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波去問楚夢下落的時候,祝澀開始仔細(xì)思索鐮刀哪去了,之前來圖書館的路上一直渾渾噩噩的,不知什么時候就到了門口,以至于后面鐮刀是怎么掉的都不知道,可是祝澀記得很清楚,他之前一直拖著鐮刀走的啊,中途也沒有丟開啊,奇怪?
正當(dāng)祝澀陷入思考時,王波也快速的問完了眾人,可惜得到的卻都是些無用的消息,總結(jié)起來就是沒人知道楚夢去哪了。
“這下好了,鐮刀估計找不回來了,楚夢也不知道去哪了,要是她回來拿不回她的東西,以她那架勢我估計要涼……”
“你在那嘀嘀咕咕啥呢,不就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了嗎,看把你急的,等明天我陪你出去找不就完了嗎?”王波見祝澀在角落里一直說個不停,臉上的神情又不時緊張,不由地問道。
“行,明天你陪我出去找一下,希望都能找到吧?!?p> “都能?你除了楚夢還禍害了誰?畜牲啊你!”
“滾!”見王波頗有一股不問到地不罷休的勢頭,祝澀只能嚴(yán)詞終結(jié)王波的問題。
夜色降臨,漆黑的圖書館內(nèi),隨著最后一束光芒的消散,大部分人都席地而睡,諾大的圖書館內(nèi)只有三三兩兩的聲音傳出,館外不時傳來喪尸的嘶吼聲,祝澀不由得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館內(nèi)風(fēng)不止,額頭上卻依然汗流不停。
“祝澀你個狗東西趕緊醒來!你要是連這最簡單的一關(guān)都過不了的話,趁早把鐮刀交給其它人!”祝澀揉了揉眼睛,看著空中飄著的楚夢正在和空中那一大算盤大戰(zhàn),不時轉(zhuǎn)過來對祝澀大喊。
“唔,這是在做夢嗎?楚夢啊,那鐮刀你找到了,這里太危險了,我先走了啊”看著楚夢一把鐮刀舞得密不透風(fēng),祝澀連忙爬起就準(zhǔn)備逃離戰(zhàn)場。
“咚”祝澀還沒跨出一步,就被天空中墜下的一顆珠子制止,天空中的那具算盤此時已經(jīng)分裂開,盤架與珠子徹底分開,隨著這一顆珠子的落下,天空中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不斷落下珠子,104個珠子圍繞著最初的那一顆有規(guī)律的落下,祝澀看著正想判斷往哪里走時,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路可走,而此時的楚夢也被算盤分裂的骨架困住,完全限制了楚夢的發(fā)揮,現(xiàn)在的她只能勉強(qiáng)用刀擋住四周刺來的柱子,如果再想要有更大的動作就會被自己的刀刃所傷。
祝澀深知楚夢幫不上自己什么忙了,只能咬牙隨便選擇一個方向逃跑,可是剛邁開腳步時就發(fā)現(xiàn)四周原本的書架等圖書館內(nèi)的物品全部都消失了,四周變得漆黑一片,只??罩绣e落有致的珠子與楚夢等可以勉強(qiáng)判斷距離,看著不斷加速落下的柱子,祝澀索性不跑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不了就是一死。”祝澀閉上了眼睛,只是不自覺的把手臂舉到頭前。
過了一會,除了手臂上濕漉漉的感覺,預(yù)料中那種死亡的感覺并沒有傳來,似乎只是四周變得擁擠了一些,“原來,地府都在這場浩劫中變得這么擁擠了嗎?”祝澀喃喃自語道,同時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之前再闊別的幾具喪尸,同時泛紅的鐮刀也浮在空中,一起為祝澀造就了四方的空間將所有珠子擋在喪尸外部。
“不對啊,鐮刀怎么在這里,不是在楚夢那么?”疑惑的祝澀就想伸手去握住鐮刀,可惜還沒等祝澀碰到鐮刀,鐮刀就順著手指流向手臂上的一條紅光,隨著鐮刀的消失,四周的喪尸也化作紅光消失不見,頓時珠子就壓在了祝澀身上,沒等祝澀理清楚發(fā)生的一切,就被珠子壓的喘不過氣來,幾次想要憑自己起身都又再次躺下,只能放棄掙扎等著楚夢來救自己。
“祝澀你個魂淡趕緊起來??!”楚夢的怒吼從耳朵里迸發(fā)出來,正在躺平的祝澀連忙驚起,蓋在身上的衣物順勢滑落,抬眼望去,周圍死寂一片,就連喪尸的嘶吼也停止了,“難道剛剛都是在做夢嗎?可是這也太真實了吧!”
祝澀剛側(cè)身想將剛剛的夢告訴旁邊的王波,就看見此時的王波根本沒睡,像似著了迷一樣,瞪大了眼睛側(cè)身盯著祝澀,嚇得祝澀一激靈從書架成的床上摔下,掉在地面的祝澀還沒來得及罵王波,只見不遠(yuǎn)處廁所門口貌似有一道黑影閃過,待到祝澀提起精神再看時,卻怎么也看不出了。
“你在看啥???”正當(dāng)祝澀看得起勁時,一雙踩著皮鞋的腳突然映入眼簾,“沒啥,沒啥。”祝澀被嚇得一驚,只得連聲敷衍道,待抬起頭看見來人是王波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急道“我tm還想問你吶,大半夜不睡覺,盯著我干啥?”
“盯著你?我睡得早又睡得深,你覺得我可能盯著你嗎,這幾年來室友白當(dāng)了?”
“也是哈?!闭f罷,兩人也沒啥顧慮了,翻上床就睡了起來,不一會,王波就開始又開始演奏起他那美妙的交響樂,看著王波那大字朝天的睡姿,以及一閉一張演奏著的嘴,祝澀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王波之前怎么可能一直盯著自己看呢。
雖然困意襲來,但祝澀腦子里一直都回蕩著剛剛那個離奇的夢,里面有太多的不合理了,但在當(dāng)下,好像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合理,伴隨著不斷的幻想,祝澀盯著廁所的眼皮不斷下降,不知道是夢還是又眼花了,剛剛好像又有黑影閃過,是誰又起夜了嗎?
“快起床了祝澀,你不是說今天要去找什么東西嗎,看你那死豬樣,真不知道你在太陽下山前起得來不?”
“吵啥???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交響樂不是一般人聽得去的,我能睡著都多虧了我們做了這么久的室友了!”
王波聽完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自知理虧的他只能撓了撓他那碩大的圓腦,嘿嘿一笑,整一個憨厚的東北漢子模樣。
祝澀看他這模樣也沒說什么,帶著王波就開始向樓下走去,一路經(jīng)過不少書架,但就是沒看見人影,“這一層就我們倆???”
“那當(dāng)然,也不打聽打聽你王爺什么身份,哥當(dāng)然值得起專用的一層和專用的浴室衛(wèi)生間?!敝笤谕醪ê妥瓘奈鍢窍蛞粯亲呷サ倪^程中,王波就一直在吹噓自己的特殊待遇,祝澀也沒有打斷他,只聽他一個人在那自吹自擂了半天,所幸他們住的不是最高樓,才剛聽到周圍的對他多么恭敬時,他們就到一樓了。
“起得挺早的啊你們兩個,今天又有啥事嗎?”在經(jīng)歷過昨天的八卦事件后,眾人對祝澀不再那么排斥了,反而想從祝澀這獲得更多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