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我外公說什么,在朱義的眼里,都是圣旨,即便是我爺爺讓他做一些他并不是很想做的事情,朱義也是義無反顧的去完成。
“然然,你知道嗎?我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爺爺給了我一份資料,里面是一個禿頭的大叔?!?p> “然后呢?”我問,心里面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一些波瀾了。
“然后,那個時候我剛剛二十幾歲,正好是愛美的年紀,可是爺爺讓我扮作一個中年人,進入封氏集團做臥底,我做了,而且一直都是用這個身份在封氏,拿到了很多的黑料和證據(jù)?!敝炝x忽然間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然后打開車窗,點燃一支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朱義,很是安靜,就好像是一尊雕塑一般,臉上戴著的銀色表框的眼睛讓他看著像是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
不過,在他的眼睛里,始終都是有一種特殊的神色,壓抑的,隱忍的,隨時可以爆發(fā)的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他的側(cè)臉在陽光的底下帶著一絲特有的光澤,很帥,很帥。
我從來沒有想象過,朱義也會有這樣帥氣的時候。
“后來?你是不是做了很多的壞事?。俊蔽液鋈幌肫鹱约汉统虩顑蓚€人調(diào)查到的那些事情。
剛剛開始和他接觸到時候,就是因為一個案子,那個時候那個廠長得不到賠償,為此還和我們糾纏了很久,希望我們可以追回。
可是后來事情的發(fā)展慢慢的不受我們的控制,到了后來,我們基本上都將這個事情給忘了。
現(xiàn)在忽然的提起來,我總是覺得好像是欠了那個廠長什么東西一樣。
“那個,啥,你說的那個啊,我已經(jīng)賠了啊,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我已經(jīng)以我自己的名義賠了?!敝炝x回頭,沖著我溫柔一笑,然后看著我說:“這都是因為你啊,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搭理他們的?!?p>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不是說找我出來是有事情的嗎?我外公呢?你不會就是想要騙我在這里聽你的故事吧!”我無語的看了一眼窗外,只覺得心口發(fā)堵。
結(jié)果朱義還真的點了點頭。
而且他還做了一件讓我十分痛恨的事情,他竟然趁著我看著窗外的時候,掰過我的臉,在我的臉用力的吻了一下,很是深情。
我正要罵人,可是看到車子旁邊有一個目光看著我,那個目光里面滿是憤怒。
封樂湛,他的車子就在我們的車子旁邊現(xiàn)在正看著我。
我一想到他當時對我的傷害,心里一橫,抱著朱義的脖子吻了起來。
朱義的吻很是纏綿,很是溫柔,和封樂湛的吻完全的不一樣。
封樂湛就那么死死地看著我,眼睛像一個從銅鈴那樣瞪的老大,而我好像是裝作沒看到一樣繼續(xù)和朱義親吻。
我想封樂湛這一次一定是氣瘋了,從來沒有看到過那種眼神,冰冷的像是絕望的眼神,就好像是隨時就要將我吞滅掉,然后將我殺掉的那種眼神。
緊接著我和朱義兩個人正準備接下一步的動作的時候,封樂湛終于是忍受不住,打開車門,然后一錘子猛地砸在了主義的車窗上面。
他是直接用手握成了拳頭砸過來的,所以在玻璃破掉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掌也像是變了形,鮮血淋漓,隨著那玻璃渣子掉在地上。
“關(guān)藝然,你給我滾出來!”封樂湛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冷冷的吼了一聲,然后直接抓住我的胳膊,用力的往外面一甩。
朱義這時候也伸過手來,一下子抱住我的腰,他們兩個一個抓著我的胳膊,一個抱著我的腰。
兩個人都一起用力,而我就好像是感覺被人拉扯斷的一根繩子,好像隨時都會斷掉。
我實在是痛得受不了了,用力的甩了兩下,從封樂湛的雙手里面掙脫開來。
“你神經(jīng)病啊,你是誰呀?在這里干什么?我和我男人在這里好好的,你過來打攪我們做什么?”我翻了一個白眼,冷冷的,而且十分不屑地看了一眼封樂湛。
封樂湛整張臉都黑了,我看的出來他的牙關(guān)緊咬著,雙手緊緊的握著,好像隨時都要爆發(fā)出來。
他越是這樣,我心里面就越是高興,之前被他那樣的作踐所產(chǎn)生的那些怨恨,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
我現(xiàn)在終于能體會他當時的感覺了,什么叫做你越痛我越是開心,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封樂湛的眼睛紅的能滴出血來,我毫不懷疑,他現(xiàn)在有一種想要殺了我,甚至是想要殺了朱義的沖動。
“我就是一個下賤的人,怎么樣?告訴你我可不止這一個?夢辰你還要跟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的守著我,不讓我和別人接觸嗎?”我冷冷的甩了他一個臉子,然后打開車門,把座椅上面的那些玻璃渣子全部都掃了出去。
那些玻璃渣子刺穿了我的手掌,我的手一下子就流了很多的鮮血,滴嗒嗒地往下落。
“看到了沒有?你這個倒霉精,你只要一出現(xiàn),我就一定會倒霉!你如果不想把我給害死的話,你最好還是早點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面!”我把一手的血全部都甩在他的臉上。
封樂湛的臉,身上,衣服,還有褲子上,一下子就沾滿了紅色的小紅點。
空氣當中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朱義十分難過,十分疼惜地抓著我的手,用他的嘴巴吸著我手上的鮮血。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封樂湛,然后大手一揮,狠狠的罵了一句:“然然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然后朱義就把我抱上了車,不知道是因為我把我自己弄傷了的緣故,還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總之,沒有在跟上來,只是呆愣愣的站在街上,就好像是一個失去了魂魄的木偶。
我想他現(xiàn)在一定跟我從前的心情一樣,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吧。
是他活該。
如果他當初能夠愿意相信我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我們之間怎會走到這一步?
然而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追上來的時候,他卻突然之間開著車子,瘋狂的朝著我們這邊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