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是傍晚時(shí)分,盧似月摸著癟癟的小肚子,一臉哀怨地看著云桑,可憐兮兮地問道:“為什么你出來不帶錢啊?”
云桑的嘴角抽了抽:“奴婢的錢財(cái)都在三皇子府上?!边@不是為了著急見您,她的“家產(chǎn)”都沒來得及帶嘛。
“咕咕——”盧似月揉了揉不爭氣的肚子,兇巴巴地喊道:“不許再叫了聽到?jīng)]有?”
可她的小肚子卻是不滿地叫得更歡。
“云桑,前面那人看上去咋那么眼熟?”盧似月戳了戳云桑的手臂,小聲說道。
“主子,那好像是丞相……”
“他他他居然在吃飯?!”盧似月一手拎著裙角,一手拉著云桑,急匆匆地向著沈清和,或者說沈清和面前的牛肉拉面奔去。
云桑不解地看了看盧似月,又看了看丞相,問道:“丞相在吃飯很奇怪嗎?”
“我們在玩一個(gè)游戲,看誰能不帶錢撐過一天?!北R似月不客氣地做到了沈清和的對面,“沈公子,您哪兒來的錢?”
沈清和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她,反而問道:“怎么?想吃?”
牛肉面的店鋪里點(diǎn)了橘黃色的小燈,光暈暖暖的,照在香噴噴地牛肉面上。橘黃色的光芒帶著鮮美的牛肉香味撲面而來,盧似月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違心地梗著脖子道:“不想吃。”
“那你便餓著吧?!鄙蚯搴驼f完不再看她,優(yōu)雅而從容地吃完了一碗牛肉面。
太可惡了!
盧似月幽怨地盯著空空的碗,欲哭無淚。
“你是怎么得到錢的?。俊北R似月又問了一遍這個(gè)問題。
“唔,你猜?”沈清和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桃花眼里一片戲謔的笑意。
“我猜不到,云桑,你覺得呢?”盧似月轉(zhuǎn)身問起一直被當(dāng)做透明人的云桑。
沈清和一直默默地注意著盧似月身邊的這位陌生的女子,現(xiàn)在終于等到她主動(dòng)提起來了。
“奴婢不知?!痹粕?鄲赖?fù)u了搖頭。
“她是誰?你什么時(shí)候多了個(gè)奴婢?”沈清和眉梢一挑,掃了云桑和盧似月一眼。
“今日我偶然路過一家宅子,這丫頭不知犯了什么錯(cuò)就被趕出來了,她也沒處可去,所以我就想收留一下她?!北R似月說起謊來連草稿都不打。
“嗯?!鄙蚯搴偷攸c(diǎn)了點(diǎn)頭。
“您同意她留在丞相府了?”盧似月欣喜地拉住沈清和的衣袖,星眸亮晶晶的,連眉梢都帶著喜悅。
沈清和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而,當(dāng)天晚上,他便派人查了云桑的身份,奇怪的是并沒有查出她到底是哪個(gè)府的丫鬟。
這就意味著兩種情況:要么是這丫鬟是個(gè)普普通通的小府里的,所以暗衛(wèi)查不到;要么就是有人隱藏太深,連他的暗衛(wèi)都沒有察覺。
最后,沈清和想起盧似月那蹦跶蹦跶的歡快身影,還是選擇相信了盧似月的話。
一個(gè)剛及笄的小丫頭罷了,有什么理由騙他呢?
“咕咕——”
盧似月的肚子又打起了晚餐鈴,惹得沈清和笑出了聲。
“看在你怪可憐的份上,我送你一碗面吧。我演示一遍我怎么賺的錢,你可要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