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把家里的鑰匙留給巴特爾,囑咐道:“老巴,我買了點東西,一會拉過來,你幫我收一下,我先回學(xué)校?!?p> “行,你趕緊回,這我看著?!?p> 攔了輛出租車,和他媳婦坐上,“師傅,到華清?!?p> 車上,程方圓拍著他手安慰道:“別急,肯定不是壞事?!?p> 周揚莫名的安心不少,反過來和他媳婦打趣:“你咋知道不是壞事?”
“我就知道,我天生自帶好運。”
周揚刮著她鼻子,笑道:“那我可撿著寶了?!?p> 到了華清,也不避諱,周揚拉著程方圓直奔學(xué)院辦公室,連門都沒敲。
趙先生一愣,剛想罵他,看見他手里拉著的姑娘,驚得差點跳起來。
“三娃子,你?”
周揚把程方圓拉出來,介紹道:“媳婦兒,你跟著叫趙先生就行,自己人,不用客氣?!?p> “趙先生好?!?p> 趙先生笑著點頭,可轉(zhuǎn)頭看周揚的時候就沒有這么好的態(tài)度,“要不是你媽那頭催的急,今天有你好看的?!?p> 往回撥了個電話,趙先生沒好氣的遞給他,緊接著讓程方圓坐,又翻箱倒柜的找零食。
他一接電話,那邊傳來他媽的聲音。
“三娃子,你能回來一趟不?”
聽語氣,不像壞事,他也不著急了。
“媽,出啥事了?”
李佳沉吟了一會,語氣古怪。
“你大江哥要結(jié)婚了?!?p> “結(jié)婚?咋這么快?不是說好了年前才結(jié)婚嗎,老太太同意了?”
李佳道:“沒法子,老太太不同意也不行了,蘭香丫頭有了?!?p> 他差點爆粗口,他大江哥那樣老實憨厚的性子,咋能做出這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趙蘭香家里頭就沒說法?”
“你以后得叫嫂子了,不能一口一個趙蘭香?!崩罴颜Z氣一轉(zhuǎn),嘆口氣,“蘭香丫頭也命苦,娘是個沒主意的面團子,她老子剛當了隊長,恨不得把閨女趕緊送上來。
你奶氣壞了,直罵那一家子沒人油賣閨女,可事趕到這了,拖下去等蘭香丫頭顯懷就不好看了,又不能委屈了蘭香丫頭,這才讓你回來一趟?!?p> 周揚反應(yīng)過來,他奶這是讓他當救火隊員。
看這情況,老太太要給大江哥和趙蘭香辦一場體面的婚禮,可時間倉促,這事難度不小。
“你趕緊回來吧,老太太不放心別人,不過這也說明我兒子能干?!?p> 李佳雖然埋怨老太太讓三娃子給大江擦屁股,可心里還是驕傲的,這事交給她大姑子兩口,還真擺弄不明白。
周揚回頭瞅了程方圓一眼,壯著膽子說道:“媽,這趟我把兒媳婦給您帶回去,您先有個準備。”
他說完,不給李佳反應(yīng)的機會,趕緊掛斷電話,心里砰砰的跳。
一回頭,趙先生正拿眼角掃他,冷哼道:“你小子可別胡鬧?!?p> “先生,咱三娃子是胡鬧的人嗎?您看我話都放出去了,您干脆把假也給我批了吧?!?p> 趙先生擺擺手,“滾蛋,這事別找我,找你呂老師去。”
“嗨,找您兩位不都一樣嗎,又不是外人,您回頭和呂老師說一聲,她還敢不聽您的?先生,您得加把勁了,我大江哥都要結(jié)婚了,小心再讓我給趕前頭去,請假的事就說定啦,我得趕緊買票去?!?p> 他不傻,他這么大張旗鼓的拉著他媳婦,呂蕙質(zhì)肯定給不了他好臉色,在那能請到假的概率無限接近于零。
剛出了門,周揚一愣,又探腦袋回去,“先生,您北外有熟人,干脆把您侄媳婦的假也給請了?!?p> 他還得回寢室囑咐一聲,告訴大伙請客的事往后挪挪,再麻煩王評選走一趟通知方家奇和王和平,王和平和王解放有聯(lián)系,德四兒到時候也就知道了。
王愛紅那,先放一回鴿子吧。
出寢室蹬上他的小坤車帶程方圓回家。
巴特爾正坐在大門口等他倆。
“老巴,進屋坐一會?!?p> 巴特爾瞧瞧程方圓,笑道:“算了,這會也算認著門了,你也跑不了,回頭再坐。”
也就是客氣客氣,現(xiàn)在也確實不方便。
“那你騎我車子回去,也別坐公交了,挺麻煩的?!?p> 巴特爾想想,“也行,那我先回去?!?p> 送走巴特爾,倆人進門,程方圓忐忑的問道:“我跟你一塊回去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丑媳婦早晚逃不過見公婆這一遭,更何況我媳婦又不丑,我媽和我奶不得樂壞嘍?!?p> 他說的不像話,程方圓越發(fā)不好意思。
“那我準備準備,這一趟可不近,你家這時候冷不冷?”
周揚打趣道:“冷,可冷了,撒尿都得帶根棍兒,不敲就得凍上?!?p> 程方圓不理他,扭頭回屋子開始收拾,又不放心的問道:“我第一次上門,不能空手吧?你家那邊的風俗怎么樣?”
她這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
“學(xué)校那,我不用再請假了吧?
我長這么大還沒出過遠門,也不知道坐火車受不受罪。
到了東北,有沒有啥要注意的地方?”
周揚覺得有意思,難得見他媳婦這么慌亂。
“放心,咱媽和咱奶都可好相處了,四丫頭也乖,再不行還有我,這回老太太還得指著我出力,你就把心放肚兒里?!?p> 程方圓還是不放心,接著又問周揚她穿什么衣服合適。
周揚壞心思又上來了,把他媳婦往床上一摟,“穿什么合適,咱試試不就知道了,一樣一樣換,我?guī)湍?,別著急?!?p> “你又胡鬧!”
老司機都知道的道理,開車上了高速,想剎車可由不得自己。
他掀起他媳婦的裙子,大手慢慢往上探,又捏又揉,冰涼細膩,心跟著突突跳。
程方圓猛地一翻身,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等我把裙子脫了,可別弄皺了,我還打算穿這件跟你回東北?!?p> 他瞪大眼睛,舌頭頂著牙尖,程方圓脫衣服的動作在她眼里緩慢優(yōu)雅,充滿挑逗,讓他心悸,恨不得立刻繳械投降。
眼睛里雪白一片,他嘶吼一聲壓上去。
雙手胡亂的扯著,他對眼前的小綁帶又恨又愛。
在程方圓的驚呼聲中,幾枚金屬扣迸開,彈到床頭的木柜上。
程方圓看他憋得難受,雙手撐在床上,讓上半身抬起來,方便他動作。
他喘著粗氣把程方圓剝了個精光,程方圓閉上眼睛咬著嘴唇任他胡作非為,等了好一會不見動靜。
“你怎么了?”
周揚氣呼呼的問:“小雨傘藏哪去了?”
程方圓白了他一眼,反手從床頭的枕頭底下翻出來遞給他,幾秒鐘之后,總算如了他的意。
年輕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平靜下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
周揚摩擦著他媳婦的后背,“你啥時候?qū)W的瑜伽?”
程方圓俏臉一紅,說道:“可不是瑜伽,我以前學(xué)過芭蕾。”
周揚舔舔嘴唇,那股不安的躁動更加肆意。
“歇一會吧,再折騰我早晚得死你手里?!?p> 周揚嘿嘿笑著,動作卻一點也不慢,“彼此彼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