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卡利雖然放下了,菲爾德卻依舊是還沒有放下,她的性格和薩米很像,但是卻又完全是不一樣的,這是在競爭的緊張氛圍中贏取到的寶貴的東西,即便是卡利都會忌憚三分。
“卡利,你難道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看了眼卡利,雖然他老老實實的在讀書,但是菲爾德卻總覺得這很虛偽,一個人明明可以在屋子的外面自由自在的享受自我,為什么一定要像是窩囊廢一樣,只愛自己過日子?
“……不全是,但大部分的時候是這樣?!?p> 微妙的感覺到了菲爾德的話里帶刺,卡利雖然也是個老實人,但是脾氣也是很大,考慮到了菲爾德的個性,卡利不好揭穿她,但是說起話來依舊是很直接。
“難怪會沒有朋友,卡利,你覺得我這樣算是你的朋友了嗎?”
像是因為剛剛卡利的話而被徹底解放了,菲爾德估計也是很難表達出自己心聲的人,她像是調(diào)皮,又像是自暴自棄了一樣,看著卡利嚴肅的長臉,難得十分認真的問了這么樣的一句話。
“也可以說是,菲爾德,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語氣,我很不喜歡?!?p> 將自己的糾結(jié)心態(tài)變成了直白,卡利并不是第一次應(yīng)對這樣的狀況,雖然起因十分的急切,但是,這就和比賽一樣,只會令他的身體緊張。
“……”
一陣沉默過后,菲爾德收起了自己的性子,不是她歧視卡利,而是這個地方的人一向這樣,突然笑,突然哭,突然像是解脫了自己一樣放下了架子,突然像是一個孤僻癥的患者,啞口無言。
菲爾德總覺得自己似乎一不小心就被卡利打開了口子,但這或許才是自己和卡利想要的。
女人的心態(tài)就像是海底針一樣的難懂,菲爾德或許也只是想要給卡利上上一堂課,野生的和家養(yǎng)的終究是不一樣,哪怕是一個女人,菲爾德也很難忍受。
特別是卡利看上去還十分的好欺負。
“菲爾德,難道你真的很無聊嗎?”
見菲爾德又百無聊賴的躺會了自己的接待臺上,連她原本讀過了的書都放下了,卡利不得不又一次的為了自己的異性交往而開口。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的是一頭獅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她包裝成了一條小狗。
“還好吧,學弟,反正你也理解不了學渣的感受。”
微妙的笑了,都說女人在讀書上要比男人更加的附有天賦,但自打菲爾德見到了卡利以后,她就不敢再這樣考慮了。
一個能夠在自己騷擾下連讀三天的男人,無論怎么看都不算是簡單,但偏偏菲爾德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無法化解的隔閡。
“學渣,誰說的?又不是所有人都愛好讀書?我看你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
對于菲爾德口中的“學渣”不屑一顧,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角度似乎并不一樣,群體和個體,就像是菲爾德看卡利,又像是卡利看菲爾德,總之,卡利并不喜歡聽到這樣頹廢的詞匯,偏偏菲爾德卻讓他忍耐了下來。
聊天也就是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氣勢也還算是可以,雖然卡利總覺得這簡直是在安撫自己。
和女人聊天,自己的心臟都會隨時受到考驗。
看著菲爾德仿佛突然變老了的臉,卡利總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做不適合談戀愛。
卡利回想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臺詞,理解了什么叫做抗拒。
“卡利,你果然很懂女人???”
頹廢的語氣從圖書館外面都能夠聽的到,菲爾德似乎也并沒有她表現(xiàn)的那樣在意自己的工作,她仿佛突然理解了自己的少女心。
如果卡利邀請,說不準她真的想要試一下了。
“菲爾德,我不是那么隨意的人,如果你覺得這就叫做理解,你不如把它當做是我理解了一位學長,而不是一個女人,或者是學姐?!?p> 第一次有了一種關(guān)心又傷心的微妙感,卡利感覺到比起菲爾德似乎是自己更加的放不開,不過,有些事情也的確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他考慮了一下,只能用異常別扭的口吻,回答了這么一個奇怪的話題。
“這個答案,聽著真的奇怪。”
被卡利的回答嗆咳到了,菲爾德感覺剛剛的表現(xiàn)簡直不像是自己的,她一定是被卡利給的那一杯豆?jié){給喝壞肚子了,不然為什么會說出這么多連自己都聽不懂的句子?
“這不奇怪,誰也沒有想到,菲爾德,我有些了解你了,不,我是說女性?!?p> 被菲爾德的快節(jié)奏帶跑了自己的節(jié)奏,卡利只能夠以更加奇怪的話題來回復菲爾德突然自爆了一樣的憋屈,他隱隱約約之間理解了沖突的原因,這是誰都不情愿的事情,但這應(yīng)該是差距。
“男人總是愛用這樣肯定的話,來找女性確認,他明明就不怎么確定。”
看出了卡利話語里的虛弱,雖然這樣說可能會有不謙虛的嫌疑,但是,菲爾德卻還是以異常肯定的口吻,來試圖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演技,她不是一個不會表演的女人,雖然看上去單純,但這簡直就是本能。
“你又不是一個男人。”
以異常冷淡的語氣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卡利瞥了面前的雙馬尾一眼,總覺得她不會是把自己當閨蜜了吧?男人和女人哪里會是一樣的,至少,剛才自己一不小心說出的話,就沒有一個是自己愿意說的,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討厭。
“討厭我了吧,我就知道,我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聊過這么多的話題,也沒有試圖說到自己啞口無言,也許上帝是對的,女人只是男人的一條肋骨?!?p> 像是自暴自棄都無法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了,卡利是一個總是冷靜的男人,菲爾德切身的感受到了,這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但是她還是強撐著試圖告訴對方,自己無論說什么都是多余的,而且還沒有到交往的地步。
“這或許就是愛?”
以異常不負責任的態(tài)度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卡利第一次如此深刻的理解了雞同鴨講的深刻含義,但他沒有在意,他只是試圖結(jié)束掉這個本就不應(yīng)該有的話題,他拿起了自己掉在了桌子上的凈化術(shù),不再理會面前發(fā)瘋了一般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