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dāng)沈清和從睡夢中醒來,外頭的晨曦透過木窗照射進來,沈清和只覺周身一片溫軟。
他摸了摸腦袋,只覺得頭一點兒也不疼了,鼻間還隱隱約約的有一股……奶香?
沈清和愣了愣,低下頭,桃花眼向下一掃,只見身軀嬌小的盧似月正舒適地窩在他的懷里,軟綿綿的小手攀著他的肩膀,應(yīng)該是為他按摩的時候太累了,所以直接睡著了。
沈清和不由失笑。
真是沒想到,他們倆居然縮在小小的軟榻上睡了一夜。
察覺到動靜,盧似月輕輕地顫了顫微卷的長睫毛,緩緩睜開眼睛,半夢半醒地說道:“丞相早安呀。咦?我怎么在這兒睡著了呀?”
沈清和穩(wěn)穩(wěn)地抱起她,離開軟榻,把她放到自己的大床上。
“你再多睡一會兒吧?!鄙蚯搴颓辶饲逵行┥硢〉纳ぷ?,“多謝你為我按摩?!?p> 頭不疼了的沈清和心情甚好,連著說話的語氣都溫和不少。
“丞相下次頭疼了就來找我吧,我很樂意為您服務(wù)的。”盧似月的一雙小手拉著沈清和衣袖的一角,迷迷糊糊地嘟囔著。
“四月,辛苦你了。”沈清和揉了揉盧似月的秀發(fā),眉目間一片溫柔,這樣的丞相可真是難得一見,只可惜,困倦的盧似月并未看見。
“我要去早朝了?!鄙蚯搴洼p柔地把盧似月攥在手里的衣袖收了回來。
“丞相慢走呀?!北R似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沈清和拂了拂衣袖,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盧似月半趴在枕頭上,微笑地目送著沈清和的背影漸漸淡出視野,直到完全看不見為止。
盧似月收起了困倦之色,臉上的微笑漸漸淡了,眼底一片清明。
很好,沈清和這次應(yīng)該完全相信,她只是個不諳世事天真爛漫的小丫頭罷了。
這次早朝,江東流沒來,因為他已經(jīng)坐到了前往江陽的馬車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路上。
只是,可憐的江東流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明白,這一切的一切是沈清和給他下的套呀。
早朝結(jié)束后,丞相府里又來了位客人。
而這位客人,盧似月認得,就是在昨晚中秋晚宴上大出風(fēng)頭、護駕有功的太尉——魏修遠。
昨日的他身穿鎧甲,看上去威風(fēng)凜凜,今日只是穿了一件常服,褪去了鋒利,增添了幾分儒雅。
他的眼睛很小,瞇成了一條縫,導(dǎo)致盧似月覺得他可能看不清東西吧?
不過他的瞇瞇眼讓人感覺這人一直在笑,給人的第一感覺很是良好。
他的鼻梁很高,甚至比沈清和的還要高,高高的鼻梁顯示出了他身為太尉的威嚴和凌厲。
他看上去和沈清和年紀差不多大,也就二十歲出頭,年紀輕輕就能坐到三公之一的太尉這個位置上,那這人一定不簡單。
盧似月暗中打量著魏修遠,在心中默默地分析著。
?。ㄗ?:三公——丞相、太尉、御史大夫)
(注2:丞相——總管全國政務(wù);御史大夫——負責(zé)監(jiān)察;太尉——掌管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