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邏輯有問題?……起哥…起哥真…真的嗎?……我沒有問題吧……”
樂渝撲朔著眼睛,心虛地看無名。
又像做錯事一樣低下頭。
高起再嘆:“你這是不打自招了?!?p> 樂渝聽罷,直接哭出來,抽抽搭搭的,仿佛特別委屈一般。
無名踮起腳,想給他順后背,奈何身高不夠,只能拍到他的腰。
還和煦地安慰他:“弟弟說過,城主失蹤很多人不會信,而且畢竟是有異能的,能殺死她的沒幾個,高層為了撇清此事也一定會查個天翻地覆。所以,我弟弟離開,是去繼任城主的!而且等會兒,他會親自帶許多有權(quán)威的人來這里,勘察兇案現(xiàn)場?!?p> 又轉(zhuǎn)身笑瞇瞇地望著尤欲,“所以,在這兒之前,麻煩姐姐,先去世一下……”
“你想殺我?”
“這是弟弟的主意,和我無關(guān)?!?p> 無名一臉無辜和不忍地說,“弟弟走之前,在山腳下的草地里藏了許多巨齒蟑螂,它們最喜歡嚼碎對媽媽的死產(chǎn)生質(zhì)疑之人的舌頭……我懦弱又愚笨,真的阻止不了……”
嘻—嘻嘻——
真的有密密麻麻的蟑螂從草地里探出頭,往山頂涌來。
尤欲暗罵一聲:“瑪?shù)?!什么巨齒?明明是齙牙!你對我一點兒也不尊重!”
高起聞言,瞄了她一眼。
“……”
樂渝咽著唾沫拉尤欲的袖子,關(guān)切地說:“要不…要不你趕緊跑吧?不要對任何人再說姑姑的事情,也別再回來了?……你不愿意?……你死在這里的話,被人誤以為是殺害姑姑的兇手怎么辦?你一點兒也不顧及你的身后名嗎?”
尤欲笑了。
她冷漠地推開樂渝抓著自己袖子的手,定定地看著無名。
她問他:“我說你為什么要造另一個‘自己’,讓他做盡壞事,原來是想把自己在一切齷蹉事情里撇干凈?你不是太脆弱,就是太聰明。我猜,如果白發(fā)皮被拆穿,你會以一個最干凈、最正當?shù)纳矸萑ソ犹娉侵髦话桑俊?p> 而喃娜,做過的所有事情,也就全部翻篇!
她有此猜疑,是因為想起喃娜之前被攻擊的事情。
設(shè)計讓喃娜‘失蹤’,恐怕是她本人早就謀劃好,并參與的事情!
只不過,因為尤欲的到來,事情被推進,手段也有些小小的變化而已。
樂渝一點兒也不在意尤欲對他此刻的態(tài)度,疑惑地問:“什么另一個自己?”
尤欲轉(zhuǎn)身看著他,原本想告訴他,他不過也是喃娜的棋子還是一個實驗品,犯不著幫著那些人,助紂為虐。
但她垂眸,忍住了。
巨齒蟑螂也還有一丈遠,就要到她腳邊。
樂渝因為沒有得到回應(yīng),語氣滿是失望和委屈,氣鼓鼓地對尤欲喊話:“看在你一路上,偶爾對我有些小關(guān)照的情況下,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趕緊走?”
地面?zhèn)鱽磬须s的腳步聲,腳下是密密麻麻的巨齒蟑螂。
尤欲根本就沒得選!
在眾目睽睽下逃逸,無疑就是嫌犯。
只能向下。
她斜眸掃過眾人,淡淡道:“巨齒蟑螂遠沒有人心可怕……我是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女人’……所以,再關(guān)照你一次好了。”
尤欲抓著樂渝的胳膊,往山下沖。
她是十八層的禱告者。
是擁有最完美基因的禱告者。
她還沒有完全覺醒異能,便擁有了可以進化的隨身空間。
條件僅僅是,被她觸碰到的死物。
任何形式,任何部位,只要接觸到她的皮膚……
巨齒蟑螂是沒有意識的,它們在咬尤欲的隕鐵靴時,齙牙全部全數(shù)崩碎。
但總有爬到她腿上的,在咬破他褲腿時,便消失不見。
尤欲要去的地方是燭光村落。
那里曾是無名生活了八年的家。
她相信,如果他是有心保護喃娜,便一定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沒有什么地方,會比家在一個小孩子心里更熟悉、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