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涼風拂面,周圍一片寂靜。
江平凡謹慎地觀察了四周,確定沒有什么危險才從里面走了出來。
“奇怪,其他獄卒都去哪了?”
他心中的疑惑并沒有得到解答。
不管出了什么事,門口守門的兩個獄卒就不敢擅離職守。
那么,他們?nèi)四兀?p> 江平凡不敢放松警惕,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總有種緊迫感,似乎附近有什么危險在潛伏。
“你這家伙怎么還在這里,我們都快喝完了,快跟我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旁邊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和他一樣裝束的獄卒,拉著他的手就往前走。
“果然出了問題!”
他內(nèi)心一緊,這個獄卒根本就不是活人!
抓著他的手冰涼無比,那股寒氣隔著衣服都滲透到他的肌膚上。
最關(guān)鍵的是眼前這個獄卒根本沒有心跳!
到達勁力十重后,江平凡身體各方面都有了極大提升,他的聽力足以聽到一個正常人的心跳。
“能如此的,怕是只有那妖鬼,只是不清楚這是不是真正的妖鬼?!?p> 雖說師傅收他的時間不長,除了一門武功,其他沒來得及傳授于他,但耳濡目染之下,多少還是有些見識的。
一般來說,那種真正的妖鬼碰到的幾率不是那么高,大部分人遇見的只能稱之做鬼物,武人還是可以應付的。
“應該只是鬼物,要是妖鬼,怎么會使這些小手段?!?p> 不知不覺,江平凡就被帶到了一個滿是人的酒席上。
只是這酒席顯然不是普通人能享用的。
桌上的有獄卒,有罪犯,難怪他一路上沒碰到什么人,全是集中在這里。
只是此刻他們一個個都沒有了人形,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還有的肚子上還有大洞。
然而他們竟然還在一邊談笑風生,一邊吃著桌上的酒菜!
那所謂的酒明明就是他們自己的血,那些菜明明就是他們身體缺少的部件!
江平凡感覺胃中食物一陣翻滾,強忍下沒嘔吐。
“快進來啊,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只見領(lǐng)著他來的那個獄卒已經(jīng)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呦,又有客人來了,有什么要求就跟奴家說,千萬別客氣!”
這時從酒桌后面那塊幕布后面?zhèn)鱽砹思怃J的女聲,緊接著一個沒有身子的女人頭顱飛了出來。
“好,老板娘痛快,在下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江平凡哈哈大笑,只要鬼物現(xiàn)身,他反而不怕了。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這位官爺,該點菜了?!?p> “如此,我就要你的命來做下酒菜吧?!?p> 隨著聲音落下,江平凡眼神一凌,殺機瞬間釋放!
刀光一閃,出刀收刀一氣呵成!
“沒想到只是個沾染了些許鬼氣的死人?!?p> 他望著被劈成兩半的女人頭顱嘆了口氣。
刀術(shù)他確實不會,剛才他只是在精神極度集中之下利用強大的勁力快速揮刀罷了。
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受人制。
更不要說江平凡向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打之前還要告訴對方,這才能夠一招制敵。
“只不過,屬性點的來源竟是妖鬼,這倒省卻了我一番功夫?!?p> 打開面板,本來消耗殆盡的屬性點,如今又變成了1。
“無法提升,屬性點不夠,看來還要幾只這樣的鬼物才行?!?p> 江平凡想要變強,妖鬼就是最大的助力,憑借系統(tǒng),他能夠迅速增強。
這樣,無論是報師傅的仇,還是探尋自己身世之謎都有更大的把握。
原身從小被一家農(nóng)戶收養(yǎng),此次被師傅收下才一段時間,山村就被妖鬼入侵。
全村包括他的養(yǎng)父母都死了,他師傅好不容易帶他逃出來,到了縣門就一命嗚呼了。
他卻因為渾身鮮血,手上恰巧拿著師傅的沾血佩刀,被污蔑為殺人兇手。
這純粹是縣令覺得這是江湖仇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敷衍了事。
“只是可惜師傅的七星寶刀了?!?p> 江平凡望著手中刀刃有些缺口的大刀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別看他殺鬼物很輕松,實則再弱的鬼物也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
更不要說鬼物真身,即使和妖鬼差的很遠,普通大刀要切入也是很困難的。
這也就是江平凡實力強勁,才能如此。
隨便從別的獄卒身上抽出一把大刀,他匆忙離開。
畢竟他還是個罪犯,呆在牢房附近不是很安全,有被認出的風險。
從這些死人身上他得了一些銀兩,正好又碰上這等事,找個偏僻的旅店避上幾天風頭,估計就沒事了。
當初被抓時,見過他正臉的就守門的那幾個士兵,縣令也沒審判他,讓士兵把他扔到牢房就判了死罪。
而他滿臉血污,又是晚上,那幾個士兵大概率沒看清他的臉。
只要他不是極其倒霉,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還是沒有什么事的。
“砰!”
遠處一聲巨響打斷了江平凡的沉思。
“那是縣衙的方向,好像出事了。”
他從那些有錢罪犯身上扒出了一身正常衣服換上。
這些人穿的可不是囚犯服,不合身只能將就一下。
穿著獄卒的衣服他可不好到處亂竄,也不方便隱藏。
“小哥,你可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平凡剛剛到達縣衙對面的酒樓前,背后就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
轉(zhuǎn)過頭,只見他身穿了件茶綠纏枝花印花布袍子,腰間系著暗黃褐色祥云紋寬腰帶,留著一絲不亂的發(fā)絲,眉下是炯炯有神的眼眸,身材挺秀高頎,好一個風流公子形象。
“不了解,我也才來,閣下如何稱呼,可有所見解?”
江平凡暗自打量了男子一遍,心中估摸這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忍不住好奇心偷溜出來。
宵禁時間,平民百姓有這膽子的可不多,加上這身裝束,八九不離十。
“在下張俊華,家父張文,此間情況不甚清晰,手下有些閑言碎語,似與前段時間的滅村慘案有關(guān)。”
說到后面,張俊華的聲音低了許多,臉上神情混雜著畏懼和興奮。
“在下徐貴,俊華兄可否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