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撿來的小奴隸是太子(18)
“咚?!?p> 喻南不知何時又重新坐回案桌前,擱杯盞時發(fā)出點聲響,大家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她換了個頗為放肆的姿勢,單手扶著額,怎么看都有點邪氣,偏生還叫人挑不出不端正的地方。
眼睛看過來時,榮王妃的心頭都不禁是一跳。
“我瞧著,倒是挺配。”
“呵呵呵,沈小姐,區(qū)區(qū)商戶,請她來都是給了天大的恩賜。她配?憑的是什么?”
宮書琳從地上爬起來,盯著喻南和顧和月的眼陰狠又惡毒。
喻南似笑非笑,眸光很沉:“我啊?!?p> 廳內(nèi)死寂了幾秒。
榮王妃的臉色冷得都在掉冰碴子:“若我今日定要向人討個說法,你待如何?!?p> 大小組眼睫微垂,輕輕笑了一聲。
“王妃不防來猜一猜,我能做到何種程度?!?p> “你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
宮書琳郁火難消,說話直接不過腦子。
“若非今日讓你和顧和月那賤人在西廂房逃過一劫,哪還能在這兒耍大威風(fēng)!”
“書琳!”
宮書琳被這一聲喊得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些什么,目光有些呆地看著前方的人影,嚇出了一身冷汗。
顧和月眼底滑過狡黠,轉(zhuǎn)瞬又被冷然代替。
“什么叫逃過一劫,我和沈小組更完衣便回了浮水亭。倒是你,一直沒見著蹤影?!?p> 在座的人不禁投以異樣的目光過去,還伴著低聲的竊語。宮書琳就像是被公眾處刑一般,站立難安。
榮王妃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是了,差點就叫她給忘了。
丞相府無人敢動,靠的是傳承百年的家風(fēng)教養(yǎng),和清正不阿的民心所向。這樣的龐然大物所韻養(yǎng)出來的,勝過男兒的女兒家,又哪會是什么簡單角色。
她大意了。
還得再等等,現(xiàn)在尚不是時候……
榮王妃閉了閉眼,看著自己女兒的狼狽樣,心底失望地罵了句“蠢貨”,臉上維持著勉強的溫和,語氣暗含警告。
“書琳,到底怎么回事?!?p> 此刻的宮書琳早就給嚇得慌了神,渾身都在細(xì)顫。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哪個步驟出了錯,為什么最后的受害者成了她,為什么偏偏就是這一次被捅了出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看她的反應(yīng),榮王妃心中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猜想,心底也沉了半截。
“不可埋喻,”榮王妃抵住額心,語氣疲憊,“罷了,你先……”
榮王妃話還未說完,一個衣不遮體的男子就被踹了進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在場的夫人小姐被嚇得驚呼,連忙掩面避眼。
后面,含春姿態(tài)端正的走進來,朝上首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下人禮,盡顯大家風(fēng)范。
“王妃,失禮了?!?p> 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
這話聽著怎么有些耳熟?
含春又向自家主子點了個頭,然后才伸手拿出一個白玉佩,緩緩道來。
“稟王妃,適才奴婢回西廂房去尋主子不小心落下的玉佩,無意間便見一位女子從里面匆忙跑出,接著奴婢又進到屋內(nèi),不曾想里面還有位神志不清、似是被下了藥的公子,手里還攥著一個物什?!?p> 含春從袖中抽出一塊淺綠色的香帕,上面用金線清晰地繡著兩個小字。
書琳。
宮書琳緊繃的最后一根弦徹底斷掉,沖上前欲奪下那手帕。
“不可能!定是你這賤婢栽臟陷害!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
宮書琳手搶了個空,直接雙膝跪下哭嚎:
“母親!我真的不知啊!這塊手帕我早已遺失,定是那賊婢受了主子的指使才這般要來陷害我!”
“那依宮小姐的意思?!?p> 喻南懶懶地掀起眼皮,有點子散漫,出口的聲音不輕不重:
“今日之事,是我故意陷害所致?!?p> 宮書琳猛然抬頭,眼底全是怨毒;
“就是你,你和顧和月那個賤人一伙,什么骯臟事做不出來?少在這里裝清高!虛偽至及!”
其他人全部倒吸一口涼氣。
顧和月心底直呼勇士。
她小心瞥了眼身旁人的臉色……好吧,什么都沒看出來。
大小組指尖敲著案桌,輕嘖了一聲:“是嗎?!?p> 她起身,湊到宮書琳的耳邊。
“記住,待會把人推下去后就藏起來,等顧和月被救起就把她帶到西廂房。”
“怕什么,你只要趁著大家往湖邊靠的時候把人推下去就行了,出了什么事本小姐擔(dān)著?!?p> 喻南頓了下,看著雙眼驚恐的宮書琳,輕輕勾唇:
“宮小姐,不知眼下……你要如何擔(dān)著?”
榮王妃心中不好的預(yù)感陡然擴大,她眼皮一跳。
宮書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你,你是如何知曉……”
廳內(nèi)如炸了平地驚雷,其他人被此事沖擊得合不攏嘴。
“天、天哪……”
“怎會有貴女使這般下作的手段……”
“以前只道這宮小姐乖張任性,如今看來,可是連根都給壞透了……”
榮王紀(jì)雙肩微塌,已經(jīng)知曉無力回天了。
她揉住太陽穴,暗下用狠毒的目光注視著那道清潤卻肆揚的身影。
下一秒,一雙桃花眸撞入眠簾,明明是雙多情眼,竟是叫她心尖顫了一下。
沒過多久,一位夫人領(lǐng)著家中小姐起身,勉強擠出個笑容:
“王妃,實在抱歉,家中突有急事,臣婦領(lǐng)著小女先行告退了?!?p> 有一個打了頭,其他人都紛紛尋了個理由離席,到最后,除了主人家就只剩下喻南和顧和月了。
榮王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喻南依舊是那副知雅溫潤的模樣,吐出的語緩緩而悅耳。
“無關(guān)之人都走了,那么王妃,你說今日這場鬧別,該的何收場。”
榮王妃咬牙恨極,“你們想要如何?”
大小姐似是思索了半刻,接著側(cè)過頭:“阿月說了算?”
榮王妃的臉直接就黑了.
若說讓沈南定奪也就罷了,府上到底忌憚三分。
可讓這有錢無權(quán)的商賈之女定奪又算什么?!哪怕她顧府富可敵國又如何?無非上繳的錢財龐大,充盈了大半國庫,可手里無半點實權(quán),最多也就是肥得流油的羔羊,有什么資格來向她王府討公道!
顧和月也愣了下。
雖然她知曉沈南這個靠山有多么的厚實牢靠,可她在抱這條大腿的時候,也沒想到對方竟是這般的隨心所欲,說一不二。
沈大小姐一言,果真堪及千金。
顧和月暗自捏緊拳夾,眼底迸出火光。
她一定要變強,強大到如沈南那般,叫任何人無可撼動!
她輕呼口氣,看向那個自己從上一世就厭惡且懼憚的婦人,銳光絲毫不減。
“我這人思怨分明,誰傷我一分,我必會十倍奉還?!?p> 榮王妃幾乎要用眼神將顧和月給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