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爆料的秀女用直接敲了敲木桌,眾人才又靜了下來,“你繼續(xù)你繼續(xù)?!?p> “我在荷風(fēng)亭呆了有半個時辰,便耐不住了,于是抬腿就走,卻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了落水聲?!?p> 聽了這話,望著爆料之人意味深長的表情,有人略有遲疑地猜測道:“莫非有秀女落水了?”
“正是如此。待我從御花園回來時,恰好在西廂房看見了一個狼狽的身影。善良可愛的我想上前去扶人,卻被大力推開了,她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猜,她就是那個在御花園落水的人!”
爆料之人說著,似是氣憤極了,連嘴角微小的一顆黑痣也染上了怒氣。
眾人聽了,連忙追問是誰。爆料的秀女得意一笑,只偏頭不答,似是不愿意告訴答案。其他人開始不斷地猜測,從自己身邊熟悉的人到陌生人,如同報菜名兒般報出人名來,卻依舊沒有得到爆料之人的回應(yīng)。
有人大著膽子胡亂說出了覃遠(yuǎn)霏的名字,卻沒成想爆料之人點(diǎn)頭了。
“咦,竟然有人敢惹她?”一名秀女驚訝地站了起來,又訕訕一笑,優(yōu)雅地做了下去。另一位與祝思縹有過接觸的秀女,則若有所思地說道:“莫非是與覃遠(yuǎn)霏同住的祝思縹?說起來,她可真是慘極了,竟然與這樣的女人同住。”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張口應(yīng)和道,“沒錯。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被那樣的人欺負(fù)…”
聲音中充滿了對覃遠(yuǎn)霏的幸災(zāi)樂禍。講道理,儲秀閣看覃遠(yuǎn)霏不爽的秀女可大有人在呢。
“不過,這祝思縹是不是有點(diǎn)可怕呢?稍微有一些矛盾,就敢動手把人推入水中,這要是有個萬一…”
說話的人面色惶恐,也帶著些許后怕,道:“這萬一要是哪一天,我和這祝思縹鬧了矛盾,怕不是也有可能被…”
她的話沒說完,可其他的人也都微微皺起了眉,似是認(rèn)定了這祝思縹便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危險分子。
殷希清本來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待宮女將飯食呈上,順便聽聽八卦。卻沒成想,她們竟然聊到了覃遠(yuǎn)霏落水之事,甚至還憑借臆測斷定了祝思縹就是兇手。
殷希清微微皺起了眉頭,出聲打斷了議論紛紛的眾人,道:“到底,這位爆料的…張小姐也未曾親眼見過案發(fā)現(xiàn)場吧?就這般胡亂地將罪名安在祝小姐身上,可是十分不妥當(dāng)?shù)??!?p> 爆料的秀女,也即張芭珀則不悅地反抗道:“我…我有證據(jù)!雖說我未曾見到落水的瞬間,可今早祝思縹確實(shí)是跟著覃遠(yuǎn)霏一起出了門!她平常可是恨不得繞著覃遠(yuǎn)霏走,今日怎如此古怪?李秀玲、暮怡然和謝煙這三人也跟在了覃遠(yuǎn)霏的身后?!?p> 見殷希清并未打斷,張芭珀繼續(xù)分析道:“李秀玲三人向來是覃遠(yuǎn)霏的小跟班,仗著她的事在儲秀閣中作威作福,自然是不敢暗害覃遠(yuǎn)霏的??蛇@祝思縹,平日里就擺著一張陰沉臉,又常常被覃遠(yuǎn)霏和李秀玲她們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