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章平靜地說道:“你還是這樣,盡喜歡耍些小聰明。我都現(xiàn)身了,是來找你驗證的嗎?難怪兩次藥峰競選峰主,你都成不了事,連師父都擺明車馬不支持你,他老人家早就看穿了你的本質(zhì)?!?p> 聽向章說道這里,黃世友突然眼睛爆突,激動地說道:“不要跟我提那個死老頭子!那個老家伙不過是為了我們黃家海外傳承的煉丹術(shù),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我為徒。從始至終,他都沒將我當過徒弟,從沒出言對我指點過一二。在他眼中,真正的徒弟便只有你和魏彤,趙大河也不過是個打雜的?!?p> 向章依舊平靜地說道:“隨便你怎么說都好,我只問你一件事,藥峰的煉丹術(shù)你有沒有外傳?”
黃世友看著向章,此時反倒平靜下來,反問道:“據(jù)我所知,青鸞斗闕應該沒有辦法解除散魂燈籠的反噬,你是如何進階元嬰期的?莫非也是那個死老頭子留下的后手,魏彤的暗傷是不是也早就好了?這么多年,你們兩一直在裝模作樣?”
向章沒有回答黃世友得罪問題,聲音提高了一些,再度說道:“我問你,你究竟有沒有將藥峰的煉丹術(shù)外傳?”
黃世友嘲諷地看著向章,歇斯底里地說道:“你和那個死老頭子一樣,至今都沒有看得起我。不過不重要了,我什么都不會說,你這么厲害,自己去查!”
向章沒有理會黃世友,平靜地說道:“你如果不說,整個黃家上上下下,必定雞犬不留!”
黃世友呵呵冷笑一聲:“我們黃家在南海,除了我,家族中也是有兩個高階煉丹師存在的。青鸞斗闕的手管不了那么遠。如果青鸞斗闕敢出動元嬰修士,我們黃家也是煉丹師聯(lián)盟的創(chuàng)建勢力之一,煉丹師聯(lián)盟絕對不會束手旁觀?!?p> 向章忍不住怒道:“聒噪!”
說罷,張嘴一吐,一口巨鼎從向章嘴中吐出。迎風見長,化作一人大小。黃世友正待反抗,不知何時,掌旗使湯紀平身后已經(jīng)插著五桿大旗,湯紀平通過大旗操控陣法,直接將黃世友給束縛住了。
向章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黃世友收入鼎中,隨后將鼎吞入腹內(nèi)。而掌旗使湯紀平,也收了五桿大旗。
向章對著掌旗使湯紀平說道:“麻煩湯師兄處理后續(xù)收尾,趙大河師弟過幾天會前來青鸞斗闕,接替丹堂堂主之位。”
掌旗使湯紀平說道:“我提醒師弟一句,搜魂只能獲取一些記憶片段,并不完整,情愿多費些時間功夫,讓他主動開口。畢竟再鐵骨錚錚的人,也承受不住無窮無盡地折磨?!?p> 向章說道:“多謝湯師兄提醒,我心中有數(shù)?!?p> 隨后便帶著唐沙其離開了青鸞島,向著靈龜島的方向飛去。到了青鸞島,唐沙其打開島上北側(cè)的禁制,沒驚動任何人,與向章偷偷上了島。
雖然唐沙其做得隱秘,瞞過了所有人,卻沒有瞞得過月餅。就在唐沙其剛剛踏足靈龜島,月餅便找了過來。
“誰!”月餅盡管沒有現(xiàn)身,卻依舊被向章捕捉到了氣息。
“嘿嘿!師父!是我!”月餅也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向章,只好跟著唐沙其一樣,稱呼向章為師父。
月餅看見上島的是唐沙其和向章,便從一顆隱蔽的桃樹后面顯出身形。而那顆桃樹,枝葉直接消失,化作一根木棍,最后又化作針般大小,被月餅隨手一拋便消失了蹤影,不知道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打量了一陣月餅,向章方才說道:“原來是你這只酒鬼猴子,倒是有些造化,不知道覺醒了什么高等妖獸的血脈?!?p> 月餅聽罷,挺著胸膛說道:“是碧靈神猴!”
向章不痛不癢地點了點頭,隨即修復道:“記住!你從來沒有見過我。”
月餅趕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后便突然轉(zhuǎn)身離開。
唐沙其也不知道月餅突然離開在搞什么鬼,便沒有理會它。向章此時也將黃世友從自己的本命法寶焚海鼎中放了出來,唐沙其拿出靈龜島守護陣法的陣盤,操控陣法木靈大陣。
頓時,一百零八根五寸長短的碧綠色長針憑空出現(xiàn)。唐沙其操控這一百零八根長針,插入黃世友周身。隨后唐沙其打出指決,一個地洞憑空出現(xiàn)。唐沙其提著渾身通紅且昏迷不醒的黃世友,走進了地洞,地洞之中有三個方圓三尺大小的圓臺。
唐沙其將黃世友丟進圓臺,往陣盤中輸入法力,一根青色的光柱將黃世友包裹在其中。隨后唐沙其沖著向章說道:“好了!”
向章右手一轉(zhuǎn),一顆丹藥便出現(xiàn)在手中。隨即一彈,丹藥穿過青色光柱射入黃世友口中。黃世友渾身通紅直接消退,而他也從昏迷的狀態(tài)清醒了過來。
被束縛在光柱之中的黃世友,身體不能動彈,法力無法動用,轉(zhuǎn)動眼珠看了看四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卻依舊嘴硬道:“有什么手段盡管在我身上使出來,看我會不會吐出半個字來?”
唐沙其和向章二人,根本沒有理會黃世友的叫囂。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地牢。
身后依舊有黃世友的聲音不斷傳來:“來??!就這么關(guān)著我算怎么回事?折磨我啊……”
出了地牢之后,唐沙其操控陣盤,地牢口中瞬間恢復如一。而地牢口早有月餅在此等候,唐沙其看見月餅時,只見月餅突然將不知道什么東西藏在身后。
唐沙其好奇地問道:“月餅!你身后藏了什么好東西?”
月餅轉(zhuǎn)動著眼珠,在唐沙其和向章二人之間看了一陣,將身后一個葫蘆拿了出來說道:“沒什么?這是我最新釀制的靈酒,請師父喝的?!?p> 唐沙其感應地問道:“你小子從我這里要去了這么多材料,終于出酒了?!?p> 月餅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新酒的釀造需要各種試驗,因此出酒不多,這一葫蘆已經(jīng)是三分之一了?!?p> 唐沙其蹬著眼珠子說道:“價值四十萬下品靈石的靈花、靈果、靈藥,你就給我釀出這點酒!你小子,是不是打算藏起來自己喝?”
月餅趕緊辯解道:“真的!真的只有這么多!下次不會了,最少也能出酒一百斤?!?p> 聽到這里,向章沖著月餅說道:“我倒要看看月餅釀造出了什么好酒,竟然要花四千靈石的成本才能出一斤酒來?”
月餅趕緊屁顛屁顛走近向章身邊,將手中的葫蘆普通獻寶似的交到了向章手中。
向章頓時感覺手中一沉,只怕有十三四斤重。葫蘆是十年左右的碧玉葫蘆,個頭并不大,本身也就三四斤的分量,大概也就能裝普通凡水一斤左右。換而言之,月餅釀造出來的靈酒,只怕是有一般凡水的十倍重量。
向章一臉好奇地揭開塞子,一股撲鼻的酒香直充大腦,令向章這個也算是吃過山珍海味的也垂涎不已。
于是絲毫不客氣地對著唐沙其說道:“月餅這次搞出了好東西,趕緊置辦些下酒菜來,我們幾個好好喝一杯?!?p> 唐沙其聽罷,直接從七寶腰帶中,取出些下酒菜來。有鹵二級錦炎雞蛋、五級雪華海貝肉、五香奔雷閃電牛牛肉、炸碧玉金蠶蠶蛹、又有兩味果脯、兩味肉干、兩味鮮果,湊夠了十碗,直接擺在地上。
二人并一猴直接坐在地上,由月餅負責倒酒,便開始吃喝起來。月餅新釀造的靈酒,已經(jīng)不是酒液,而是有化作酒漿的趨勢。
月餅也有意炫耀,故意將靈酒倒得超過杯口,酒漿卻也不會順著杯口流下來。唐沙其聞著攝人的酒香,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頓時便感覺到一股清涼順著喉嚨直下肚腹,而隨即又有一股暖流直充頭頂,讓人精神不由得振奮起來。而且即便是酒液吞入腹中,唇齒之間依舊保留著濃郁地酒香,經(jīng)久不散。
“好酒!”唐沙其喝了一杯靈酒的同時,向章同時也喝掉了杯中的靈酒,不由得贊嘆出聲。
于是二人不約而同地指著杯子對著月餅說道:“滿上!”
酒盞是二錢大小,換而言之,一杯就是二兩靈酒。兩人也不吃菜,接連干了三杯,一共喝掉了十二兩靈酒。加上月餅面前那杯靈酒,以及月餅過程中喝掉的那一杯,也就是說十斤靈酒已經(jīng)不見了一斤。
唐沙其再度指著杯子說道:“滿上!滿上!”
月餅正待倒酒,卻被向章一把搶了過去,塞上塞子,直接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手鐲。吃了一筷子五香奔雷閃電牛牛肉說道:“這是月餅孝敬我的,你倒是不講客氣,左一杯右一杯,都不帶吃一筷子菜的?!?p> 唐沙其笑著說道:“師父別小氣嘛!我出菜,你出酒,大家搭伙!”
向章沒好氣地說道:“我來到你的地盤,應該是你孝敬我這個師父,怎么還有我出酒的道理?月餅不是說,這里只有三分之一嗎?換而言之,它那里不還有兩葫蘆。你這個做徒弟的,不要小氣,拿出來孝敬師父?!?p> 唐沙其一臉心疼地說道:“這不是已經(jīng)孝敬師父一葫蘆了嗎?”
向章一臉得意地說道:“這是月餅孝敬我老人家的,可不是你這個做徒弟的孝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