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
眾人紛紛互視一眼,一臉狐疑。
范大蔥吐出條鵝掌骨,滿嘴油膩的說:
“還真是望氣術(shù)?!?p> 蕭然片刻后,梁董沉著心思把他重新打量了一遍:
“小秦...你是說,你會傳說中的望氣?…通過面相,當場看出了啟琪當時會有一劫?”
望氣術(shù),他是從聽天師府的真正高人提過,望氣術(shù)能直接從面相十二宮看出兇吉,甚至能判斷兇吉的時機,從而順運高福,避兇逢生。
比面相術(shù)高明許多,于秦末開始罕見,至今早已失傳,連天師府三清山都無存下,是風(fēng)水先生必生所求之術(shù)。
秦昇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
梁董臉上的善意逐漸收斂,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眼神變得微微瞇起。
真如秦昇所說的話,他沒覺得秦昇是謙虛之語,而是真的不信。
本來對他的好感在這時毫無蹤影,內(nèi)心升起一絲的厭惡。
不是不信秦昇的相術(shù)水平,而是不信秦昇懂望氣。
如果是六七十歲成名已久的高人,說這話他還能信個半分,但秦昇不僅寂寂無名,也太過年輕。
顯然,秦昇是想要借此機會,在自己面前展現(xiàn)他的不凡,好讓自己攀附于他。
舍本逐末,我梁闖用人交友看重的,絕對不是你有多大能耐,而是對方的為人品性。
只要你品性端正,為人正直,即便你只是個農(nóng)民工,他也會以禮相待。
可你不能玩小心思,試圖欺騙于人。
梁闖暗下決定,趕緊吃完飯,給他個一千萬絕了來往,真是浪費時間。
主意打定之后,劉闖往后一坐,把背靠在椅子上,正要說些什么。
卻見坐在啟琪旁邊的啟航,拿紙巾擦了嘴巴放在桌邊,不咸不淡的說:
“哦?沒想到秦師父還會給人算命,那您能不能也給我父親梁董看看?”
察覺出梁董的神色變化,秦昇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梁總的弟弟就給他個機會,嘴角微微一彎,朝他微微一笑說:“可以?!?p> “弟弟!”
畢竟是姐弟,只是一個眼神,梁啟琪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說實話,她瞧出父親的態(tài)度,這態(tài)度很熟悉,照往常一般草草結(jié)束罷了,犯不著多生事端。
可父親卻是朝她淡淡的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打斷,梁啟雯因此剛張了嘴,就把話給咽回去。
對此,秦昇當做什么都沒看見,自顧自的說:“關(guān)于梁伯伯,相信很多事情都是在網(wǎng)上查得到的,能憑著那些動態(tài)判斷的東西,我也就不說了,就說說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事兒吧!”
“梁董,您目前有五個孩子,第一名兒子天生就夭折了,還有一名長女多年未見,恭喜,她已脫離病患康復(fù)如常;至于剩下的三名兒女,都在身邊侍奉,氣運非凡聰慧過人,早晚必成大器?!?p> “哐當...”
只見梁闖猛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椅子倒在地上,身體重重的撞了下厚實餐桌,反復(fù)一絲不疼,脫口而出就說:“你...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梁家人見梁闖這番舉動,瞬間目瞪口呆也跟著站了起來。
不用問,梁闖問的那個怎么知道,絕對是指五個孩子。
可這...怎么可能?一起生活這么多年從未聽說。
梁啟琪美眸閃爍,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轉(zhuǎn)過臉愣愣看向秦昇,一臉驚異。
自己怎么知道?當然是望見了梁董的子女宮。
讓他看別的還真看不出來,梁董的面相上只有子女宮顯現(xiàn)出氣團。
其他的地方一片朦朧,他功力不足。
原本,觀人命本就比地勢難上許多。
更何況梁董這般大富大貴之人,以他的功力是看不出一絲馬跡的。
這還是依托之前無意吸收的龍氣,功力有所見長的結(jié)果。
表面上,秦昇帶著一絲笑意說:
“當然是通過望氣術(shù)看到您的面相,我想,哪怕是成名已久的風(fēng)水高人,也看不出來,因為有人幫你做過術(shù),隱藏了子女宮?!?p> “哐當…”
正拿過夫人端過來的水,準備喝上一口壓壓驚的梁闖手中一抖,杯子落在地上,開水灑了他一身。
“這...”
他徹底傻眼了,本來還以為秦昇是在江湖騙子,僥幸救了女兒一命罷了。
可眼下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都是真的。
“那秦師父,既然您本身這么大,我們集團開發(fā)小灣塘樓盤,最近發(fā)生那么多詭異的事兒,您和范師父也都看過了,應(yīng)該瞧出些什么,能不能解決?”
梁啟琪見秦昇瞧出了父親的秘密,瞧著弟弟和后媽的樣子,這話題不適合繼續(xù)談下去,轉(zhuǎn)移了個話題。
女兒幫他解除了尷尬,梁闖立即就回過神來,說著向?qū)氊惻畠赫A藗€眼。
“對...對,那塊地的開發(fā)對我們集團很重要?!?p> 見父親給她個贊許的眼色,梁啟琪不由點點頭,滿臉期待的望向秦昇。
秦昇閉上眼睛,略微思忖了片刻,隨即緩緩開口:
“梁伯伯,您本命格極貴之人,遇事必能逢兇化吉,小灣塘的事,待我們過去布置一番,只要貴方配合,那不過是個小坎坷罷了,不過……”
“不過什么?秦師父您繼續(xù)說,我一定加倍重謝?!?p> 沒等秦昇說完,梁闖便已迫不及待。
除了小灣塘,最近還出了一系列的糟心事,讓他有點犯愁。
今晚的這一桌感謝宴,除了感謝秦昇救了啟琪這個目的之外,他還抱著其它心思,要不然也不會親自過來。
秦昇沒想賣關(guān)子,也沒想要多余的報答,也沒在意,睜開眼看著梁董繼續(xù)說道:
“不過您還受到外因干擾,導(dǎo)致您的命格發(fā)生變數(shù),最近會霉運連連,諸事不順,不久,可能就會迎來一次大劫?!?p> 這一說法,并不是來自于望到十二宮,而是梁董本人身上越來越濃郁的黑氣。
梁闖撇開幫他擦干衣服的夫人,一臉的真心誠意,沉聲慎重的問道:
“外因?那...秦師父,您有沒有看出具體是什么?”
秦昇瞧了眼范大蔥,攤了攤手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您可以試著問一下范師父。”
筷子劃過,范長生一口吞下一塊大鮑魚在嘴里嚼著:
“唔,唔……我也看不出啥來,但是秦昇說的這個外因我可以解釋一下;
正如他說的,您的命格極貴,大兇不在您的命格之中,這種外因不能一下便能改變您的命格,它必須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不短的潛移默化才能做到;
從這點看,影響您命格的東西,必須布置在您經(jīng)常接觸的地方,您作為集團的掌舵人,除了出差那些漂浮不定的地方外,也就只有兩個地方經(jīng)常待著,那個布置才能對您造成影響;
第一個地方是家宅,第二個就是公司了?!?p> “啪啪!”
見范長生下了結(jié)論,秦昇不由給他幾個掌聲,果然是真正的行內(nèi)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