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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五十一章 公主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095 2020-08-24 19:21:21

  第二日一大早,梵芩就在榻上睜開了眼睛,翻了個身,手卻觸到了枕邊的墨玉。

  梵芩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昨日是貼身放著的,怎么到枕邊來了,轉(zhuǎn)念一想覺得應(yīng)該是昨晚跟岑昱過招時不小心掉出來了,他給拾起來放在這兒的。

  看著自己的床榻,梵芩心下唏噓,好像每次在岑昱面前,都能毫無顧忌的睡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好不好,會不會嚇到他。

  這擱以前可從來沒有過這般女兒家的心思,這會兒終于在長公主殿下身上出現(xiàn)了。

  “主子你起了嗎?”殿外傳來瑯月溫婉輕聲。

  梵芩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坐起身撩開帳簾回道:“進(jìn)來吧”。

  緊接著殿門就被推開了,瑯月帶著一應(yīng)宮人就進(jìn)來為梵芩洗漱更衣,收拾齊整之后又用了早膳,一行人按著慣例又往坤和宮去了。

  而岑昱,現(xiàn)在正在祁國帝王理政的承政殿內(nèi)。

  “攝政王來此有何要事?”啟楠坐在自己的御座上坐立難安,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一旁端著茶盞卻不入口的岑昱。

  “幾月前讓陛下備的年禮可在路上了?”岑昱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心下想著還是梵芩的茶好一些。

  “幾日前使者團(tuán)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的,該是年初二就能到,”聽著是這個問題,啟楠松了一大口氣,又帶著奉迎的笑意問:“不知那聯(lián)姻之事攝政王打算何時再提?”

  幾月前祁國的使者團(tuán)回來,卻沒見岑昱一起回來,這幾個月也是不知蹤影,要不是有那簡短至極的一句交代,啟楠還以為岑昱做膩了這凡間的王爺回去了。

  可那次去本就是為了聯(lián)姻之事,結(jié)果卻是匆匆返回不了了之,但這般關(guān)乎兩國友好的大事,提了就得有個結(jié)論,成與不成的定論還是要有的。

  岑昱自己對此倒是不急,如今他已經(jīng)知曉梵芩對他還是上了心的,就更得慢慢來,梵芩的性子,急了反而沒效果,一點一點滲入她的生活才是最好的辦法。

  現(xiàn)在她的父皇剛逝去不久,母后還昏睡不醒,雖然她看著是沒什么大礙了,但他了解,為了不讓她那兩個日理萬機的哥哥和自己親近之人擔(dān)心,她能做到把所有的痛都藏的嚴(yán)嚴(yán)實實,依舊是那個大乾的半邊天。

  這個時候提,會適得其反。

  “賀大乾新帝朝貢之時?!?p>  岑昱略略思考,覺著六個月之后的朝貢是個不錯的時機,六個月,足夠了。

  啟楠一向?qū)︶叛月犛嫃?,?dāng)下就應(yīng)下,岑昱隨即就出了祁國皇宮。

  在岑昱走后,有一穿著大紅滾金云紋邊宮裙的女子進(jìn)了承政殿。

  “皇兄,攝政王呢?”

  語調(diào)輕快明亮,帶著一絲小女兒的嬌羞,再看這女子的相貌,也是讓人驚艷異常,活脫脫一個未經(jīng)世俗洗禮被寵在手心里的公主,但身上這襲紅裙,卻是硬生生把相貌壓下去了。

  啟楠看著一臉雀躍的妹妹,又看了看那襲紅裙,心下沉沉,卻還是不忍看她深陷,出言勸阻:“瑤瑤,攝政王......你還是別妄想了吧,他不是你能夠得到的”。

  這女子,正是啟楠的妹妹,祁國皇室唯一的公主,啟瑤。

  自岑昱第一次出現(xiàn)在啟楠身邊時,啟瑤就對他動了情,每每只要岑昱出現(xiàn),啟瑤必定是要尋的,哪怕每次岑昱都對她置之不理,哪怕有時候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都夠她歡喜好久。

  可后來,岑昱進(jìn)宮請了與大乾長公主聯(lián)姻的圣旨,不遠(yuǎn)萬里去了大乾,她得知消息時,使者團(tuán)已經(jīng)出發(fā)了,為此鬧了許久,她不知道為何岑昱不喜歡她,而是要娶那個大乾的長公主,明明自己也是公主。

  她等了許久,因為她知曉,以往三國遞去的聯(lián)姻奏疏都被拒絕了,這一次一定也會的,可她又怕,像岑昱這般優(yōu)秀的男子,會不會那個長公主也喜歡上他,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再后來,她聽聞使者團(tuán)回來了,而且并沒聽到聯(lián)姻成功的消息,她又氣又喜,氣的是那大乾的長公主連這般男子都要拒絕,喜的是自己又有機會了。

  可是岑昱并沒有回來,而且一連消失了好幾個月,她害怕他會出什么事,不停的期盼他回來的那一日。

  今日,她等到了,可最寵她的皇兄,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皇兄這是何意思?那乾國的長公主并未答應(yīng)聯(lián)姻,我又為何不能抓住這個機會?”

  如此一幅情深的樣子,任哪個男子看了都會不忍拒絕,但岑昱,不是她能接近的,啟楠干脆把話說的再清楚些:“他對那乾國長公主不管是不是真心喜歡,你都跟他不是一類人,不管你再怎么學(xué)那乾國的長公主,都沒辦法入他的眼!”

  這話對啟瑤來說,算是重話了,一是自己的皇兄從未對自己如此冷臉過,二是,自己那不堪的心思被當(dāng)面揭穿,瞬間就有些哽咽,眼里也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皇兄又知道些什么!我就是喜歡他,我這輩子非他不嫁,哪怕做妾我也愿意!”

  “你......放肆!”啟楠聽著這番不合皇室公主言行的話語,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啟瑤就大聲訓(xùn)斥:“身為皇室公主,怎么能說出這種話!真是有損皇家顏面!”

  又朝著宮人喚:“來人啊,將公主帶回宮,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出來!”

  守在宮外的宮人都進(jìn)殿,為首的嬤嬤出言勸說,啟瑤淚盈出眼眶,對著啟楠大聲道:“你關(guān)了我也不能阻止我,我死都要嫁給他!”

  說完就轉(zhuǎn)身跑出了承政殿,宮人連忙追上去,啟楠的氣一下卸完,靠在御座上嘆氣。

  對于這個妹妹,他一向是呵護(hù)有加,要什么給什么,才造就了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若是普通男子就算了,哪怕是別國皇帝,他都能想盡辦法讓她如意,偏偏是岑昱,偏偏是那個他們凡人都得罪不起的岑昱。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這不懂事的妹妹真的惹怒了他,會有什么后果。

  就如梵芩說過的那句話一般,為了心里愛的人,沒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啟瑤也如此,身為祁國唯一的公主,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不比梵芩小,但她有一個極寵她的哥哥,至今都還活在保護(hù)傘下不曾受到半分傷害,如今一旦有什么事情被阻攔,反而更會義無反顧的去撞那堵越不過的高墻。

  梵芩從小到大雖也受盡寵愛,但她所直面的傷害比啟瑤不知道多了多少,所經(jīng)歷的無數(shù)次的刺殺,灑在練武場上的汗水,身為女子卻擔(dān)著大乾的半邊天,同樣身為女子卻為將上戰(zhàn)場,還有對那份死劫常人做不到的安之若素。

  拋卻身份溝壑,就拿這一世來說,啟瑤跟梵芩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籠中嬌養(yǎng)的金絲雀,是沒辦法和已經(jīng)浴火重生的鳳凰相比的。

  而現(xiàn)在的啟瑤,尚且還不知道她踏出金籠的第一步,會是有多回腸百轉(zhuǎn)。

  不顧啟楠的阻攔,啟瑤跑出了宮,那些宮人侍衛(wèi)自然都不敢阻攔這個帝王寵在手心里的妹妹,不過一會兒功夫,啟瑤就乘著馬車來到了岑昱的攝政王府,啟楠得知了之后連忙派人去帶回啟瑤。

  雖說只是岑昱在凡界的暫時居所,但還是修飾的丹楹刻桷,碧瓦朱甍,朱紅的大門上懸著金絲楠木匾額,上書龍飛鳳舞的“攝政王府”四個大字,一看就知曉這題字之人的風(fēng)流瀟灑。

  深吸了一口氣,啟瑤下了馬車就上前扣門,一小會兒就有王府的下人前來開門,瞧著啟瑤倒還驚了一下,又不知其身份,只得開口問道:“這位小姐可有什么事?”

  “我是容安公主啟瑤,請見攝政王,”啟瑤溫聲溫語的說道:“煩請小哥通稟一聲”。

  那開門的下人聽著這名號又是驚了一跳,趕忙行了禮,又將啟瑤請進(jìn)了會客廳,就去書房請剛剛才回來的岑昱,有下人端了茶過來,啟瑤又是一聲謝。

  這是啟瑤第一次來,進(jìn)府這一路,雖然保持著公主的端莊禮儀目不斜視,但也注意到了這一路來所路過的景色和來往有序的下人。

  這下坐在了這里,才心下感嘆,又詫異,感嘆這府里的精致,詫異府里這些下人竟都是男仆而不見一個女仆,又對岑昱多了一份思量。

  這邊那個開門的家丁快步來到書房敲了門,不一會兒門就從里面打開來,門內(nèi)站著的是煦衍。

  “煦公子,容安公主請見王爺,”那家丁畢恭畢敬的低著頭將來由說明。

  煦衍聽到來人也是一陣心堵,讓那家丁稍站,就抬步去里面問岑昱。

  “主子,那啟瑤來了,”瞧著坐在書案后捧著一本《江山冊》看的一本正經(jīng)的岑昱,有些艱難的開了口。

  岑昱頭也不抬:“趕走”,說的那叫一個不在意,那叫一個無情。

  煦衍早就知曉這樣的情況,當(dāng)即讓那家丁去將啟瑤送出去。

  那家丁得了答復(fù)就又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的到了前院的會客廳,啟瑤瞧見他瞬間就站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向家丁的身后,卻是許久都未見到心中那人的身影,一時有些悵然。

  “公主殿下,王爺事物繁忙,騰不開身,遣小人送公主殿下回去,”那家丁也不愧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將趕人的話委婉的說出來,也不至于下了人家公主的面子。

  可這些場面話,皇家的人怎么能聽不出來,啟瑤臉色又白了一分,這時啟楠派來的人也到了攝政王府外,向家丁說明來意后就進(jìn)了府直奔會客廳。

  為首的嬤嬤看見啟瑤就一臉焦急加心疼的小跑到啟瑤身邊再勸說:“公主啊,跟老奴回去吧,陛下要是真生氣了就沒余地了啊......”

  自看見這一行宮人加侍衛(wèi),啟瑤心里剛下去的犟脾氣又上了來:“我不回去!今日就是死在這我也不回去!皇兄要是真生氣就讓他來殺了我好了!”

  連貼身的嬤嬤勸說都無用,但啟楠下了死命令的,若是帶不回啟瑤,這行人都得掉腦袋,一行人又都齊齊跪下,苦苦哀求。

  越是這樣逼迫,反而越會激起人的逆反心理,啟瑤此時鐵了一顆心的要呆在攝政王府不回宮,眾人見沒辦法,又想到啟楠的命令,只好起身來硬的,準(zhǔn)備強行將人架回去。

  府里的下人都視若無睹,各做各的事,可見府里的規(guī)矩之嚴(yán)。

  有兩個力氣大些的嬤嬤上前就欲架住啟瑤,啟瑤怎么看不出來這些宮人動了強請之心,當(dāng)下就從發(fā)髻上拔了一只釵下來抵住自己的脖頸處,向眾人威脅道:“你們要是對本公主動手,我就死給你們看,看你們怎么給皇兄交差!”可那拿著釵的手,卻在止不住的顫抖。

  那兩個嬤嬤瞧見這情形也不敢再上前,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時不知怎么辦才好。

  “要死回宮里去死,別臟了本王的王府?!?p>  這時從外頭傳來岑昱的低沉的聲音,啟瑤頓時心下一喜,那些宮人也舒了一口氣,有攝政王親自來,他們也不至于交不了差。

  不過一瞬,岑昱就從外頭進(jìn)了會客廳,身邊卻是沒有煦衍的蹤影,只跟了一個家丁。

  啟瑤看見來人放下了手中的釵,上前拉住岑昱的衣袖,擒著淚水說道:“王爺,救救我,我不要跟他們回去,皇兄要將我關(guān)在宮里,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救救我王爺......”

  岑昱不動聲色的從啟瑤手中將衣袖抽了出來,往后退了兩步:“男女授受不親,公主自重”。

  啟瑤的說楞在了半空中,擒著的淚水霎時落下,那模樣好不可人,岑昱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接著說道:“公主早些回宮的好,本王這攝政王府以后莫要再來了,以免讓人誤會,攝政王府的門,以后也不會再為公主開了,還請公主不要自取其辱”。

  說完就施施然的離去,連看都未曾多看啟瑤一眼。

  這番話,已然是拒絕的再直白不過了,啟瑤手足無措,想抓住岑昱的衣角卻跟不上,還被路上的石子給絆倒在地,那嬤嬤連忙去扶,卻見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一行人呼天搶地的將人帶了回宮請?zhí)t(yī)去了。

  這邊岑昱回了書房,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腦袋靠在門上重重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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