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彼f了三聲好,雙目寒光一閃:“在這之前,先回答我,那珍珠和靈氣石,是否被你拿去了?”
“你說的是這個?”她把東西亮出來,這個明明是冰炎玄鐵,制造神兵利器,厲害法寶的東西。
在他眼中竟然只是靈氣石。
狗眼不識黃金價的東西。
大師伸手就搶:“給我?!?p> 余霏晗收好東西,閃去一邊笑問:“這東西是明明的鬼家的,我為什么要給你?”
大師懶得解釋:“識相的速速將東西交出,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行啊,不過,就這樣要我交了,未免也太廉價了,不如你給我點好處,我考慮一下,你看如何?”余霏晗的笑容不改。
大師火大,脖子手上青筋直冒,不再跟她啰嗦,直接出手去搶奪。
余霏晗的身形一閃,避開他的搶奪,在他追來時又險之又險的避開。
二人就這樣奔跑了半刻鐘,大師肺都?xì)庹耍骸澳銈€丑八怪,有本事別跑?!?p> “你剛才罵我什么?”余霏晗跳下,眼中怒火中燒,猶如火山噴發(fā)。
“我罵你丑八怪,丑出天際了。”看她氣的停下,大師心里高興,早知道能罵停,自己何須跑這么久。
一邊罵著一邊靠近。
而余霏晗好像真被他罵的上了火。
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勢。
就在大師靠近,非常興奮時,她的嘴角往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大師一愣,不過很快就被他認(rèn)為的靈氣石給沖昏,由于余霏晗的真氣收斂,看起來像個普通人。
沒想太多的大師到了她近前,伸手要鎖死她的喉嚨,臉上笑容猙獰。
只是還未到,便見余霏晗的身影消失,下一刻,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倒地之時根基俱毀,冢功大師一口血噴出,落在地上眼中驚駭。
旋即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擊毀根基,忍著劇痛歇斯底里的對她吼道:“你竟敢毀我修為,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還沒起來沖過去,余霏晗就先行一步到他面前。
用力猛踩在地,怒臉道:“我只是毀你修為,你卻如此怒不可遏,當(dāng)你在拿其他人的壽命為自己謀私時,可有想過被你惦記之人?”
“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他們?nèi)踔还肿约骸?p> 話到這里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襲來。
“呵呵,哈哈哈,好一個弱肉強食,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廢你踩著你,難道你還有話說?”余霏晗的嘴角上揚。
其他人在旁邊看著,特別是鬼家一眾,開始見冢功大師高高在上,都用仰視的目光崇拜。
現(xiàn)在過來個比他還厲害的,而且長得奇丑無比,正踩著大師慢慢羞辱折磨。
這就是修真者的差距。
“你……”
“你什么你。”余霏晗踩著他,不讓他說話,然后逼問道:“老實交代,你為何盯著鬼家和那個陽年的女孩?”
“想知道?”現(xiàn)在修為被廢,想讓自己屈服,簡直就是做夢:“我就不告訴你!”
“不說是吧,你可想好了?”
聽他哼了聲,余霏晗移開腳,這個大師還以為她拿自己沒辦法,現(xiàn)在是放了自己。
可下一刻,一團火焰襲來,直奔襠部位置。
嚇得冢功大師一蹦老高,想要逃,可那火焰如影隨形的就在襠前。
左右前后換了幾個放向就是甩不開。
想要拍熄滅,可火焰太強,還沒碰到就差點把手指給燒沒。
“我的忍耐是有時限的,若你還不愿說,那么下一刻就準(zhǔn)備做太監(jiān)吧。”
“把火拿開……啊……別別別,我說,我說?!?p> 想要跑,卻被火焰點著衣服,嚇得他不敢遲疑,一邊盯著火焰,一邊說:“開始的時候,我見鬼家少爺身上佩戴著靈氣石,就想據(jù)為己有,后來發(fā)現(xiàn)了鐘家女娃,發(fā)現(xiàn)她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就想著讓他們結(jié)合,生下個孩童……”
“還在胡說八道,看來我是怎么逼都沒用了,那你就去死吧,只要你死了,任何陰謀詭計都會跟著煙消云散。”
說完就要動手。
看她不像說假話,冢功大師可不敢在賭,立即擺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倒豆子般全部說出。
原來冢功大師真名叫姜景州,是從禹夏王朝哪里的邪魔法圇宗內(nèi)逃出,到達(dá)御龍王朝,看這里雷法觀不錯,便先借住,而后擊殺了原觀主,自己當(dāng)了新任觀主。
隨后在觀里斂財,遇上資質(zhì)不錯的男女,假意讓他們成婚,在大婚當(dāng)晚,會將之掠奪而去,帶入道觀放血煉丹。
鐘璃和鬼健稠確實是陽年和陰年的體質(zhì),讓他們成婚是真,但不會讓他們有后代,先讓其同房,收取他們第一次的元陰和元陽。
而后在將他們當(dāng)做丹藥的輔助,就是先放干血液然后錘爛肉骨,配合靈草一起煉丹。
這種方法是邪魔法圇宗的煉制方法,吃下煉制出來的丹藥不僅實力大漲,修為會一日萬里。
只因他得罪了宗門里的人,加上開始不愿看見血腥的一幕,沒想到逃跑的一路上,都被人瞧不起,有幾次差點殞命身亡。
最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自己的資質(zhì)太差修為太低,想要成為人上人,除了心狠,沒有別的辦法。
“想來你能騙人這么久這么深,用了不少心思吧,我就有些好奇,為何你騙人,他們總是相信?”
這話似在問,但更多的是在取笑鬼家人。
姜景州苦笑道:“世人就是這樣,寧愿相信虛無縹緲的扯淡騙局,也不相信真相,簡單一點,他們喜歡被騙?!?p> 說完再次求饒。
余霏晗準(zhǔn)備讓人把他看押起來,等會兒還想去收刮他這些年掠奪而來的財富。
卻聽姜景州說:“我今日是要去皇城見個大人物,只因仙姑你出手破了我的法,現(xiàn)在我以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說出,勞煩你放了我……”
“你謀財害命,還想讓我放人?”余霏晗阻止他繼續(xù)往下說,靠近拿出珍珠和冰炎玄鐵逼問道:“這兩物放在人身吸收人壽命,說,受益者是誰,這上面的陣法誰布置?”
“這……”他的神色為難。
“不說是吧?”余霏晗準(zhǔn)備動手。
眼看火苗又接近,嚇得姜景州趕緊讓她停下,隨后和她一起去了遠(yuǎn)處。
鬼家人想聽,但不敢靠近。
距離那些人有些遠(yuǎn),余霏晗手變化設(shè)置了個隔音陣。
姜景州這才道:“哪位大人物平時都是帶著假面,我沒見過其真面目,但從他的氣派來看,與宮中的人是脫不了干系。我平時害人煉丹,有一大半都是貢獻(xiàn)給他的,這次過去也是送東西,可不想在此被你給……”
后面想說的是打劫,卻又不敢言明。
還有大人物,還和宮廷有關(guān)?
此人會是誰?
難不成是哪位二殿下?
可惜自己認(rèn)識宮中人好像就二殿下一個,而宮里的皇子貴族可不止他一個的。
這個姜景州也沒見過。
看來此事暫時沒頭緒,只得慢慢的調(diào)查了。
“平時你們都在什么地方見面,可有規(guī)定時間?”余霏晗最后詢問。
姜景州道:“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在軒芳樓相見?!?p> “每次相見,這么多次,你都沒看清對方的臉?”
“剛才不是說了嘛,他帶的是假面,這還是我一次不相信的情況下看見的,平時都是背對著我,還隔著珠簾。”
“那他有下人嗎?”
“是有個姑娘的,可惜她也是帶著假面,還一副男人的裝扮?!苯爸菘嗄樈忉?。
“這么說,留下你一點用處也沒有了?”
“啊?不不不,有用,有用!”他可不想就這樣死,眼珠子急速旋轉(zhuǎn),在她要動手時說道:“你現(xiàn)在帶我回去,在道觀里我藏了很多財寶,東西現(xiàn)在全部都是你的。”
“這樣??!”余霏晗想了想:“好吧,看在你還算識時務(wù)的份上,我就暫先繞過你,現(xiàn)在等我把這里的事處理,在帶我去你的道觀?!?p> “沒問題,沒問題。”
只要能活著,就算是要他吃翔也愿意。
最后威脅要他在這段時間內(nèi)老實點,雖然他再三的保證不會不老實,余霏晗還是拿出了枚解毒丸。
這藥丸在中毒時可以解毒,沒毒時服用就是毒物。
“我還是不放心你,吃下這枚丹藥。”
“這是什么丹?”
“一種慢性毒丸,只要你聽話,等我拿了你的東西,自然會給你解藥。”說完把毒丸扔了過去。
此刻的形勢比人強,姜景州無可奈何的吃下,瞬間就感覺五臟六腑刺痛,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他明白,對方?jīng)]有說假話,現(xiàn)在的小命已被她拿捏。
收了隔音陣法,回到鬼家人面前,剛好買靈草的和管家先后回來。
管家這里已經(jīng)把婚事退了,買靈草的把一個麻袋子放地上。
“你確定麻袋里的是靈草?”
“確定啊,怎么,有問題?”
“我看看?!贝蜷_一看,里面確實是靈草,只不過用麻袋裝,顯然靈氣被疏散了不少。
枝葉也有枯黃的跡象。
“你都沒給他儲存袋?”這么個大戶,不可能沒有儲存袋的。
“我,忘了?!惫碡敳缓靡馑嫉馈?p> 余霏晗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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