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真人：“是的，我沒想到我和夏禾之間的事情原來早就有人知道了，龍虎山天師府的聲譽(yù)應(yīng)該早就受辱了吧！可惜我卻以為這件事只有少數(shù)的人知道?！?p> “啥？這件事情本來就只有少數(shù)的人知道啊，你是從那里得知很多人知道的啊。”
張靈玉：“賈兄的朋友不都知道了嗎？”
“這個，你能不能不要提此事了，我只能告訴此事你真的沒幾個人知道。”
“為什么？”
還為什么，我難得回答你，你沒看到我身邊有一只母老虎嗎？這個張靈玉也真是的，雖然不是雛鳥，但在感情上面完全是一顆白菜嘛。
賈正亮：“總之，你和夏禾之間的事情絕對沒有暴露，不信你問問莎燕，她之前知不知道你和夏禾之間的事情?！?p> 張靈玉看了一眼風(fēng)莎燕，那里想的到這個人也是個可惡的八卦狂：“是啊，靈玉真人，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和夏禾是如何認(rèn)識的啊，你就和我講講嘛，我也想聽一聽?！?p> “也沒什么啊，就是年輕不懂事?！?p> 賈正亮：“所以，你還愛著她？”
張靈玉繼續(xù)低著頭，視乎并不懂什么是愛：“賈兄，今天能不能換一個話題啊，我不想談此事?！?p> 張靈玉這樣說，應(yīng)該是快到極限了，如果賈正亮不是請他吃飯的話，換到以前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火了吧！
賈正亮也順勢換了一個話題，今天他的好為人師的心里發(fā)揮到了極致，勢必打算要好好的開導(dǎo)張靈玉同志，說不定還能收下一個面對宿敵的盟友呢，“那好，我們換一個話題吧！”
“你知道老天師為什么要你不要回龍虎山嗎？”
“為什么？”
“你覺得，你像一個道人嗎？”
張靈玉：“我如何不像，作為道人，除了那一次，我無不潔身自好，刻苦修行；除了那一次，我無不緊奉師命、循規(guī)蹈矩?！?p> “你覺得這樣就是一個道人?。俊?p> “這...”
歷來的謙虛讓他猶豫了，賈正亮：“嘿嘿嘿，你的確太像一個道人了，在表面上。”
“你覺得作為一個道人，第一步應(yīng)該做什么？”
“第一步？”
賈正亮：“第一步不是敬畏那遙不可及的道，或者本應(yīng)敬重的師長前輩。”
“作為道人的第一步是要找到自己，誠于心，而后誠于道。”
“誠于心？”張靈玉一直喃喃念叨。
“靈玉真人，你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眼中的好弟子，你一直這么憨直的遵守著這一切，但是你自己呢？你修的是別人眼中的自己，還是那個真正的自己呢？你應(yīng)該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啊，你本來就可以去愛，可以去嫉妒，你本應(yīng)該擁抱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最真實的自己？愛、嫉妒...”隨著張靈玉的思考，過往的畫面逐漸浮現(xiàn)于眼前，最真實的自己是什么樣子的，是小時候看到上香的小孩含著棒棒糖會流口水？是第一次下山救了小夏禾后彼此的喜歡？是自己失去陽五雷資格后遇到張楚嵐這個‘不搖碧蓮’的嫉妒？
但當(dāng)他想起小時候師傅說過話，再一次堅定的說了出來：“賈兄，你錯了，我們修道之人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們要修行，要學(xué)會駕馭自己。”
賈正亮：“哈哈哈，那你駕馭的是什么？空殼嗎？換句話說那個東西還是你嗎？老天師的話是怕人走錯，而你的確很多時候沒有錯，但沒有錯就是對嗎？”
“那只是我張靈玉還有修煉到那個境界罷了?！?p> “那她呢？你把她當(dāng)做心魔或者阻礙了嗎？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這...”靈玉真人嘆了口氣，看著賈正亮拿的酒，自飲一杯，艱難的說道：“我也曾接受過自己，但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她，她...”
“你怕她是個全性妖人，被大眾知道后會影響天師府聲譽(yù)？”
靈玉真人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rèn)了這個答案。
“你覺得這一點你的師傅知道嗎？”
張靈玉猛地抬起頭：“你是說，師傅是因為我沒接受夏禾才將我...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呆子，這當(dāng)然不可能了?！?p> “那...”
“是因為你自己啊，你在天師府，連自己做的事情和心都不敢承認(rèn)，老天師如何愿意將你束縛在山上呢？他知道山上變成了讓你連自己都不敢面對的地方了，當(dāng)然借著這個機(jī)會成全你了，你現(xiàn)在不去找夏禾，在這里算卦干啥?！?p> “這...不可能？明明是因為我沒有聽話。”
“怎么不可能，雖然你私自下山也是原因之一，但老天師可曾反對你和夏禾了嗎？”
“這？”
“我猜在老天師的眼中，恐怕你接不接受夏禾都不重要吧，他在意的是你喜歡卻逃避，不喜歡卻斬不斷，也許他覺得你在龍虎山永遠(yuǎn)只是一個弟子，只有在紅塵中才是機(jī)會成為一個道人吧?！?p> “被逐出師門，你先在做的所有事都不會影響龍虎山的聲譽(yù)了，你會如何選擇呢？”
“我不知道？”
“那你問問自己，她真的那么十惡不赦嗎？或者你覺得她真的無藥可救了？”
“不是，她有自己的苦衷，但現(xiàn)在她卻加入了全性...”
“你認(rèn)為就這一點不可接受？”
張靈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