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的女子?王爺要是不提的話,我都差點忘了,那女子的樣貌好是熟悉,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歐陽沐根本不會往那個女刺客那兒去聯(lián)想,加之他癡迷的是醫(yī)術(shù),管也只會管那女刺客的傷勢,對于容貌卻是不會多加關(guān)注,所以不記得對方的長相也實屬正常。
“你不覺得她與那昏迷的女子長得一樣嗎?”沈煜提醒道。
“呀!經(jīng)王爺這一提醒,倒是真的有幾分相像!可那也不對??!那女子直到我們離開之前可還昏迷著呢!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可能這么快蘇醒過來的?!睔W陽沐恍然的同時,更多的還是疑惑。
“先不說這些了,是真是假,我們現(xiàn)在就返回你的聽雨樓一看便知!”沈煜急于弄清楚這一切,想要搞清楚問題究竟出在哪一環(huán)。
“墨竹,你先去通知墨松,讓他繼續(xù)派人給我暗中把守著醉夢館的各個出口,堅決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人物,無論男女!同時讓他去調(diào)派一隊人,暗中將這醉夢館搜查一遍,記得旁敲側(cè)擊一下醉夢館的老板,問問她有關(guān)那表演女子的身份信息。”沈煜吩咐道。
他就不信那女子還有那阿布顏汐還能插翅膀飛了?
“是,墨竹領(lǐng)命!”
“記住,讓墨松行事不要太過張揚,尤其是要避開二皇子的耳目,不要叫他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行蹤!”想到那個煩人的二皇子,沈煜也有些頭疼了。
二皇子蘇濟是王貴妃的愛子,而王貴妃又是王仁肆的女兒,所以他本就是王仁肆那一派的,與自己算得上是天生的對頭,絕對沒有任何調(diào)和的可能。
所以,一旦叫那二皇子知道了這其中的關(guān)系,一定會拿這個做文章的。
沈煜留下指令和注意事項,這才與歐陽沐一道返回了聽雨樓。
……
雪顏汐小心翼翼、悄無聲息的順著后門出了醉夢館,直到確定安全了之后,這才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放肆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說嘛,沈煜那家伙兒,居然還想堵我,沒門!我可不是那乖乖被抓的個性!”
“哦,是嗎?沒想到王妃居然這般機智,倒是叫本王這個做夫君的有些頭疼了?!彼捯魟偮?,身后有一人略帶些怒氣的聲音響起。
原來,沈煜與歐陽沐當即返回聽雨樓之后,看到的便是依舊昏迷不醒的人。問了一下看護的人,知道這人根本沒有醒過來,也沒有離開的可能,便快速的返回。
回來的時候,正好接到暗衛(wèi)稟報,說是有一名男裝打扮的人,偷偷摸摸的想要從后門離開。
沈煜當即趕了過來,沒想到看到的人正是自己的王妃。還不等他有所表示,對方一個放肆大笑,又聽完了她的話,臉當即就黑了下來。
阿嘞!這聲音(⊙o⊙)…
雪顏汐不敢回頭,很想就這么裝作沒聽到,直接離開。
正當她準備掩耳盜鈴,偷偷溜走之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被對方抓住了衣領(lǐng)子。
“本王的王妃,你這是想偷溜去哪兒???”沈煜的聲音再次從雪顏汐的身后傳來,距離真的很近,近的像是要貼上來了。
雪顏汐認命似的轉(zhuǎn)過頭,一看,只見沈煜一手拎著自己的衣領(lǐng)子,同時喜怒不知的表情看著自己。
那眼神,好似活生生要把她吞了。
“嘿嘿…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宸王??!好巧啊!居然在這碰上你,你此番也是來這醉夢館樂呵樂呵…哦,不對,是娛樂娛樂的嗎?”雪顏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討好的看著沈煜。
那架勢,要是雪顏汐有條尾巴的話,說不定還能看到她連連擺尾的動作。
怎么說呢?反正就是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堂堂一個王妃,說得這是什么俗詞艷詞?你這哪里還有一個女人的修養(yǎng)和品德?”聽到雪顏汐的話,沈煜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咦!王爺,你這身上怎么有些臟了,要不還是我?guī)湍銚蹞郯桑 毖╊佅苯勇赃^沈煜的話,自顧自的表演著。
沈煜根本不吃雪顏汐這一套,在她的手要碰到他之際,一手攔住了。
“嘶!疼!”雪顏汐不自覺的倒吸一口冷氣,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怎么?本王這輕輕一握,王妃就疼的不行了?是真的還是在本王面前演戲?”沈煜根本不信。
“誰沒事吃飽了騙你?我這是真的疼!”雪顏汐也沒想到自己的手會因為沈煜的一緊握就疼的不行,以為對方真的下了多大的狠手。
看著雪顏汐這不似作偽的樣子,沈煜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太狠了。
為了確認,他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沈煜的手一松開,雪顏汐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將衣袖掀開,查看情況。
沈煜沒想到對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擼起袖子,當即露出一個生氣且略顯尷尬的表情,目光也有些閃躲避嫌。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生氣什么?
其他人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轉(zhuǎn)過頭去,不敢褻瀆王妃。
雪顏汐的衣袖一掀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上居然纏著一圈圈白布,更令人驚奇的是,那白布上居然還有鮮血在往外滲出。
這是什么時候受的傷?。繛槭裁次彝耆珱]有印象?
看著胳膊上那被染紅的白布,雪顏汐陷入了沉思。
沈煜之前還在避開視線,不過見對方久不做聲,好奇的看了過來,正好看到雪顏汐胳膊上那帶著血跡的白布。
“王妃這手…這是什么時候受的傷?”沈煜的眉頭皺的更明顯了。
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些連自己也未曾發(fā)現(xiàn)的心疼和怒氣。
“我也不清楚,明明昨晚睡覺之前還沒有的,要不是剛才感覺到了疼痛,我掀起衣袖一看,都不會發(fā)現(xiàn)?!笨赡苁侵耙膊辉趺刺鄣木壒?,亦或是身體不是雪顏汐自己的,不能百分百的適應(yīng),她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受傷的事情。
昨晚還沒有?難道是和他昨夜心悸以及瘋癥的發(fā)作有關(guān)?是自己傷到的她?
沈煜靈光一閃,很快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