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靈氣復(fù)蘇的時代,三十年前天地大變,導(dǎo)致傳統(tǒng)科技被淘汰,新晉的結(jié)合靈氣的科技又暫時跟不上人們的需要,因此武道和超能力才是目前社會的主要發(fā)展動力。
雖說,俠以武犯禁,但流傳了百年之久的社會基調(diào)卻沒那么容易推翻,再加上官府強有力的調(diào)控,大體保證社會還像之前那種運轉(zhuǎn)模式。
也因此,從小到大多次無緣無故挑釁強者的諸葛末,多虧了法律,才得以在被認(rèn)定為精神病后保存性命,甚至還能上學(xué),所以他內(nèi)心其實還是很熱愛這個社會的,致使他很有原則,殺的也盡是些劣跡斑斑的人,還不會牽連無辜。
當(dāng)諸葛末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了。
他家住市郊的一個偏僻小區(qū),每當(dāng)夜晚來臨,整個小區(qū)就只有零星的燈光。
而他家目前也只有他一個人,父母早年出車禍身亡,后來他就和姨夫他們住在這里,再后來姨夫他們因為女兒在國外上學(xué),就搬到大洋彼岸的那個鷹嘴國去了,現(xiàn)在家里就剩下他一人了。
“啪嗒?!?p> 燈亮了,諸葛末走進了客廳。
隨手打開電視,黑色的畫面過一會就變成彩色的了,播放的內(nèi)容,正是今天中午他去踢館的事情。
諸葛末沒有坐下看電視,眼睛一邊瞄著電視機內(nèi)容,一邊手腳不停的收拾著東西,比如某種干擾信號的小玩意。
“青天道場館主今天不幸敗亡,所造成的后續(xù)影響已被警方控制,不過仍有小股危險分子在外流竄,望各位市民多加小心?!?p> 聽到這,諸葛末眉頭一皺,第六感告訴他,此事并不簡單。
總是有人想害我,先拜訪下那位蔣先生吧,到時候再去青天道場一趟,找出這些流竄的危險分子。
諸葛末關(guān)閉電視機,把幾樣?xùn)|西隨身帶好,挎著兩把刀就出了門。
……
星虹大廈,臨近市區(qū)的中心,很普通的一棟建筑物,但它的主人蔣先生卻十分有名望。
此時,在大廈頂層。
蔣先生坐在靠近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手里端著杯鮮紅色的酒,嘴含微笑對著桌對面的人。
“付生,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我不好做,但誰叫我倆關(guān)系這么好了,這一切就包在我身上?!?p> 說著,蔣先生笑意盎然,輕抿了口紅酒。
坐在他對面那人是個看起來三四十的黝黑漢子,額頭上有道扭曲的疤,老實巴交的坐在那,聽到蔣先生的答復(fù),他憨厚的臉上也出現(xiàn)喜悅,“蔣先生,多謝,以后有事情您請務(wù)必告訴我,我付生保證為您孝犬馬之勞?!?p> “哪里,哪里,我們以后就是兄弟了。”
蔣先生語氣隨和,眼睛卻帶著笑意,說到這里頓了下。
“也正好,我這有件小事,有勞付生你幫我做了?!?p> “蔣先生,請說。”付生臉色慎重。
“小事罷了,付生不用緊張。”
蔣先生搖晃著酒杯,瞧出來了付生驟然繃緊的身體,輕笑著把面前的文件推到付生面前。
付生沒有回答,雙手捧起文件開始翻起來,但只有寥寥兩頁,他眉頭一皺,從第一頁仔細看起。
最上面是張黑白照片,照片主人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像是還在上學(xué)的學(xué)生。
下面是年齡、家庭方面的一些信息。
付生看了會,才抬起頭來,認(rèn)真的看著蔣先生,“蔣先生,只要我?guī)湍阃瓿蛇@件事,我倆是不是就兩清了?!?p> 蔣先生笑意一收,差點沒把握著的酒杯長腳給捏碎。
漢子都說的這么直白了,蔣先生也不是什么好脾氣,他放下酒杯,臉色變得冷漠,吐出的話語仿佛連室內(nèi)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只要你幫我做完這件事,自然,你那件我也會幫你搞定?!?p> 付生點點頭,黝黑的臉上波瀾不驚,像是沒看到對方那張冷冰冰的臉一樣。
“嗞。”
蔣先生臉色一變,手邊的臺燈突然一閃,直接熄掉了,他視線掃向身前人,放在桌子下的腳卻往前猛地一踩。
沒反應(yīng)。
蔣先生臉色難堪,幸好的是,對面那個漢子也是臉色奇異,似乎也是不解。
那么,是第三人了。
蔣先生心里想著。
“嘭?!?p> 蔣先生背后的落地窗突然全都爆開了,一道宛如大雁的身影閃現(xiàn)了進來。
沒有任何波動,一道冰墻出現(xiàn)在蔣先生身后,堵住了身后所有空間,同時一片菱形冰盾包裹住蔣先生,飛速向后撤。
很可惜。
戴著黑色頭套的諸葛末從外面看不出表情,但他的動作可絲毫不猶豫。
剛從半空中跳了進來,他左手的雁翎刀對著面前的冰墻就是一劃,冰墻破碎,右手的雁翎刀直接被他甩手?jǐn)S出,瞬間追上了剛剛飛起的菱形冰盾。
諸葛末沒看結(jié)果,視線移到另一邊,手持巨大棍子的壯漢猛地舉起棍子,朝著飛向蔣先生的雁翎刀磕去,毫無意外,刀直接被巨棍給撞碎了,但蘊含的凌厲刀氣破碎時,也將他那黝黑臉龐給劃開一道血口。
付生把棍子放下,巨大的沖力把地板都給砸碎了,也不在意臉上的傷口,朝著諸葛末露齒一笑,而蔣先生也在他身邊露出身影。
蔣先生臉色陰沉的看著他,“你是誰?誰讓你來殺我的?”
諸葛末沒有理他,看向這多出的另一人,“你是誰?”
付生靦腆一笑,“我是……”
他臉色突變,朝著蔣先生大喝,“小心?!?p> 同時舉起巨棍橫著掃向蔣先生身后,一道漆黑的影子慢慢在那里凝實。
蔣先生反應(yīng)也是極快,剎那間,一層肉眼可見冰霜從他身體內(nèi)散發(fā)而出,籠罩整個空間,瞬間整個室內(nèi)溫度降低十幾度,同時一塊塊巨大的冰棱從他腳下朝著四面八方刺出。
“蔣東臨?!?p> 付生憤怒的大喊,卻不得已,強行將棍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打碎墻壁,跳了出去。
“噗噗噗?!?p> 僅僅一秒,這個大廈頂層房間就被無數(shù)的巨大的冰棱塞滿,天花板都被穿透,冰棱尖在天臺都可見。
密集的冰棱將房間每一處都已經(jīng)塞滿,而籠罩的蔣先生在里面自然安然無恙,冰棱唯一沒有覆蓋的,就只有他那。
“那人應(yīng)該死了吧?!?p> 蔣先生心里松了口氣,下一刻臉色變得慘白,他盯著自己面前,一道人影緩緩出現(xiàn)在他身前,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而在兩人中間,一把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大半送進了他的體內(nèi)。
“你……”
蔣先生臉龐扭曲,死死的盯著自己面前那張臉,因為諸葛末已經(jīng)把頭套拿掉了。
“走好?!?p> 話落,涌進蔣先生體內(nèi)的刀氣瞬間爆發(fā),徹底撕碎了他的身體,以及周圍的冰棱。
諸葛末身影化作一道黑影,在冰屑中,如魚般竄出,在密集的冰棱空隙中游走,飛速沖向那邊倒坍的墻壁。
他可沒忘記,還有一個家伙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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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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