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唐沙其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你們怎么能在水底藏身并自由活動?自發(fā)現(xiàn)你那個大哥開始,到你們將我們團團包圍,一直處于我們的神識之外。沒有特殊辦法,決計無法保證每個人都能在水下藏身這么久,并自由活動?!?p> 被捆仙索活捉的修士,眼見剛剛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也就干脆不再保留。
直接回答道:“我們大哥找人打造了一種,大型水下載人航行的靈器,名字叫做潛龍??梢詿o視深水壓力,在水下隨意航行?!?p> 譚定忠一聽,立馬問道:“那潛龍呢?現(xiàn)在在你大哥手中嗎?”
那修士回答道:“沒有?!?p> 譚定忠厲聲道:“潛龍到底在誰手中,還不如實招來!”
那修士說道:“在水下一般是四當家操控,四當家是大哥的死忠,整個一窩蜂只有四當家和大哥知道我們所有的據(jù)點所在?!?p> 唐沙其說道:“怎么還有一個四當家?你們一窩蜂到底有多少人?實力如何?為何掌握實際情況的是大哥和四當家,而不是二當家?”
那修士說道:“我們整個一窩蜂有十九個筑基修士,也是大哥整頓好幾方勢力經(jīng)營出來的。干我們這一行的很現(xiàn)實,實力為尊。四當家原來排名更低,還是大哥不遺余力的栽培,最近方才突破到筑基后期,晉升為四當家。一個多方組成的勢力,關鍵命脈自然得掌握在自己手上?!?p> 譚定忠一聽,立馬問道:“照你這么說,潛龍還在這片海域游走,并未走遠,而潛龍之中還有十二個筑基修士?”
那修士回答道:“沒有這么多,只有包括四當家在內的三個筑基修士。”
譚定忠問道:“還有九個筑基修士去哪里了?”
那修士如實回答道:“另外九名修士,是二當家的人,名義上跟我們是一起的,實際上就是我們一窩蜂內的草頭王,壯大聲勢的。據(jù)說大哥曾經(jīng)跟二當家有過協(xié)議,二當家自己的勢力自己帶,大家對外合稱一窩蜂。碰見棘手的買賣,雙方一起做,大哥作為名義上的一窩蜂首領,多拿一份分成?!?p> 唐沙其聽罷,隨即說道:“照你這般說來,你們一窩蜂實際上有兩個山頭,明面上以你大哥為主,實際上卻是互不統(tǒng)屬?!?p> 譚定忠突然一拍大腿,說道:“你們這么久沒有回去,那個什么所謂的四當家估計應該知道你們已經(jīng)遭遇不測。如此說來,潛龍豈不是白白從我們手上給跑掉了?!?p> 那修士眼鏡咕嚕一轉,閉口不言。
譚定忠對著那修士沒好氣地問道:“你有沒有辦法找到潛龍?”
那修士說道:“找到了也沒用,除非是修煉了特殊功法的,在深水之下,就是金丹修士的速度也追不上潛龍?!?p> 譚定忠說道:“對!你肯定有辦法聯(lián)系潛龍,趕緊騙他們在附近上岸,讓我們一網(wǎng)打盡。”
那修士笑道:“潛龍的行駛路線是大哥定的,四當家的操控。而大哥一般不會呆在潛龍之中,都是在水面上確定方向。只有極少數(shù)情況,大哥不方便發(fā)號施令,那也是四當家的做主,人家根本不會聽我的。”
唐沙其好像明白了什么,隨后說道:“意思是只要你們那個大哥下達命令,潛龍中所謂的那個四當家,才會將潛龍浮出水面?”
那修士說道:“以前的確是這樣,但是現(xiàn)在就不好說了。潛龍雖說是靈器,但因為其特殊性,比一般寶器還貴。而且大哥被抓,四當家的肯定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對大哥忠心到了哪種程度。如果不管不顧大哥的命令,架著潛龍隨便投靠一方勢力,聚義廳內也有個座位。就算是自立一方,雖然目前實力弱小一些,可是接收了大哥的遺則,招兵買馬,重振旗鼓,也不是什么難事?!?p> 唐沙其說道:“我雖然不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看你的態(tài)度,卻十分配合,這又是為什么?”
那修士回答道:“你們并非同行,對待我們不會講什么規(guī)矩。我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我一切都坦白,只希望你別將我交給尋海堂,給我一個痛快?!?p> 唐沙其又問道:“尋海堂又是什么組織?”
湯儉民對著唐沙其說道:“尋海堂并非什么固定組織,是由大陸六大宗門和外海幾個大勢力子弟聯(lián)合組建的一個堂口,專門針對他們這些人。而進入尋海堂的修士,大多有親人或者好友直接或者間接隕落在他們手中。我們將活捉的海盜送到尋海堂,可以獲取一筆懸賞。”
唐沙其問道:“那這些被送過去的海盜呢?”
湯儉民說道:“先是逼問出各種情報,然后就看他們的運氣了。死是最好的解脫,可結果卻往往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譚定忠說道:“尋海堂是個好地方,除暴安良,陸地上也應該有這樣的組織。湯道兄,不知道我能不能加入其中?!?p> 湯儉民看了一眼唐沙其,然后說道:“唐師兄是我們青鸞斗闕海外的島主,有唐師兄作保,你想加入其中并非什么難事,不過有一個前提?!?p> 譚定忠急忙問道:“什么前提?”
沒等湯儉民回答,那被捆仙索捆綁的修士不屑地說道:“我們是明刀明槍的搶,他們明面上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實際上干的活卻是跟我們一樣?!?p> 譚定忠踢了那修士一腳,惡狠狠地說道:“不要企圖混淆視聽,血口噴人?!?p> 那修士爭論道:“我血口噴人?那就當我沒說,而這位什么島主,你反正早晚能體會到?!?p> 唐沙其皺了皺眉頭,好像從這個修士的話語里察覺出了什么,對他說道:“你且姑妄言之,我們則姑妄聽之,我們自會判斷?!?p> 那修士隨即說道:“尋海堂組建的初期,是幾個背負血海深仇的修士,聯(lián)合起來相互分享情報,互為援手,找我們海盜報仇的組織。因為尋海堂的修士與我們海盜有血海深仇,許多島嶼遭受海盜侵擾時,尋海堂修士都會前往救助,活捉我們海盜打探消息?!?p> “你也知道,大海上跟我們有血海深仇的不知道有多少。很快,尋海堂的名聲打響,人數(shù)暴增,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而尋海堂對于其中的成員并沒有什么約束之力,各自為戰(zhàn),都是憑借著一股血仇支撐?!?p> “在尋海堂出現(xiàn)之前,整個海外并沒有跟我們專門作對的組織。尋海堂的出現(xiàn),讓我們感到了威脅,必須將他們扼殺在搖籃之中。于是在復活島的號召之下,大量自稱尋海堂的修士在海外被殺?!?p> 譚定忠說道:“我明明只聽到你們海盜在復活島的組織下作惡?!?p> 湯儉民說道:“譚道友別急,后面的事我來給你分說?!?p> 雖然譚定忠對于強盜一類的修士沒有好感,但是對于青鸞斗闕的修士,譚定忠還是不敢造次,只得勉強對湯儉民扯出了一個笑臉,表示洗耳恭聽。
湯儉民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后說道:“幸存的尋海堂修士,不知道是血海深仇的支撐,還是不舍得一手組建的尋海堂就此煙消云散。知道這么下去,尋海堂在海外將沒有落足之地。于是,幾人一商量,效仿復活島制定了獎勵規(guī)則,壯大尋海堂。讓尋海堂成為媲美復活島,甚至超越復活島的組織?!?p> “想要壯大尋海堂,就需要大量的資金。想要超越復活島,這其中海量的資金可不是幾個修士憑借血氣之勇可以解決的。于是,尋海堂到處承接各島嶼之間往來的保鏢任務,收取一定報酬。這些報酬一部分給與承接任務的尋海堂修士,一部分尋海堂留下,進行自我壯大?!?p> “原本尋海堂只是承接各島嶼之間往來的保鏢任務,后來尋海堂逐漸壯大,成員再度暴增。只要人家付得起靈石,尋海堂也開始接受駐島任務。在幾家小勢力雇傭了尋海堂修士,幾次打退海盜侵襲之后,尋海堂名聲大增,不斷有島嶼愿意支付靈石,讓尋海堂保障自家安全。”
“海盜也是欺軟怕硬的,那些請了尋海堂的島嶼,海盜不再去騷擾。而那些沒有請尋海堂的,海盜便屢次侵犯。于是越來越多的島嶼花靈石尋求尋海堂的保護?!?p> 被捆仙索束縛地修士說道:“發(fā)展到了后面,交了保護費的島嶼,尋海堂不見得能保護得了。但是沒交保護費的島嶼,尋海堂會公開聲明該島嶼不接受尋海堂的保護。并將該島嶼的位置、護島人員、守護陣法等情報,就會無緣無故泄露給我們。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p> 譚定忠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湯儉民,湯儉民卻點了點頭,表示那修士所言屬實。
譚定忠隨即氣憤地罵道:“可恥!難道你們海盜,就任由尋海堂擺布?”
那修士說道:“尋海堂為了殺雞儆猴,對外聲稱不受尋海堂保護的島嶼,我們對其進行侵擾時,尋海堂絕對不會插手。而且流傳的情報還比較真實,你想啊,干我們這行的誰會放著現(xiàn)成的肉不吃,去砸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