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得鄉(xiāng)野村夫?”
些許醉意上頭,聽得人聲,王滔隆指著廟外,大聲喝道。
鷹桑與大木笑吟吟地走進破廟。
拱手道:
“叨擾幾位了,我們從東瀛而來,謝謝幾位的款待。”
說罷,待反客為主,奪過酒壺,搶過一只烤羊腿,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放肆!”王滔隆大怒,一腳踢倒篝火,火星四濺。
鷹桑大木二人卻不以為意,手中酒肉沒有絲毫停歇。
高護衛(wèi)眼力過人,看這兩名不速之客,一人手指奇粗無比,一人腦袋碩大,料是不好惹的人物。
他拉住發(fā)怒的王滔?。骸肮?,這兩個怪人怕是不簡單,忍一時之氣,我們先走?!?p> 王滔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狂笑道:“忍?我城主府公子在這青帝城需要忍?”
他手持銀刀,猛地刺向光頭男子。
光頭男子不屑一笑,伸頭一頂,銀刀彎曲,王滔隆整個人被震得飛起!
高護衛(wèi)連忙后撤接住王滔隆,高聲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款待不周,二位前輩請自便,小的這就離去?!?p> 他環(huán)顧四周,哪里還有矮護衛(wèi)的身影,這矮護衛(wèi)的眼力勁強過自己啊。
搖頭苦笑,他扛著哭鬧折騰的王滔隆躍上瓦頂,遠遁而去。
三狗此時瑟瑟發(fā)抖,走了狼,又來了虎?
鷹?!斑住绷艘宦暎骸按竽荆愠燥柫藛??還有一個?”
大木走上前,貼近三狗身上嗅了嗅:“這個比剛剛那三個還差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點氣運都沒有的人!衰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大木給三狗松了綁。
三狗惶恐道:“小的名喚三狗,天色不早了,小的就不打擾二位大爺?shù)难排d了!”
“慢著!”
鷹桑伸出雙指,按在三狗的腰腹。
三狗頓時心神安定,腰腹間涌起一股暖流,支支吾吾道:
“大爺…這招式…好生厲害…不知…不知大爺還有什么吩咐!”
鷹桑陰鷙一笑,掏出一粒金子放在他的手上:
“你這就回去,明日帶好酒肉吃食過來!若是明夜不來,我留在你身上的指勁會讓你痛不欲生!”
身上的暖流消失,三狗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這差事好辦!小的一定完成大爺吩咐?!?p> 大木突然伸出手:“等等!”
三狗驚慌扭過頭,看著光頭男子猙獰的面孔。
光頭大木羞澀一笑:“最好請幾個花姑娘回來唱曲?!?p> …
武當山瓊頂峰。
“哎呀,郭師侄,你怎大半年了棋藝退步如此大!”
莫真人撫著白胡子,重重落下一子,欣喜道。
郭六哼哼兩聲,算是回答。
高真人走了過來:“郭六,你還有空跑這下棋?這武當山此時忙上忙下的!”
郭六如釋重負:我寧愿去忙活也不愿與莫師叔下棋啊。
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高真人舉起八卦銅鏡:“陰陽寮的小姑娘這一手遮蔽氣機好生厲害,我的銅鏡都摸不到紀師侄的所在了。”
莫真人收拾著棋子,炮語連珠:“看不到就看不到,青帝城有張半城在,兩個東瀛邪魔手下的九境不足為懼?。÷犝f東瀛此時萬妖肆虐,民不聊生啊,這陰陽寮的小姑娘怕是說動了風兒,也晚了…”
“打住打住…師兄你慢點…”
高真人伸出手打斷道:“不好說,張半城一半龍勁當年都借給吳師侄了…掌門師兄下的是什么棋呢,誤導陰陽寮卜卦算出紀師侄是天下氣運第一之人,也不準武當下山相助!”
莫真人氣得吹起白胡子:“掌門師兄當日還留下字條:大利南方!現(xiàn)在又說要放手讓弟子們歷練劫難!”
“咳咳!師兄,慎言?。 ?p> 武當金殿。
仙風道骨的老者微微一笑,似勾起了往日回憶,悄聲道:
“紀師侄啊,師伯在你這般年紀,已在東瀛斬八岐,逐九尾。”
青帝城富貴街竹酒巷。
吳九百般無聊,在櫻花樹爬上爬下。
“表弟?。∥疫€不如池子里的魚兒呢!好幾日沒出門,我身上快長蘑菇了!憑什么他們能出去,我不能出去?。 ?p> 紀風放下手上那本《俊俏夫人小和尚》,沉聲道:
“敵人太多了,你再出去惹出什么事端,顧不過來?!?p> 吳九撓撓頭,跳下櫻花樹,表情平靜:“我去下茅房…”
紀風無奈一笑,扔給他一袋銀兩:“知道關不住你,早去早回,多加小心?!?p> “表弟英明!表弟威武!”
接過銀袋,吳九喜不自勝,一邊說著恭維話,一邊跑出庭院。
奈奈姑娘看著銀袋,不解問道:“這大明百姓也如此富裕?紀風你有什么生財之道嗎?”
紀風笑了笑:“沒有生財之道,只是參加了名劍山莊的一次比試,奪得頭名后領得賞銀?!?p> 奈奈姑娘突然認真道:“那下次再有這種比試,紀風你一定要帶我過去!什么境界可以奪冠?”
紀風努力回憶,打趣道:“若是無太大意外,武道六境便可奪冠,七境就更加穩(wěn)妥了。”
“那實在是太簡單了!下次請一定帶上我!我的式神,靜,半步九境!”
少女肩頭的櫻花花瓣急得飄了起來,細聲呢喃道:“奈奈!你別出賣靜!說好靜是秘密武器的呢!生氣了!”
奈奈姑娘神色黯然,低語道:“為了萬惡的銀兩,回頭我看看把你賣了能值多少銀兩?!?p> 花瓣氣得飄回樹上:“奈奈,你敢賣了靜!靜不跟你做朋友了!”
式神?半步九境?
紀風捂了捂胸口:還以為自己與阿卡莎已是天下最能打的同輩了,現(xiàn)在又跑出一個擁有…半步九境式神…的東瀛…陰陽師少女…
余瑯大聲叫道:“秋冬師姐是不是吃醋了?你怎么把包子都掐扁了!”
紀風搖搖頭,無奈笑道:“師妹,誰教你吃醋這個詞的?”
余瑯大聲應道:“九哥哥教的,他說一有別的姐姐過來,秋冬師姐就會吃醋,吃醋就是不開心的意思…唔…秋冬師姐…”
秋冬捂住余瑯嘴巴,厲聲道:“少跟那吳九說話,不準學壞了。”
余瑯拔開她的手,不悅道:“秋冬師姐才學壞了,在武當山時對我多好,現(xiàn)在會兇我了,我想織煙師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