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似寧腳下用力,滑下雪坡。他感覺風越來越大吹在他的臉頰,他不敢眨眼睛,只能用力的看向前方,雙腿用力的要扎根在大地上一樣,可以,我可以。然后看見青魚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看見青魚竟然微笑的看著他,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就那樣站在那里笑著,像第一次在咖啡館看見她時她也是這樣站在陽光里,風鈴輕動,她好看的像一個精靈,她站在那里好像只為了等著他。然后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已經(jīng)在她的眼前。
“成功了,呵呵,怎么樣,我的獨門秘訣厲害吧?”青魚興奮的笑著說。
“啊,呵呵,太厲害了!”熊似寧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兩個人站在雪地上,像是只會游戲的兩個孩子。
“嘿,不錯嘛,這么快學會了?”喬樹恰好落在他們身邊。
“是我教的好,不知道夸一下教練?!鼻圄~一臉的傲嬌表情。
喬樹:“你最厲害,大勇姐姐說你滑雪跟玩是的,如履平地啊?有沒有興趣和我去高級賽道比試一下呀?”
青魚:“她背后都這么夸我啊,好啊,不過,我還要教他?!?p> 熊似寧:“哦,沒關系,你們?nèi)グ桑胰ツ沁吅赛c東西休息一下。”
青魚:“那好吧,你自己。。。算了,我們走吧。”
喬樹和青魚并肩坐上了上山的纜車。
“怕嗎?怕的話靠過來,我保護你?!眴虡湟粡堈宜赖男δ?。
“呵呵,并沒有?!鼻圄~看了他一眼,扭頭又看向遠方。
喬樹:“擔心他了?”
青魚:“沒有。”
喬樹:“那干嘛過去教他,怕他摔壞啊?”
青魚:“分手又不是殺人,再說我那是憐憫弱者?!?p> 喬樹:“我也很弱,沒見你何時憐憫過我?!?p> 青魚:“你弱?你看我哪只眼睛像瞎的?”
喬樹:“哈哈,看出來我滑的好了吧,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喜歡雪?!?p> 青魚:“是的,也不知道謙虛著點?!?p> 喬樹:“你那位謙虛,恨不得摔得和雪地融為一體了,不是,你當初看上他什么了?”
青魚:“嘿!干你什么事?我分手現(xiàn)場之一,你今天到底來湊什么熱鬧?”
喬樹:“首先我可是受邀過來當教練的,其次,你還記得這是你的分手現(xiàn)場啊?”
青魚:“不像嗎?”
喬樹:“非常不像?!?p> 青魚:“我自己覺得像就可以了?!?p> 纜車到了山頂,喬樹和青魚調(diào)整好,準備向下滑。
“一二三,一起?”青魚問。
“等一下?!眴虡涠紫聛碚J真檢查了一遍青魚的鞋,滑板,手杖,又幫她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青魚:“你干嘛?剛才已經(jīng)檢查好了。”
“別動,一會兒就好?!眴虡淅^續(xù)整理,直到他滿意。
青魚這是第二次看見喬樹這樣認真的樣子,上次是讓她答應不要喝酒那次。認真的不容反駁。
青魚:“好了嗎?”
喬樹:“恩,一會兒一定要小心,雖然你很熟練,也不要掉以輕心,知道嗎?”
“知。。。知道了,喬樹,你也小心?!鼻圄~乖巧的說。
“嗯。”喬樹輕輕哼了一聲。
喬樹:“你先滑吧,我跟在你后面?!?p> 青魚:“恩?!?p> 青魚轉過頭,深吸一口氣,用力滑動手杖,從坡頂順雪而下,喬樹跟著青魚滑下。
其他人看著他們下來了,在山底大聲的叫著青魚和喬樹的名字為他們歡呼。熊似寧看著青魚這時候真的像一只在水里游動的魚,自由自在的在雪坡上滑動出優(yōu)美的曲線。
強子:“哇,你家青魚太厲害了吧,你從沒有說過她滑雪滑的這么好?。 ?p> 熊似寧:“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p> 強子:“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男朋友啊?”
熊似寧:“現(xiàn)在應該還算吧,不過很快就不是了?!?p> 強子:“哎,似寧,不是我說啊,你看青魚后面的那個什么喬樹,這明顯是你的潛在情敵呀,你可好好把握啊,要不然像青魚這樣的好女孩分分鐘就被搶跑了?!?p> 熊似寧:“別說了,他們下來了?!?p> 青魚和喬樹完美的滑到坡底,雪場所有人都開始為他們鼓掌,青魚喬樹也開心的笑著。
楠表姐:“哎呀,表妹呀,太漂亮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像你這樣瀟灑的從最上邊滑下來呀?”
青魚:“表姐,好好和你師傅學,很快就可以了,對吧喬師傅?”
“呵呵,對對”喬樹答應著,然后壓低聲音在青魚耳邊說“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不知道你這位表姐多難教嗎?”
“呵呵,名師出高徒,我表姐天生麗質(zhì),聰明伶俐,你就偷著樂吧?!鼻圄~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熊似寧走了過來“累了吧,過來喝點東西吧?!?p> “啊,好?!鼻圄~答應著。
熊似寧:“沒想到你滑的這么好?!?p> “我也沒想到你一個東北長大的滑的這么差?!鼻圄~低頭喝東西。熊似寧不在說話,兩人都低頭喝著東西。
另一邊,喬樹和楠表姐也坐下來喝點熱飲,喬樹一邊喝一邊看向青魚,楠表姐看著他的樣子,笑笑說道“嘿,別看了,想知道他們的事嗎?”
喬樹:“???有點想,他們到底怎么認識的?”
楠表姐:“網(wǎng)絡相親?!?p> 喬樹:“相親?青魚竟然去相親,她也會受這一套嗎?”
楠表姐:“不像吧,原本按照青魚的性格自然是不會去的?!?p> 喬樹:“那是為什么?”
楠表姐:“她媽媽去年生了一場大病,癌癥,差點就沒了?!?p> 喬樹:“???那現(xiàn)在呢?”
楠表姐:“已經(jīng)在康復當中了,手術之前,她媽媽就擔心青魚,說青魚還沒有成家,怕自己哪天走了看不見青魚結婚生子了?!?p> 喬樹:“哦!天下父母心。所以青魚就去相親了。”
楠表姐:“對啊,青魚是最會心疼人的了,更別提那是她親媽,她當時就決定相親找對象了,但是卻不見別人介紹的,只自己在相親網(wǎng)站上找,還真的見了一撥奇形怪狀的人呢?!?p> 喬樹:“有多奇怪?”
楠表姐:“和你說一個最離譜的,有一個男的和青魚見面的時候約在公園竟然拿著尺子要量青魚的身高,青魚當時要不是穿著裙子,非得飛腳踹他不可,哈哈哈哈哈哈。”
喬樹:“呵呵,還有這樣的人,那他們就是這樣認得的嗎?”喬樹用下巴指了指青魚和熊似寧。
楠表姐:“是啊,開始的時候感覺簡直就是天定的緣分,我們都為青魚開心,你知道嗎?青魚是那種慢熱的女孩,她很少結識陌生人的,很少的人能走近她的心里的,可是一旦走近她心里,她認定了你,她就會對你敞開心扉,不顧一切的付出她的情義,我想青魚是想著要和熊似寧共度一生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p> 喬樹:“是嗎?那青魚現(xiàn)在還喜歡他嗎?”
楠表姐:“這我可說不清,可能青魚自己也未必弄明白吧。怎么?是不是看上我們家小魚了?”
喬樹:“???”
楠表姐:“裝傻呀,哈哈,在你表姐我面前就不必了吧?呵呵,你放心,我是魚樹派的?!?p> 喬樹:“什么魚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