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玄金羽大吃一驚,沒想到短短的幾天時間里竟然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雙手殘廢,那對于玉銘來說豈不是要了他們命嗎。
一想到這里,玄金羽不禁用手捂住了胸口。
就在這時,花轎突然被抬起。一行人繼續(xù)前進,玄金羽從花轎中探出頭來,最后看了一眼圣邪谷,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切和不舍玄金羽緊了緊握住短刀的手,一行人很快便離開了圣邪谷。
玄金羽嘆了口氣“你恐怕只剩下不到四年你壽命了,屆時我也絕對不會獨活,還不如提前去那個世界等你?!?p> 拿出短刀并且將刀刃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再見了……”
這時一只手突然抓住了玄金羽的手,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的另一只捂住了嘴。
然后被那個人按?。骸肮鞯钕?,如果你死了,那么兩大帝國可是會開戰(zhàn)的呦?!?p> 只見那個人蒙著面,但從他身上的氣息和裝束完全可要看出他的身份。
泄密者,那個曾經(jīng)險些殺死自己的人。
“別出聲,不然的話,我完全可以讓兩大帝國現(xiàn)在就開戰(zhàn)?!?p> 玄金羽點了下頭,泄密者這才緩緩松開手。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能見到我本尊的人,你還是第一個?!?p> “這是你的本體?”
泄密者用手指抓住玄金羽的下巴:“不然你以為呢?!?p> 玄金羽快速掙脫開怒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泄密者突然壓低幾分聲音,“是我,又能怎么樣,我只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夢想而已,而讓你們分開完全是出于私恨?!?p> “你!”
泄密者低聲說道:“如果我還是過去的那個我,也許,我依然會愛著你吧,只可惜如果只是如果……”
玄金羽愣了一下,泄密者不知道為什么,輕輕摸了一下玄金羽的臉,一時間玄金羽仿佛觸電一般快速躲過他的手。
泄密者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你還是記不起來我嗎。”冷哼一聲:“原來從始至終,我都是在自欺欺人啊,你愛的永遠只是那個如同太陽一般的人,記住我的話,活下去,愛你的人從來就不只有玉銘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是如此?!?p> 下一秒隨著一陣紫紅色光芒閃過,泄密者消失在花轎里。
“他到底是誰啊?”
幾天之后,玄金羽如期抵達冥源帝國皇宮。
玄金羽與冥源帝國皇子之間的婚禮如期舉行,看著那鋪天蓋地的一片艷紅,玄金羽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她是多么希望身邊的人事玉銘啊,可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國王陰志華微笑著看著臺下的一對新人,但卻看不出來他們的身上似乎都透露著些許悲傷。
婚禮十分隆重,但對于玄金羽來說卻無比的悲傷。
夜里,玄金羽坐在床上,手里緊緊握著那把短刀,對他來說,就算死,也要清清白白。
這時門突然開了,一位年輕人坐在自己身邊,樣子顯得略微有些生澀。
沉默良久,才伸出手去摘玄金羽的紅蓋頭。
可當他剛一接觸到玄金羽的身體,她就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的拔出短刀,向那名年輕人刺了過去。
“悠悠!怎么是你?。俊?p> 可玄金羽似乎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緊緊閉著眼睛,胡亂的向他揮舞著手里的短刀。
他快速沖上去將玄金羽抱住同時打落了它手里的短刀:“我我我,你看清楚,是我,陰穆風!”
“唉?”玄金羽睜開眼睛:“怎么是你啊?”
“之前一直瞞著你們,我是冥源帝國二皇子,沒想到我的婚約竟然指的是你。”
“我也沒想到,竟然會嫁給你……”
陰穆風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嫁過來,那玉銘呢!她怎么樣了!”
玄金羽沉默片刻:“玉銘很傷心,而且他受了很重的傷,聽說雙手已經(jīng)廢了,而且他的師傅辰久也已經(jīng)離世了。”
陰穆風頓時瞪大了眼睛:“雙手殘廢,那他豈不是……”
“我經(jīng)過圣邪谷時他都沒有出來看我?!?p> 陰穆風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p> 這時陰穆風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鬼嘯!”
門外隨即傳來一陣腳步聲:“殿下,怎么了?”
“你進來?!?p> “誒?這不太好吧?!?p> “讓你進來你就進來!”
鬼嘯沉默片刻,過了一會,緊緊閉著眼睛打開了門:“陛下,有什么事嗎?”
陰穆風跳起來在鬼嘯頭上錘了一下:“二貨,看看這是誰!”
鬼嘯揉了揉腦袋,看著陰穆風身后的人,頓時大吃一驚:“悠悠,怎么是你?。 ?p> “陰差陽錯,我成了聯(lián)姻的公主?!?p> 陰穆風向鬼嘯道:“你現(xiàn)在趕快回圣邪谷,高速玉銘這個消息,然后就不用回來了,去和仁清遠走高飛吧?!?p> 鬼嘯愣了一下:“您是說……”
陰穆風笑著說道:“你跟著我有十幾年了吧,現(xiàn)在你自由了,我不會在限制你了。”
“多謝?!惫韲[沒有過多的告別和解釋便轉(zhuǎn)身離去。
“順便告訴玉銘,替我保護好夕言,我們要守護好彼此的愛人?!?p> “知道了。”
看著鬼嘯漸漸遠去,陰穆風有些疑惑的道:“這小子,說走就走???”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話音未落一對黑色的翅膀出現(xiàn)在陰穆風身后:“你睡床,我睡沙發(fā),玉銘是我好兄弟,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的?!?p> 兩片翅膀?qū)㈥幠嘛L包裹起來,竟然就那么被他當成了簡單的被子,隨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在圣邪谷中。
玉印推開了房門,玉銘依舊沒睡,面前的酒杯也沒有動,玉印將一個破損的酒壺放在玉銘面前:“這是我在廢墟里找到的,雖然已經(jīng)壞了,但好歹也是辰久留下的,就當作一個念想吧?!?p> 玉印將酒壺放在玉銘面前,可以看到他的手上占滿了泥土,甚至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
“爸,能陪我喝一杯嗎?”
玉印嘆了口氣:“好?!?p> 拿起地上的酒壺分別紀微雪給自己和玉銘倒了一杯酒,但玉銘的雙手卻根本動彈不得。
玉印沉默了一下,把酒杯送到玉銘面前,喂他喝下去,然后自己也把杯酒喝完。
“你的手,還是一點直覺都沒有嗎?”
“之前戰(zhàn)斗中的損傷加上強行關(guān)閉地獄之門的反噬,我的手已經(jīng)可以說從根本上廢了。”
“連你的創(chuàng)世之力都不能修復嗎?”
“可以,但創(chuàng)世之力需要通過雙手才能使用,而我的手現(xiàn)在,卻連動都動不了,更別提修復了。”
玉印再次嘆息一聲:“預言絕對不會有錯的,即使你失去了雙手你也依然可以繼續(xù)戰(zhàn)斗?!?p> 玉銘沉聲說道:“你錯了,感受過被地獄支配的恐懼,現(xiàn)在,我就連最基本的戰(zhàn)斗都做不到,因為我害怕自己所擁有的力量,我已經(jīng)沒有戰(zhàn)斗的勇氣了……”
一時間玉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畢竟玉銘受了如此大的打擊,這不管對于誰來說,都難以承受,現(xiàn)在既然沒有可以說的話題,那不妨就不說了吧。
玉印再次為他倒了一杯酒,便離開了。
玉銘看著那殘破不堪的酒壺,再次流下了淚水。
“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被仇恨所支配的感覺,真的不好啊,老酒鬼,我已經(jīng)開始想你了,如果我真的創(chuàng)建一個新的國家,那么你和悠悠,能回來嗎?”
次日,鬼嘯回到圣邪谷,并且向眾人說明了發(fā)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十分驚訝。
白仁清烏夕言憤怒的用拳頭錘了一下墻壁,既然直接打出了一個大坑:“這個滾蛋!看他回來我怎么收拾他!”
這時白仁清來到鬼嘯身邊:“別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要娶我呦?!?p> 鬼嘯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說道:“只要你哥同意隨時都可以?!?p> 白仁笙立馬別過頭去:“我沒意見,你們兩個反正該做的都做了,就差走個形式了,我也不好在多說什么,不過鬼嘯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妹,我和你玩命!”
這時小白突然說的:“玉銘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你們誰去和他說一下???”
眾人面面相覷,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讓我去吧?!?p> 白仁笙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去:“小雪,是你嗎?”
紀微雪微微一笑:“不然你以為呢?!?p> 白仁笙二話不說,快步向她沖了上去,將紀微雪緊緊抱在懷里。
這時其他人卻突然警覺了起來。
白仁清怒道:“你還敢回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哥哥差點就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了!”
紀微雪沉默了一下,看向白仁笙:“你愿意相信我嗎?”
“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是敵人的話,那么當時我就已經(jīng)被你殺了,所以我敢斷定,你絕對有自己的苦衷,我相信你,能把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們嗎?”
紀微雪嘆了口氣:“當明圣容用我父親的性命來逼迫我為他搜尋核心碎片,這也是為什么我一開始會拒絕和你們一同尋找碎片的原因,可是,后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打傷仁笙,帶著碎片來到圣天帝國,但他卻并沒有履行約定放過我父親,而是再次逼迫我嫁給他的兒子明清遠,不過好在明清遠和他的父親不同,他很善良,他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就和我做了假夫妻來掩人耳目,若不是他,恐怕我早就已經(jīng)郁郁而終了,如今明圣容已死,他也就還給我自由身了。”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白仁清再次怒道。
“我相信她,仁清,就算你們都反對,我也會去相信她,因為我愛她?!?p> 玉黎平淡的說道:“仁笙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xù)猜忌紀微雪了,不過麻煩你記住,如果你再次背叛,那么我會親手殺了你?!?p> 說著扶起身邊的小白便離開了。
來到玉銘的房間里,憑借著自身強大了力量和生命力,這幾天即使不吃不喝也沒有對玉銘造成太大的影響,不僅如此,之前進去完全魔化狀態(tài)吸收的地獄之力還讓他的等級提升了一級。
就在這時,門開了。
“玉銘,還記得我嗎?”
玉銘先是愣了一下,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學姐?!?p> 紀微雪笑著說道:“我回來了,而且還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聽呢?”
“什么好消息。”
“陰穆風那個膽小鬼,竟然是冥源帝國二皇子,正是這次和悠悠聯(lián)姻的人,他剛剛讓鬼嘯傳化,說呀,他會暫時代替你保護好悠悠的,你也要保護好夕言,你們要保護彼此的愛人?!?p> 玉銘沉默片刻,眼淚再次落了下來,紀微雪沉聲說道:“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哭呢,知道你受了很大打擊,想哭就哭出來吧。”
眼淚終于忍不住的從玉銘的臉上滑落,就這樣玉銘終于重拾信心,從那陰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雖然雙手已經(jīng)殘廢但是,他依舊是圣邪谷主,依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冥王。
半年過后,玉銘雖然重拾信心,但從那之后卻變的異常沉默,每天都是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在這段時間里,圣邪谷的經(jīng)濟和軍事力量都突飛猛進,甚至可以在面對帝國也有一戰(zhàn)之力的程度,人口也增長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并且玉銘正式將圣邪谷命名為圣邪帝國,成為了兩大帝國之外的第三大國,不過國土面積確實最小的。
但對于他現(xiàn)在的狀況,幾乎善惡黃剩余昏全體成員都提出了不滿的意見,但玉銘對此卻無動于衷,因為沒有人能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那自從雙臂殘廢之后,玉銘把酒戒了了,而開始變越來越沉默寡言,準確的說是越來越成熟,當人收到巨大打擊時,也許就會變的成熟吧,玉銘就是如此,失去的太多了,自然而然就變的成熟了,而在這半年時間里,玉銘的戰(zhàn)斗力幾乎完全荒廢,或許他從此以后就再也無法戰(zhàn)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