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橋嘴里說的那個郎二芹,三嘎子不太熟悉。
他這幾年在家時間很少,而且二芹又比他小十來歲。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郎姑娘跟郎菲春的郎家一點都不沾邊。
這讓他一下子放下心來。
不過,他還想了解一下晨橋對人家郎姑娘的真正意圖,他有點好奇。
“張老弟啊,哥問問你,你是準備跟人家談對象呢,還是……”
三嘎子想了解晨橋的真正動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嘿嘿嘿,嘿嘿嘿?!?p> 晨橋笑而不語。
“你不會是玩玩人家吧?那可使不得呀!”
此時,他們倆已經(jīng)喝了一瓶酒,看到晨橋醉意朦朧,三嘎子提醒道。
“大哥,拿酒來,拿酒來!”
三嘎子看到晨橋酒已經(jīng)喝到了爽點上,故意不再拿酒。
但是,已經(jīng)暈了頭的晨橋,拿起手里的空酒瓶,一下子扔到了門外,開始向他討酒喝。
男人們大凡都是這樣,酒喝到了一定程度,都會積極主動,而積極主動的結果是,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一塌糊涂。
三嘎子躲不過晨橋,只好又拿出一瓶沒有開封的酒,各自滿了一杯。
其實,三嘎子今天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好消息,內(nèi)心要比晨橋激動的多。
要不是看著晨橋喝得多了,他今天一個人喝酒,也會一醉方休。
他要為自己當了爹而慶祝,他要為菲春安然無恙而慶賀!
他本來已經(jīng)有些醉意,喝酒也主動起來,他爽性和晨橋又喝起來。
他早已經(jīng)忘了剛才對晨橋的問話,晨橋更是迷迷糊糊的只管喝酒。
“你,你老弟不是吹,吹牛,大哥啊,你要是想郎,郎二芹,我晨橋,拱手相讓,絕不含,含糊!”
“真,真的呀?”
三嘎子冷不丁聽到晨橋這么好爽,一下子來了精神,像是吃了興奮劑。
“那還有假,假嗎?”
晨橋繼續(xù)重復他的誠意。
“老弟不,不,不吃醋嗎?”
三嘎子在酒力作用下,還真的有些動心,能干上一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閨女,那是何等的幸運?。?p> “吃,吃什么,什么醋呀!咱又不是一個姑娘。”
三嘎子沒想到,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知道了,晨橋在郎家村的花花腸子。
“你說你哥是光棍漢,咱,咱把郎姑娘叫過來,讓你大哥解解饞好不好?”
“走,咱,咱,咱去,她家找,找她去!”
晨橋站起來,拉住三嘎子的手,準備往外走去,結結巴巴的說道。
“去她家?家?行嗎?”
其實,三嘎子可沒有那個膽量,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怎么不行呀?嘿嘿嘿,我都去過好幾次了!哈哈哈!”
兩個醉鬼開啟了醉酒對話模式。
晨橋為什么選擇二芹呢?
原來,二芹有一個傻姐姐,整天在村里東跑西顛的,經(jīng)常禍害村民。
爹娘非常煩惱,因為到處看病,把家里搞得一窮二白,除了二芹,還有兩個小弟弟,日子真的沒法過。
二芹初中沒上完,就輟學了。
人生往往在被動的時候,會禍不單行。
一次外出給她姐姐看病的途中,她爹出了車禍,又早早的走了,剩下她娘帶著三四個孩子,日子過得非常煎熬。
幸虧后來老支書張開順,及時救助了她一家,這才將就著往前過日子。
因為她娘沒有文化,每次救助都是二芹出面,所以,她心里非常感激。
給姐姐看了多年病,病情仍然不見好轉,爹又提前走了。
鄰村一個大腿殘疾的中年人看上了她姐姐,在媒人的撮合下,就被那個殘疾人娶走了,后來,這一家才稍微消停了些。
晨橋并不清楚村里是怎么照顧二芹一家的,但是他知道這個郎家得到了他爹的恩惠。
所以,他在二芹面前,就敢有恃無恐,隨心所欲。
兩個年輕人都喝了不少酒,酒仗慫人膽。
他們都喊著叫著要去搞郎二芹。
于是,走出屋門,他們站在豬圈圍墻邊,肆意的向豬圈里撒尿,都忘記了寒冷,一邊尿著,又開始了胡言亂語。
“大哥,聽說,聽說你跟郎姑娘有一腿,是不是?”
三嘎子被晨橋這冷不丁的一問,弄傻了。
他不知道晨橋說的是哪個郎家,更不知道晨橋是不是也在試探他。
“嗯,嗯,干過了,都他媽的,干過了!”
酒后男人的話,沒有一個膽小鬼,都是大話連篇,牛逼哄哄。
晨橋一聽,這個老光棍都已經(jīng)干過郎家了,心里來了不平衡。
輪家庭條件,輪男人長相,我晨橋要比他三嘎子強一百倍,你憑什么和我一樣快活呀?
晨橋想通過喝酒,把三嘎子灌醉,然后自己再去獨享二芹,他對三嘎子開始嫉妒。
他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們都是醉鬼,說出來的話也都是醉話。
“還是,還,是喝酒去,喝酒去!”
晨橋又東倒西歪的進了屋。
畢竟三嘎子還有半分的清醒,他模模糊糊記得自己剛才說了,把郎姑娘都干過了。
他立刻后悔了剛才的胡言亂語,他怕被晨橋理解為干了人家二鬼子家的郎姑娘。
要真是那樣,后果就更加可怕了。
畢竟自己今晚還爬上了人家的房頂,二鬼子還追出來好遠。
萬一這話傳到了二鬼子那里,二鬼子恐怕會拿著殺豬刀來跟他格斗。
“來,來,咱哥倆繼續(xù),繼續(xù)喝酒!”
三嘎子和晨橋又一次端起酒杯。
“晨橋,來,來,繼續(xù)為我當?shù)杀?!?p> 三嘎子似乎有意這樣說這話,目的就是為了忘掉原來說過的話。
“來,來,為你這頭公豬干杯!”
晨橋也明白了三嘎子說的爹是什么意思,就把三嘎子當成了一頭公豬。
“你才是公豬哩,不行,不行,你說錯了,罰,罰你一杯!”
三嘎子故意氣著晨橋說話,有意罰他多喝酒。
“哈哈哈,哈哈哈,咱哥倆都是公,公豬!”
很快,三杯酒又一次下了肚,晨橋也把自己當成了公豬。
“公豬,公豬,咱都有好多老婆,咱都當?shù)?!咱豬圈里二十多個孩子呢!哈哈哈,哈哈哈!”
三嘎子哈哈哈的笑著,繼續(xù)和晨橋嬉戲不停。
“壞了,壞了,我娘來了,我娘來了!”
晨橋忽然想起來,自從那次二芹她娘,哭著鬧著找上門以后,他爹和他娘給他定了一條規(guī)矩,每天晚上必須十點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