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說不行的后果很嚴重
白煙落自認為自己這個提議沒有一點毛病,紀家這位少爺從小疾病纏身,聽說還長得其貌不揚,曾經(jīng)嚇哭了不少的名門千金,性子變得越發(fā)古怪不說,據(jù)說那方面還有問題。
這樣的一個人,即便是結(jié)婚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可白煙落萬萬沒想到的是,紀夜森居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覺得不怎么樣。”
“為什么?”
她驚訝的回過頭,就見原本站的筆直的男人突然朝她伸出了手,在白煙落驚訝的目光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耳垂,曖昧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蠱惑:“我倒是覺得,假戲真做要比合作來的更加劃算?!?p> “畢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如果我得到了你的人,你一樣要為我考慮,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白煙落眼皮猛的跳了跳,這家伙不是來真的吧?
“等等,等等!”
白煙落趕緊跳出安全距離,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他:“那個……雖然我沒有要歧視你的意思,可你不是……那方面有點問題嗎?你確定要和我假戲真做?”
白煙落發(fā)誓,她說這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可是眼前的男人明顯臉色黑了黑,哪怕隔著半張面具,白煙落也能感受到對方那背后要吃人的目光。
她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紀夜森一個微微用力就將她圈在了懷里,語氣十分危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說一個男人不行可是要付出代價的?!?p> 白煙落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男人的懷抱溫暖而沉穩(wěn),彼此身上的氣息交纏,白煙落甚至聞到了一絲絲有些熟悉的味道。
就好像……那天在酒店里的那個男人。
不過這怎么可能?
那個家伙可是坐在輪椅上的,而紀夜森好端端的站在這里,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你在走神?”
紀夜森有些不滿的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白煙落渾身一顫,那種陌生的酥麻感讓她無所適從。
蒼天大地呀,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劇情和她開始想的完全不一樣?
傳聞中這個禁欲又冷漠的家伙一看到自己就動手動腳,難道說傳聞有誤,紀夜森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tài)?
“女人,如果你再走神,我不保證我會做些什么。”
不滿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紀夜森危險的瞇了瞇眼眸,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白煙落那害羞的反應(yīng)就會忍不住想要逗她。
白煙落果然被嚇到了,連忙老老實實的站好,一雙大眼睛里滿是無辜:“沒有,我是在想該以什么理由說服你。畢竟……這應(yīng)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紀夜森望著她的目光深邃了幾分,許久之后才慢慢松開了手:“放心,我沒那么禽獸。不會隨便動你?!?p> 白煙落眨了眨眼,紀夜森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于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不過我的情況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如果你想治好我的病,至少也要讓我看到你的實力才行。”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
“不著急,你初來乍到,紀家還有很多規(guī)矩,該怎么站穩(wěn)腳跟才是你眼下最該操心的事情?!?p> 淡淡的扔下這句話,紀夜森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華麗的房間里回蕩著他低沉的嗓音:“以后你睡這里,我住客房。有什么需要可以盡管吩咐下人。”
確定這家伙不會再突然殺回來,白煙落一直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下。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竟然有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只是……紀夜森剛才說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說紀家,也有一些潛在的危險?
不過很快,白煙落就體會到了。
紀夜森是紀老爺子的老來子,在他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比紀夜森足足大了一二十歲,這兩個姐姐也全都不是省油的燈,時常往紀家跑,圖的是什么明眼人都清楚。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原本按照規(guī)矩應(yīng)該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家宴,可是這家宴雖然安排了,可紀夜森的大姐紀如雪卻以紀夜森身體虛弱不宜受風寒為由,直接把他拒之門外,自己卻帶著兒子女兒在主宅那邊玩的不亦樂乎。
紀家別墅很大,紀老爺子住在住宅,紀夜森因為身體需要修養(yǎng)的緣故一直是住在主宅后面的一棟樓,看起來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宮一樣。
聽著主宅里傳來的歡聲笑語,坐在餐桌邊的白煙落撇了撇嘴。
看來大家族也有食物鏈,而身體孱弱的紀夜森就是在食物鏈的最低端。
“怎么?覺得委屈了?”
男人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紀夜森面無表情的吃著面前的飯菜,似乎一點也沒有被主宅那邊的聲音所影響。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白煙落不在意的彎了彎嘴角:“我只是沒有想到,堂堂的紀家大少爺在家里也會被排擠?!?p>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白煙落難得的產(chǎn)生了一時同情,她給了紀夜森一個堅定的眼神,信誓旦旦的到:“不過你放心,現(xiàn)在你身邊有了我,我不僅要治好你,還會讓那些熟悉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回到你身邊。那些人有的我們一樣會有?!?p> 紀夜森手上的動作一頓,白煙落卻好像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多么重要,一邊快速的吃著碗里的飯菜,一邊道:“不過不管怎么樣,今天都是我加到你們家來的第1天。等會還是要去給老爺子敬個茶。”
“……好。”
白煙落用完飯去樓上換衣服,紀夜森獨自一人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程野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后:“三爺,夫人的背景資料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暫時沒有數(shù)據(jù)表明夫人會醫(yī)術(shù)。不過她那天給的方子倒是沒有什么問題,的確對您的病有幫助?!?p> 夜色下,紀夜森瞇了瞇眼。
一個不會醫(yī)術(shù)的人,卻能夠開出對癥下藥的方子。
甚至是性情大變,從原來的唯唯諾諾變得活力四射。
白煙落,你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