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存走進去，從洗漱臺下拉出一個小板凳。
莫可予很自覺地踩上去，她還不夠高，需要墊個小凳子才能正常洗漱。這座房子設(shè)計之初，并沒有考慮到后來舒存會還有一個妹妹。
臺面很大，平時莫可予自己洗漱時，即使是踩了個凳子，也還是很吃力，大部分時候都需要別人幫忙。
舒存給她帶了個發(fā)箍，將前面的碎發(fā)攏后去，然后又給她擠了牙膏，拿杯子接了水，遞給她。
趁著莫可予刷牙的功夫，他拿出手機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小女孩的發(fā)型教程，選了一個兩個低麻花辮的編發(fā)。
舒存把編辮子的小視頻給莫可予看，“這個可以嗎？”
“嗯嗯~”
莫可予嘴里還含著泡沫，只看了一眼就點了頭。
她很信任哥哥。
手機被放在干凈的臺面上，舒存從收納桶里拿了梳子，將莫可予被發(fā)箍壓住的頭發(fā)整理好。后照著手機上的小視頻，笨手笨腳地編麻花辮，他下手輕，莫可予一下也沒喊過疼，乖乖的任哥哥折騰。
莫可予刷完牙，放下水杯站在凳子上好久，舒存才幫她把頭發(fā)弄好。不算好，但也不是一點也看不過去，畢竟舒存不是第一次幫妹妹梳頭了，中規(guī)中矩吧。
放下梳子，舒存打開了水龍頭，在調(diào)水溫。
“今天我送你去畫室?！?p> 莫可予對著鏡子，揪著發(fā)尾欣賞哥哥給她編的辮子，左摸摸右扯扯的，聽到舒存的話，在鏡子里看他一眼，答應了：“好?！?p> 舒存幫莫可予收拾好，拉她去陽臺曬太陽，美其名曰：補鈣。
“你是不是嫌棄我矮？”莫可予不愿意曬太陽，不愿意承認她身高上的小短板，又開始和哥哥拌嘴了。
“不是?！?p> 莫可予不信。
莫可予可生氣了。
她在之前的幼兒園一直都是班上身高一直都是倒數(shù)，整整三年都是，小姑娘嘴上不說，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舒存將她提溜到藤椅上做好，哄她：“以后會長高的?！?p> 莫可予憂心忡忡，托著小臉嘆息，“唉，隨緣吧...”
舒存：“......”
小朋友的世界還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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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二十。
舒存停在畫室那棟樓外面，自莫可予進去，他已經(jīng)等了二十多分鐘了。
這二十分鐘里，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孩子走進這棟樓，小學生、中學生以及被父母送來的幼兒園小朋友，年齡跨度大。這棟樓一樓是畫室，往上幾層樓是各種輔導班與興趣班。
舒存靠坐在駕駛座位，雙手搭于方向盤。那棟樓的門口前后五分鐘，都沒有人再進出了。
舒存第二十次看向腕間的表，抿抿唇，終是下了車。
推開一樓的玻璃大門，一股與外面熱氣截然相反的冷空氣撲面而來。
舒存不自覺皺眉，空調(diào)開得太低了。
大廳的前臺坐了個女孩，低著頭。
舒存走過去，發(fā)現(xiàn)她正拿手機刷視頻刷得起勁，腿抖個不停，手機里傳來“Hit you with that ddu-du ddu-duddu-du”的音樂聲，幾個女孩子勁歌熱舞，嗨的一批。
靜默片刻，女孩也沒注意到有人來了。
舒存屈拳在桌上敲了兩下。
那女孩抬頭，十七、八歲的模樣，她是來做暑假工的。
幺四六
不知道說啥 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