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哪呢?”曼莉不解地看著她。
“拍賣行?!?p> ……
第二天上午九點,曲綿綿坐上了車,趕往江冕給她的地址。
昨天下午,曲綿綿就去找經(jīng)理取來了那塊勛章,整個過程都非常順利。拿回來之后,曲綿綿更是拿了這塊勛章看了又看。
以她接手了拍賣行之后,臨時抱佛腳惡補的相關知識來看,這塊勛章雖說是屬于一位將軍的,可年份不算太有名,盡管紋飾華麗繁雜,可保存得并不算完好,即使已經(jīng)修復過了,還是能夠看到上面斑駁的痕跡。
市面上沒有類似的勛章,她只能比對現(xiàn)有的勛章的報價,給這枚勛章大約估個價,估價大概在幾萬到十幾萬不等。
雖說是個值錢的東西,可在江冕這些人的眼里怕就不算什么了。
江冕說得理由倒也可信了。
車子這一走就是四十多分鐘,索性一路還算通暢,曲綿綿再次從窗外收回目光看向前面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山腳下。
江冕住在半山別墅區(qū),別墅就建在半山腰上,曲綿綿聽得最多的就是建在平地上的別墅,建在山上的倒是很少見。
聽說別墅是環(huán)山而建的,而山的另一邊則是一片懸崖峭壁,下面直接連著大海,因此有非常壯觀的景致可看。
而這半山別墅區(qū)之所以能夠賣出天價,則是因為這獨特的風光。
山腳下有門衛(wèi)站崗,在確認了她的身份之后,便放行讓車子通過。
車子隨即順著蜿蜒的盤山路,朝著江冕家走去。
一到了別墅門前,便有傭人早已在那里等候。
林叔被帶到旁邊的一幢小樓里休息,她則被傭人帶領著,走進別墅的大門。
一進門,江冕便早已在那里等候,看到她便露出微笑迎了上來,“歡迎你到半山別墅做客?!?p> “這是你要的東西?!鼻d綿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他。
江冕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笑意更深了,“真是太感謝你了,厲太太,今天中午您就留在這,一定要讓我好好招待您。”隨后,便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身邊的傭人。
傭人拿了東西,便朝樓上走去。
江冕的客氣讓她多少有些不自在,“您不用這么客氣,我叫曲綿綿,您叫我名字就好了,而且我今天中午答應了奶奶要一起吃飯,您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這樣啊,”江冕想了想,仍舊是微笑,“可是你這么好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送來給我,我是不可能就這么讓你走了的。”
“嗯?”曲綿綿不解。
江冕的笑意更深了,“這么一路趕過來,你一定也累了吧,剛好我準備了茶水和點心,你坐下來,休息一下再走,司機師傅也讓他休息一下,這你總不會還要拒絕我吧?”
曲綿綿看著江冕,對上他真誠又有些期待的眼神,仿佛她拒絕了他的要求他就會很受傷似的。
“好吧。”曲綿綿也就答應了。
江冕的笑意更深了,然后對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曲綿綿跟在江冕的身后,一直來到了餐廳里。
她一路看著,別墅也算是面積極大且極盡奢華了,只是怎么看都和一般的別墅沒什么不同,至少看過了厲家莊園之后,也就覺得沒有什么稀奇了。
名字叫半山別墅,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就是了。
江冕始終只是不著痕跡的看著她,見她到處東張西望,唇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地笑。
隨后曲綿綿便在餐桌前落座,江冕就坐在她的對面,餐桌上是早已擺好的茶水和糕點,看上去倒是做得很精巧細致。
曲綿綿夾了一塊綠豆糕放進嘴里,果然綿密細膩,入口即化。
“綿綿?!苯嵬蝗环啪徚寺曇?,本就充滿磁性的聲音帶了那么一絲尾音,著實有些叫人想入非非。
曲綿綿正端著茶杯,被他突然這么一喊,差點沒一口給噴出來,抬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江冕仍舊是笑,笑得一臉無害,“你又不讓我叫你厲太太,那我就只好叫你的名字了?!?p> “咳咳……”曲綿綿連忙避開他的眼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她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
江冕依舊看著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目光卻也變得更加捉摸不透了,“綿綿,我有些事情,一直想問你?!?p> “什么?”曲綿綿不解。
“你是少霆最親近的人,他有什么事都會告訴你吧,那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呢?”
曲綿綿原本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她看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江冕正看著自己,目光很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沒有,”想到過往,曲綿綿未免感到有些吃味,“他從來不跟我聊這些,他的家人,他的朋友……”
江冕的笑容僵了一下,“這不像我知道的厲少霆?!?p> 曲綿綿看向他。
“我是說,我認識的厲少霆,雖然他有時候話不多,不過他是個很好的人,認識他的人都對他印象不錯……”江冕補充道。
曲綿綿仍舊看著他,“是嗎?”她可不這么想。
“當然,”江冕回答得斬釘截鐵,“他一直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我一直都覺得,如果哪個女人能夠嫁給他,她一定非常會非常幸福,他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好的丈夫?!?p> “比如說?”聽著江冕的話,曲綿綿有一種奇異的錯位感。
“比如說,”江冕想了想,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是個對待感情很謹慎和認真的人,如果他選擇了你,那就意味著你通過了他的考驗,越過了他的心防,他一定會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會把他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全都告訴你,說吧,他有沒有把什么秘密告訴你?”
江冕始終笑著,半開玩笑的開口,曲綿綿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沒有?!彼苯痈纱嗟鼗卮鹆怂?。
“他一定告訴了你,說說看吧,有什么事,是他瞞過了所有人,就只告訴了你的?”
江冕的語氣越來越嚴肅了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了,盡管她抬頭看他的時候,他的臉上還保持微笑,然而她還是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