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的閻王奶奶幾欲發(fā)狂,她沒想到這兩個(gè)已經(jīng)被抓住的毛賊竟敢拒絕她的好意。
“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我把你們兩個(gè)的下半截兒抽爛了!”南山老女鬼見愁絕非浪得虛名,發(fā)起狠來令人膽寒。
“大姐,您先等一等!”蘇好意見閻王奶奶舉起了皮鞭趕緊開口:“只要你放過我們兩個(gè),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
“你這小白臉兩只賊眼骨碌碌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遍愅跄棠塘⑵鹨浑p三角眼來指著蘇好意的鼻子罵道:“少跟我?;^!”
“是真的,是真的。不知道姑娘你可知道蘭臺公子?”蘇好意忙說。
此話一出,原本兇神惡煞的閻王奶奶立刻做嬌羞狀,低頭擺弄著衣襟,咬著嘴唇道:“你做什么提他?”
蘇好意一看有門兒,連忙說道:“只要姑娘你將我們兩個(gè)放了,我就送給你一幅蘭臺公子的手帕?!?p> 若她真的為司馬蘭臺著迷,一定會將帕子視為珍寶的。
“我才不信你有這東西!”閻王奶奶立刻元神復(fù)位,兩只眼睛兇光畢露。
“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shí)刻,我怎么敢騙你?!碧K好意費(fèi)力的用手指從袖子里夾出司馬蘭臺之前在觀音廟送給她的手帕。
心說這東西留下來還真是對了,簡直就是一道救命靈符。
“姑娘,您仔細(xì)看看,絕對不會是假的?!碧K好意說道:“蘭臺公子高潔雅逸,別人是模仿不來的?!?p> 這閻王奶奶似乎很是識貨,臉上的怒氣消了,走過來準(zhǔn)備看個(gè)仔細(xì)。
“真金不怕火煉,又何況姑娘您這般的好眼力呢?”蘇好意笑的十分真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給司馬蘭臺跟這位南山老女說媒呢。
“看上去的確不像假的?!遍愅跄棠躺焓謱⑹峙两舆^。
“阿嬌,你這是在做什么?”身后忽然有人說話。
蘇好意抬頭一看,眼睛頓時(shí)直了。
說話的人四旬上下,相貌清癯,穿一件灰紗長袍,玉骨簪束發(fā),一副道士打扮。
然而蘇好意神色有異樣并不是因?yàn)檫@個(gè)人,而是他旁邊站著的那位。
白衣如雪,長袍廣袖,眉目清冷出塵,除了司馬蘭臺還會是誰?
“先生,不怪阿嬌,他們兩個(gè)是偷果子的賊?!痹瓉黹愅跄棠叹谷挥羞@樣一個(gè)香艷的名字。
吉星的視線一直被阿嬌寬大的身板擋住,并沒有看到司馬蘭臺。
當(dāng)她轉(zhuǎn)身回話的時(shí)候,吉星才看到了司馬楚。
“七兄,”吉星見了司馬楚不敢不打招呼:“好巧??!”
“原來你們認(rèn)識!”道士打扮的人連忙說道:“阿嬌,快把人放下來?!?p> 蘇好意心性是何等的玲瓏,忙說道:“我們來這里是尋蘭臺公子的,不想被阿嬌姑娘誤會了?!?p> 司馬蘭臺看了她一眼,雖然什么都沒說,但蘇好意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說謊。
原來這個(gè)道士打扮的人就是奇園的主人。他與司馬蘭臺是忘年交。
聽說蘇好意他們是來尋找司馬蘭臺的,連忙親自上前松綁。
落地以后,吉星臉上帶著羞慚,不敢直視司馬楚。
他可以做賊,但被抓住之后就覺得丟人。
蘇好意倒是神色如常,這是她從小就練就的本領(lǐng)。無論心里覺得多難堪,表面上還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所以司馬蘭臺又多看了她兩眼,大約是詫異她臉皮怎么會這么厚。
阿嬌則非常迅速地將從蘇好意那里拿來的帕子掖進(jìn)了懷里,然后如獲至寶一般領(lǐng)著她的霸王迅速消失在在蔥蘢草木之中。
“這兩位是誰家的小哥兒?真是謫仙般的人物!”園主夸贊道:“相請不如偶遇,我本就想留蘭臺在我這里用個(gè)便飯,如今又添了二位,豈不更有趣?”
“不必,我該告辭了。”沒等蘇好意和吉星開口,司馬蘭臺就出了聲。
然后不再多說,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蘇好意和吉星互看了一眼,連忙跟上去。
出了奇園,墨童正坐在車轅上等他家公子,一抬眼見了蘇好意和吉星便覺得十分意外。
“高公子、蘇公子,你們怎么也來了?”墨童請了安問。
“巧遇,巧遇而已?!碧K好意打著哈哈道。
司馬蘭臺是坐車來的,她和吉星則是走著來的。
見司馬蘭臺上了車,蘇好意便拉著吉星要走。
“上車?!彼抉R蘭臺的話很突兀,以至于剩下的三個(gè)人都以為是幻聽。
“我家公子剛剛請二位上車了吧?”墨童眨巴著眼睛問。
“是聽錯(cuò)了吧?”吉星連忙說,說實(shí)話,他可不想和司馬楚坐在一輛車上。
倒不是說他討厭司馬楚,而是因?yàn)榇蛐核犓抉R蘭臺的名字聽的耳朵都起繭了。
在一干長輩的眼中,司馬蘭臺樣樣都好。這本身就很容易引起同輩人的嫉妒或自卑。
吉星雖然不嫉妒也不自卑,可在司馬蘭臺面前難免覺得有些拘束。誰讓對方總是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古板得像個(gè)老人。
吉星做賊被司馬蘭臺看見了,難免覺得沒面子。
“上車?!本驮诩撬麄儨?zhǔn)備離開的時(shí)候,蘭臺公子掀起了車簾,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他年紀(jì)比吉星大,吉星要喚他一聲兄長。沒有辦法拒絕,只得硬著頭皮上了車。
車廂里頭很寬綽,足能容下四五個(gè)人。
可蘇好意和吉星都覺得異常逼仄,連喘氣都有些費(fèi)力。
雖然司馬蘭臺還是往常那副無悲無喜的清冷相,但蘇好意就是沒來由地覺得他在生氣,也不知是不是因?yàn)樽约盒奶摰木壒省?p> 回程的路上只有車馬之聲,車上的人誰都沒有說話。吉星有種度日如年之感,不時(shí)的偷瞟蘇好意。
蘇好意的處事原則就是不得罪人,何況是享有盛譽(yù)的蘭臺公子。
不過同這位冷冰冰的貴公子搭話實(shí)在有些難,更何況蘇好意根本不了解他。
所以直到下車,蘇好意才開了口。
“多謝蘭臺公子,小人改日再向您鄭重賠罪?!碧K好意說的認(rèn)真極了。
司馬蘭臺可是親眼目睹了自己將他的手帕送人的那一幕,蘇好意承認(rèn)這件事自己做得不地道,可當(dāng)時(shí)為了保命,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不必?!彼抉R蘭臺拒絕得很痛快,之后就放下車簾不再說話了。
只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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