算是物歸原主。
“丫頭,不管你為何而來,既然遇到我,進了這大世界就是緣分,剛剛我不過是將一位已經(jīng)故去的友人留下的元丹輸入你體內,就當是送給你的見面禮物?!?p> 元晚雖然是個修仙白癡,但是仙家的常識還是知道不少,聽到元丹兩字的時候,不由得一愣,隨即說:“老頭”這兩字一出口,元晚才覺得不敬,剛想道歉,卻被時的笑聲打斷。
“沒事沒事,就你這個歲數(shù)喊我老頭,我不虧,哈哈哈......”時說完后,示意元晚可以繼續(xù)說下去。
元晚咽了一口口水,慢悠悠的說:“這擁有元丹級別的那都是上古時代的仙家了,你要是有那一輩的朋友,你豈不是已經(jīng)活了....好幾個千年了
再說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送我這么大的見面禮,我...有點受不住啊?!?p> 時又是一陣爽朗的笑,他抬手拍拍元晚的肩膀,“沒事,她一定會覺得我這樣做是對的。”
說完小老頭就消失不見,在這個大世界里,元晚一時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不一會就聽見了外面有她熟悉的聲音,順著聲音她在大世界里面看到了趕來的錦錦和魔族的小殿下。
隨即也沒有多想,身體驅使她的意志,將兩人拉進了大世界里,因為她清楚感知到了十里之外有人正朝著這個地方趕來,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大世界里是最安全的。
“錦錦,是我?!痹砩焓謸踹^錦錦揮過來的拳頭。
聽聲音再一看,拉她們的人正是元晚,錦錦一下子就委屈的不行,“你怎么來這了,怎么回事,你不是被打傷了嗎,怎么現(xiàn)在...”
錦錦邊說便把元晚轉圈似的看一遍,“怎么現(xiàn)在好好地,你的傷呢?”
看著錦錦如此著急,元晚也不想逗她,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清羽問了一句元晚口中的小老頭,怎么沒看見。
元晚看向大世界的盡頭,說了一句:“可能是害羞吧..”
可能是知道來人了,也許是一個人喜歡了安靜,不知道現(xiàn)在躲去了哪里,或許有緣能再見吧。
“為何你要將我們兩個拉進這里面來,難道這里面有獸魂玉的線索嗎?”錦錦發(fā)問。
元晚卻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人來了?!?p> 清羽和錦錦感到詫異,因為就他們的修為來說都無法察覺到有陌生人的氣息,怎么元晚一個神術三段都沒有的人能察覺到,但是看著元晚一臉認真且嚴肅的樣子,兩人也沒有多問,有什么事情還是等出了這兇險之地再說吧。
不一會,三人透過大世界看清楚了來人,正是當初意欲囚禁她們,還妄想借魔族之手鏟除她們的北澤神君。
三人靜默的看著,錦錦同清羽說了她們在北澤之境遇到的事情,氣得清羽立馬就擼袖子,準備沖出去把北澤神君的頭發(fā)給薅光。
幸虧元晚眼疾手快,“別急,看看他們葫蘆里賣什么藥,我前腳受傷,這北澤神君后腳就趕來了,這中間一定有什么關聯(lián),我們先看看再說。”
聽了元晚的話,清羽自己輕輕地拍拍胸口,小聲地安撫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太生氣。
而在大世界之外,北澤神君的臉就跟那黑霞玉一樣黑,可見怒氣極深,隨即在他的身后走來兩人,正是剛剛與元晚交手過的兩個黑衣人,這一下,元晚坐不住了,也是擼起袖子就想沖出去干架。
錦錦和清羽兩個人一把按住,元晚的手還在掙扎,指著那兩個黑衣人,“就是他們兩個鱉孫,趁我失血過多欺負我,打我肩膀可疼可疼了...”
錦錦像個媽媽一樣把元晚圈在懷里,輕聲細語的安慰,“等會,等會出去我把那兩貨按在地上摩擦,現(xiàn)在是看他們要干嘛,所以不準再想著沖出去打架,知道嗎?”
錦錦說完還看了一眼清羽,清羽和元晚兩人手牽著手,乖巧的點點頭,兩人暗中商量,等會出去先揍誰再揍誰。
錦錦扶額,一臉無奈,直接一巴掌揮過去,兩人立馬閉嘴,乖巧的蹲在地上。
石碑外,兩個黑衣人將面罩摘去,正是北澤神君的兩個兒子,北辰和北暮。
兩人單膝跪地,雙手作揖向北澤賠不是,作為哥哥的北辰先開了口:“兒臣重傷元晚肩膀后,拿走了她懷里的獸魂玉,然后就讓弟弟給您傳消息,我在不遠處看守,誰知那元晚竟然掉進了這塊石碑里
兒臣也不敢靠近,躊躇之至,看到了她的同伴錦錦同魔族小殿下來此,兒臣更是驚訝,這錦錦她們竟然安然無恙,在兒臣想先下手為強之際,一只手從石碑里伸出來,將兩人拉了進去?!?p> 剛說完,北辰的心窩就被踹了一腳,一口鮮血從嘴巴里噴涌而出,人也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來。
弟弟北暮見此,趕緊替哥哥求情,讓父親大人原諒,誰知北澤神君并不領情,還反過來譏諷北暮,“你覺得你有資格替他求情?都是沒有用的廢物,看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么用,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