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沙其從下方繞過,追擊他前方,也就是靠近大陸這一側,也就是最西側的兩名修士。
唐沙其一路向前飛,身下一路出現(xiàn)一片黑影,并發(fā)出“嗡嗡嗡”地聲音。同時一小片黑影,從大片黑影中分了出來。繞到自由跌落的詹寶光下方,接住了掉落的詹寶光。讓昏迷的詹寶光半懸于空中。
那個給詹寶光示警的筑基修士,在詹寶光遭了唐沙其暗算之時,立馬御器轉身逃跑。而與他在同一方向封堵譚定忠的另一名筑基修士,反應要慢了些許。
在唐沙其催動金甲翼飛過三十多丈,接近他的時候,他想轉身再跑已經來不及了。轉身需要些許時間,唐沙其就能追上他。而且不足三十丈,已經進入了筑基修士的攻擊范圍,從唐沙其的飛行速度以及表現(xiàn)看,絕對不是一個筑基初期修士該有的。三十丈,可是筑基中期修士的最低攻擊范圍,將后背暴露給筑基中期修士,那是找死。
這名修士,能夠在人吃人的外?;钕聛?,并逐漸修煉到現(xiàn)在這個境界,對于眼前形式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有了判斷。
他不僅沒有轉身逃跑,反而伸手一指,一柄金背大砍刀從他的腰間儲物囊飛出,迎著唐沙其飛去。而他自己本人,操控些腳下飛劍,一邊向后退卻,一邊向下降落。
這名修士的打算很簡單,借助金背大砍刀拖延唐沙其,然后自己直接入水,返回潛龍。只要入了水,就是金丹修士想要追到自己,也不容易。
金背大砍刀在唐沙其正前方五丈左右,發(fā)出一道金色刀芒直指唐沙其。唐沙其背后金甲翼煽動,不管不顧直接迎著刀芒向前。在刀芒臨身的前一息,唐沙其手持狻猊頭顱的獸首擂鼓錘一揮,一層薄薄的紅芒附著在獸首擂鼓錘上。
獸首擂鼓錘上的紅芒與金背大砍刀發(fā)出的金芒相交,紅芒猶如鐵錘砸核桃一般,將金芒擊潰。在金背大砍刀發(fā)出第二道攻擊之前,唐沙其的獸首擂鼓錘本體,狻猊頭顱在金背大砍刀刀身之上輕輕一點,金背大砍刀上一陣靈光閃爍。隨即在半空中左右搖晃,雖然沒有直接墜落,卻也不再聽從那修士使喚,暫時失去攻擊之力。
而那修士,也不過退卻了十余丈而已,因為心神相交的靈器金背大砍刀遭受打擊,透過神識傳來的震蕩,讓他猶如遭受了當頭一棒,眩暈了片刻,直接呆立當場。
唐沙其當然不會放過此等良機,背后金甲翼接連煽動了兩下,唐沙其的身形好似瞬移一般,直接向前跨越了十丈之遠。又是兩次依法施為,唐沙其的身形兩個閃爍,直接浮現(xiàn)在了這個修士面前,然后直接一錘沖著此人頭顱敲去。
這個筑基修士,剛剛從眩暈中恢復了些許,便看見一個面目猙獰的狻猊頭顱,散發(fā)著詭異的紅芒,在他的眼中不斷放大。這修士暗叫不好,心念一動,一個靈氣護罩,自法衣之中浮現(xiàn)。
然而,這個護罩的等級并不高,也就能抵擋煉氣修士一擊而已,他也不指望這個護照能夠抵擋得住面前的修士,他只想通過靈氣護罩,能夠短暫幫他拖延一絲時間,讓自己的肉身能夠做出反應。
然而,這個靈氣護罩并沒有起到任何拖延時間的作用,狻猊頭顱并沒有絲毫的阻礙,如同摧枯拉朽,直接穿透靈氣護照,將護罩擊潰。這修士忽然感覺到時間在不斷地放慢,眼睜睜看著狻猊頭顱與自己的前額接觸。雖然這修士感覺到時間在放慢,可是身體卻沒有聽從大腦指揮,做出絲毫的反應。
“啪!”這是靈氣護罩被擊潰的聲音。
“砰!”這是前額被獸首擂鼓錘擊打的聲音。
兩個聲音不分前后,傳到這修士耳中,這修士明顯能夠分出這二者之間的區(qū)別,甚至能夠分辨出聲音的來源。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這修士直接失去了意識。
這修士前額挨了唐沙其獸首擂鼓錘一擊,直接暈厥過去,連帶著腳下靈器和金背大砍刀從半空自由墜落。一團小黑影從唐沙其腳下飛出,接住了掉落的修士和兩件靈器。
說來話長,實際上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從唐沙其動手打暈詹寶光,那名示警修士轉身而逃,唐沙其施展金甲翼追趕,也不過是呼吸之間。
唐沙其向前飛行了三十丈,突進了三十丈。其中突破了金背大砍刀的阻攔,打碎了靈氣護罩,打暈了這個筑基修士。花費的少于時間,也不過讓那個示警的修士,轉身逃離四五十丈遠而已。
唐沙其醞釀了一下,屏聲凝氣,而那示警的修士也再次跑出去十幾丈遠,眼見就要一個猛子扎進水中。
“前面那修士,你就這么逃離了?不管你大哥了?你大哥帶著你披荊斬棘,也曾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對得起你大哥嗎?”
那個修士一聽,眼神一陣迷茫。心里想的是,大哥對我這么好,我就這么走了太不講義氣了。緊接著,這個修士,不再逃跑,反而漸漸轉過身來。
懸在半空的唐沙其最強微微上揚,一拍腰間,一條繩索從唐沙其腰間飛出,向著那示警修士飛去。
唐沙其叫住那個修士用的便是迷神術,來自于譚定忠家傳功法青蓮決。那修士距離唐沙其也不過四五十丈距離,真要追,唐沙其也不見得追不上,但是唐沙其擔心他趁機入水逃跑。而且除了他之外,還有四名筑基修士,必須速戰(zhàn)速決。
于是,唐沙其將迷神術蘊含在話語之中,迷住了那個示警的修士。唐沙其是筑基大圓滿修士,神識堪比一般初入金丹的修士。神識距離最少在一里之上,而那名修士完全沒有脫出這個范圍。
借助言語掩蓋迷神術,那修士果然中招,被唐沙其給迷惑住。然而,迷神術也有缺點,那就是必須全神貫注,不能有絲毫分心。
當那條繩索從唐沙其腰間飛出來時,實際上唐沙其施加在那修士身上的迷神術已經解除了。然而,那修士卻沒有這么快反應過來,還沉浸在唐沙其的迷神術余韻之中。
等到這修士,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遭受了神識攻擊被迷惑之時,那條繩索已經穿越了他和唐沙其之間的大部分距離,據他只有不到十丈之遠。
然而,他只是意識反應過來,沒有想到能解決的方法。因此,自繩索在唐沙其腰間飛出,到繩索接觸到這個示警修士,并將他捆成一團粽子。這個時間也不長,而這名修士,也一直呆立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這根繩索,是唐沙其上次去靈符宗崔家寶庫之前,找器峰修士打造的。正是大圓滿靈器,捆仙索。在崔家寶庫一行,捆仙索沒有用上,反倒是在出海的第一場戰(zhàn)斗中用上了。
被捆仙索捆住的修士,修為不過筑基中期。直到被捆仙索捆住之后,身體向下墜落。方才有所動作,在不停地扭動,企圖通過各種辦法擺脫捆仙索的捆綁。
然而,就是筑基大圓滿的修士,在被靈器大圓滿級別的捆仙索捆住之后,法力都無法運轉。不能施展法力的修士,幾乎失去了九成以上的手段,比之凡人強不了多少。憑借蠻力,根本無法掙脫捆仙索。
徒勞無功的修士,被底下盤旋的黑影給接住。片刻之間,唐沙其已經生擒活捉了三名筑基修士。雖然占了偷襲和出其不意的先手,唐沙其一身豪華的設備也起到了大作用。
唐沙其回首看了看身后的戰(zhàn)場,北側是唐大唐二,纏住兩名修士。這兩名修士,修為最高也不過筑基中期,面對兩個無心戰(zhàn)斗,一心只想逃跑的兩名修士,三級的唐大唐二不僅能纏住他們,反而能占據一定的上風。
至于南邊的兩名修士,被湯儉民和譚定忠纏住。譚定忠對付的是一個筑基初期修士,那修士是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狠辣無比。譚定忠也在妖獸山脈外圍縱橫多年,不是什么沒有見過血的菜鳥,狠辣程度不下于對方。
仗著功法比對方的高級,靈器比對方精良,又有煉肉境的煉體修為護體,跟對面硬憾。短時間之內看不出什么,然而時間一長,對面必然不是對手。
而湯儉民的對手,是一名筑基大后期的修士,斗法經驗老到。是詹寶光特意放在譚定忠前進道路上,防止譚定忠魚死網破的。
然而湯儉民是陣法師,對敵手段跟一般修士不一樣。他對敵的主要手段,表示器峰最近方才研究出來的五行旗門陣。
青蓮旗、素色旗、焰光旗、控水旗、杏黃旗,一整套靈器,以杏黃旗為主,組成陣勢,將那修士團團圍住。那修士在五行旗門陣中,左沖右突,卻完全沖不破五行旗門陣,被五行旗門陣牢牢困住。并且五行旗門陣,在湯儉民的操控下,不斷向內壓縮,擠壓那修士的騰挪空間。
面對號稱能困住金丹初期修士的五行旗門陣,又有中階大圓滿的陣法師親自指揮,這修士落敗被擒只是時間問題。
唐沙其沒有猶豫,先是兩錘錘暈了跟唐大唐二交手的兩名修士。而湯儉民也在此期間,活捉了與他對陣的修士,禁錮了他的修為。
隨后,兩人在一旁給譚定忠壓陣。那修士眼見自己人全部被生擒活捉,斗志已失。招式之間只求自保,不求對敵,完全沒了剛剛那股狠辣的氣勢。
所謂久守必失,不過幾十回合,便出現(xiàn)了破綻。譚定忠趁機御使靈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這修士知道大勢已去,不敢反抗,被譚定忠封了修為,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