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執(zhí)念深諳此道,極為擅長勾動浴火。
一顰一笑,渾然天成。
這一刻,積壓在戚秋蝶體內(nèi)已久的欲望被釋放,畫面香艷的讓人不敢直視。
李懷即刻間便感受到了濃郁的欲情,這是修復腎神的絕佳養(yǎng)料。
一刻,
一夜。
直到雞鳴聲響起,
現(xiàn)場的狀況才停下。
那道執(zhí)念自行從戚秋蝶體內(nèi)出來,默默回到隔壁院子。
它剛想鉆進格?;ㄖ?,卻被一道道無形的力量束縛住,進退不得。
正坐于院中喝茶的李懷淡淡的掃了它一眼,“以后每晚都到她那兒去,你應該知道要怎么做?!?p> 攝于李懷的淫威,執(zhí)念不容有他,驚懼的點了點頭。
昨晚從戚秋蝶體內(nèi)誕生出的欲情之濃烈是李懷沒想到,當晚就殺了她未免有些暴殄天物,如此佳人應該要放長線,在最巔峰的時候?qū)⑺龤⑺溃菚r的魂力也是最強的時候。
第三個工具人,也已經(jīng)找到了。
將格桑花周圍的石子撤掉,陣法自行消散,執(zhí)念再度回到格?;ㄖ小?p> 李懷試著用天眼查探,任何異樣都沒有,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
做完這一切,李懷來到縣衙,和尚在養(yǎng)傷的苗巧說了會兒話,尺度拿捏的剛剛好,似遠非遠,似近非近。
既保持了距離,又在這中間加了些男女之間才會有的情趣。
服侍苗巧的婢女們都察覺到了,這位仙道宗門的仙子這幾日很開心。
府中的婢女就不缺大舌頭的人,苗仙子的變化很快被傳了出去。
自然,也傳到了養(yǎng)傷期間的杜寒耳中。
他心中越加苦澀,時??粗旎ò辶鳒I。
今日,便是棉商許老板的兒子許六言被問斬的日子。
山陽縣兩位修行者負傷,縣令張大人又借故外出交流學習,也不知是為了逃避什么。
現(xiàn)在縣衙的大小事務都由劉師爺統(tǒng)籌,雖沒做到面面俱到,卻也是有條不紊,沒出現(xiàn)什么岔子。
這天許六言被提出監(jiān)牢,押送到菜市場,劊子手手起刀落,讓他尸首分離。
一旁差人倒了桶水將地上的血水一沖,在一片看客的驚呼聲中收工走人。
許家早已有人在此等候收尸,許六言的妻妾披麻戴孝,抹著半點淚水都沒有的俏臉,將許六言的尸身迎了回去。
人群中,李懷淡然看著這一切,若有所思。
那天刺史大人和許老板面見縣令張大人,到底說了些什么呢?
自那后許家沒有任何動作,聽說許老板心情還不錯,晚上到思春樓找紅牌22號一晚上心。
這些都是青樓??团烁吆屠顟颜f的。
老潘看的很清楚,那時便說許六言死不了。
現(xiàn)在許六言被當街問斬,像是狠狠的打了潘高的臉,但李懷卻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許老板連刺史都能搬來求情,事情不說十拿九穩(wěn),七成的生機還是能爭取到的。
結合他晚上還能和22徹夜長談,顯然心情不錯。
這事情處處透著古怪。
李懷干脆來到許府,
此時許家嗩吶聲悲鳴,院中一片素稿,加上靈堂前的凄涼的哭聲,整個許府都籠罩在一片哀愁之中。
不過李懷卻沒能感應到任何的原始情緒。
這說明,許家沒一個人因為許六言的死感到悲傷的。
這未免就有些扯淡了。
拋開那些只是拿錢做事的下人,連許六言的爹娘、妻妾都不傷心,這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吊唁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走進許府,看上去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場喪事。
李懷隨著人流也跟了進去,期間沒人阻攔。
許家自恃是大戶人家,那些不沾親帶故純粹的過來鞠個躬蹭碗飯吃的也不趕,一是能體現(xiàn)他們的實力,二是能彰顯他們的仁義。
脫了官服的李懷和來蹭飯的普通人一樣,除了長得好看些沒有任何起眼或是值得許府下人多看一眼的特質(zhì)。
來到靈堂,許家的嫡系血脈都站在棺材前給吊唁的賓客回禮。
熟悉的會說上幾句“節(jié)哀”之類的安慰性的話,
不熟的鞠個躬轉身就到院子里吃席去了。
輪到李懷,他信步走到近前,緩緩抬起頭。
一臉富態(tài)的許老板乍一眼看見李懷,神色很平靜的點了點頭。
反而是站在一邊的周管家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
隨后,他走到許老板跟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許老板臉色微變,心想這位便是油鹽不進偏要把他的寶貝兒子抓去縣衙的捕快李懷啊。
一個小吏竟然如此不識抬舉,也是少見了。
“呵呵,原來是縣衙的李捕快,有失遠迎了?!?p> 許老板微瞇著眼,“上回我和刺史大人還跟你們家吃了回飯,不過沒看見小兄弟你,下次我叫上你,一定要給老哥這個面子啊?!?p> 這話的潛在意識是你一個小捕快連我們的圈子都進不來,以后不要那么囂張,我一句話就能決定的了你的命運。
給你臉你別不要臉。
乖乖聽話,這才是上策。
“是么?”
李懷微微笑道:“我一般不和小商人吃飯的?!?p> “呵?!?p> 許老板幾乎是用牙縫里把這個字擠了出來。
“在下前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看我那許兄弟最后一眼而已?!?p> 李懷目露悲切之色,“要不是我那天抓了他,他也不會落在如今的下場。”
此事不提還好,一提就像是把炸藥包給點了。
許老板滿臉的肥肉擠成一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還得多謝你了,天黑路滑,出門記得小心點。”
“你在威脅我么?”
李懷很是詫異的看了眼左右,“你膽子很大啊,公然威脅朝廷的人?!?p> “你理解錯了吧,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
許老板恢復平靜,“送客?!?p> “慢著?!?p> 李懷看了眼要上來碾人的護院,淡淡說道:“我說了要見我許兄弟最后一面,把棺材蓋打開,我要送他最后一程?!?p> “你放肆,將此人轟出去。”
許老板大怒,責令護院動手趕人。
李懷一步邁出,手中一張借風符轟然引爆。
呼,
廳中狂風大作,將里面的人吹的東倒西歪。
砰,
還未封住的棺材板直接被掀翻,顯露出里面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