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妃說這話之時,面上的神情高傲而殘酷,濃重的惡意甚至溢了出來。李秀玲聽了,心中突然開始狂跳。
便在此時,自詡老練的李秀玲預(yù)感到自己將會攤上大事情。她的心臟咚咚狂跳,額頭微微出汗,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一個聲音在她的腦內(nèi)警告道,到此為止!
可是,風(fēng)險越高,收益越大。
自己作為庶女,生來本就低人一等,若是不能在選秀中出頭,難道真要灰溜溜地歸家,嫁與市井百姓嗎?
李秀玲遲疑了一陣,還是決定搏一把!她狠下心來,開口問道:“若是娘娘能許諾讓秀玲進宮成為陛下的妃嬪,那么秀玲將為娘娘掃除禍患。”
穆妃微微頷首,似笑非笑地說道:“這點兒小事,本宮自然能作主應(yīng)下。那么,就請你利用宮規(guī),除去覃家小姐吧?!?p> 說到這個“除”字之時,穆妃的眸中泛起了淺淺的暗光,宛如黑夜中的猛獸。她朝李秀玲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其背后的殺意也傳達到了李秀玲心中。
穆妃想要覃遠霏死去,而且還是利用宮規(guī),讓她自己作死的那種。
間接…殺人嗎?作為庶女的李秀玲雖說在家中飽受欺凌,也見識過許多齟齬,也見過死于紛爭的奴仆。可她卻從未在真正意義上直面過死亡,并且主動將人害死。
“…難道,難道娘娘不是希望秀玲施計讓覃遠霏出丑嗎?”李秀玲的衣衫已被冷汗打濕,她用猶疑驚慌的目光看著穆妃,宛如一只真正的小白兔,似是從未陷害欺侮過他人一般。
穆妃則是燦爛一笑,其間的嘲諷意味,如一把利刃,刺穿了李秀玲的心臟。她幽幽地說道:“不答應(yīng)嗎?不答應(yīng)的話…”
話音一落,便有幾個黑影從內(nèi)室的角落鉆了出來,幽幽地站在李秀玲的身后,是一排強壯的太監(jiān)。察覺到危險氣息的靠近,李秀玲便用余光悄悄往身后一瞥,竟看到了雪白的刀尖兒。
“…你便只有死路一條了?!?p> 穆妃微微抬手一揮,幾把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到了李秀玲的脖子之前。冰涼的金屬物觸碰到了脆弱的脖頸,一陣寒意如山火般蔓延至她的全身。
李秀玲只覺自己走到了懸崖邊上,只肖一觸,便會順勢跌落深淵。而現(xiàn)在,她還必須朝將她逼入絕境的兇手妥協(xié)求饒。進入永安宮前設(shè)想的所謂的辦事得好處的想法,也被無情地打消了。
她目光呆滯地蠕動著嘴唇,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我愿意。”,真的將此話說出口后,李秀玲心中的恐慌反倒是消退了幾分,她又接著說道:“秀玲愿意替娘娘效犬馬之勞?!?p> 穆妃聽了,再一揮手,持刀太監(jiān)便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褪去了。
“只要你好好辦事,本宮是不會虧待你的。墨竹,剩下的事情,就由你來說明吧。本宮該去看晞兒了?!?p> 前一秒還冷血殘酷的女人,在下一秒便帶上了慈母的假面。后宮女人,竟恐怖至此。
李秀玲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儲秀閣的。她只能維持者慣有的笑容,掩飾著心中的恐懼。不過,既然已經(jīng)走了這條路,那么就不能回頭了。
察覺到殷希清探究的目光,李秀玲的身體微微一僵,不過在下一瞬,便又若無其事地朝視線的主人露出了故有的微笑。
打傘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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