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佑我倒是認識,顧也白……聽說過他??!”
劉依依伸手去拉了華剛一下,說道:“顧學(xué)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四了,已經(jīng)沒什么課了,所以已經(jīng)不在學(xué)校呆著了,”
“這樣子啊!那看來是挺遺憾的,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p> “那肯定有機會,他還沒有畢業(yè),肯定還會再回來的,何況即使不在學(xué)校,也是在哪都可以見到他?!?p> 華剛倒是還想再聊聊這個顧也白,不過現(xiàn)在確實有些兒晚了,也不再打打擾,便與劉依依一起離開了王胄家里。
一出門沒多久,華剛拉著劉依依的手,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學(xué)校里有哪個比較有天分的?。 ?p> 劉依依不由得嘟起了小嘴,在剛才在王胄家里的時候,她和華剛兩人一起全都是專心而虛心地跟享受著王胄的小灶,可是作為華夏美術(shù)學(xué)院備受矚目的人物,在剛剛他可確實是有一種被搶奪光芒的感覺:雖然搶走光芒的是她已經(jīng)認可的男朋友,但心里總還是有一股兒莫名的滋味。
現(xiàn)在倒好,還問!
“你想要干什么???一個王老師還不夠你學(xué)?”
“不夠!當然不夠!”華剛現(xiàn)在是表現(xiàn)出了一種如饑似渴的求知欲,竟然有些兒像是看見了糖的小孩子。
“我們學(xué)校里有天分的學(xué)生當然有很多了?!比A剛這么求上進的樣子,著實是讓劉依依又高興而又備感壓力,她其實是想著,華剛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又努力,又得到了王胄的賞識,應(yīng)該是讓他先專心跟王胄好好學(xué)習(xí),畢竟正如王胄所說的那樣,華剛現(xiàn)在缺的是功底——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彌補過來的。
所以對于去找其他同樣具有天分的學(xué)生切磋交流這種事情可以不急,可是此時看著華剛像渴望糖果的孩童模樣,她也實在是拒絕不了華剛的追問。
“除了常佑,還有剛才所說的顧也白,童子臨,常佑就不用我多說了,你跟他也認識了,顧也白不在校,童子臨倒是聽說他還在學(xué)校,不過他也是面臨畢業(yè),已經(jīng)沒有太多時間理會我們這種學(xué)妹學(xué)弟——更何況是你這種校外的人?!?p> “有沒有像王老師那樣子的,成為了已經(jīng)名動全國的大畫家??!”
劉依依:……
“你野心挺大的??!有一個王胄還不夠你學(xué)嗎?”
當然是不夠了!尤其是在剛剛,華剛心里閃過那個主意之后,自然就想著去找更多的畫家了。
“只要是好作品,永遠不嫌多,好的畫家老師,當然也是越多越好了。”
“從我們學(xué)校出去的,除了王胄老師,還有姜之鴻,像其他的,還有張凱鋒,據(jù)說他是我國當今油畫第一人,當然像姜之鴻,因為學(xué)校的關(guān)系,還有可能理我們一下,但也就只是理會我們一下而已,要想讓他也像王胄老師那樣子給我們開小灶,那可就不用想了。”
華剛心道:“我本來也沒有想著讓他來教我!只要能找到他人,找到他的畫就行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會有關(guān)于他們的畫展?。』蛘呤瞧渌容^有名的畫家的畫展也行?!?p> “畫展當然是時不時的就會有人開,但要說是他們舉辦的,暫時也沒有聽說。怎么,你想要去嗎?”
“當然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比A剛說著手就放在了劉依依的肩膀上了。
之前還真沒有太過于留意,不過現(xiàn)在姜之鴻,張凱鋒,顧也白,童子臨這些人的名字,可都被華剛記下來了……也不知被與鬼為伍的華剛惦記著,這些人晚上會不會做惡夢啊!
華剛將劉依依送回到學(xué)校,便馬不停蹄地跑回到出租屋,馬上將玉壯叫了出來,說道:“玉壯,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p> “什么忙啊?”
……
“什么?”一聽華剛說完,玉壯不由得懷疑:我之前決定跟著華剛這個決定難道是錯的。
“你這可是讓我去當小偷?。∵@可不行!我可不干!”
“我不是讓你偷,我是讓你幫我借!我看完了又不是不還給他?!?p> “可那也不是不問過別人就拿啊!”
“這不是直接去問的話,誰愿意給我?。〔蝗晃乙膊粫夷懔?。”
玉壯義正詞嚴地說道:“我在這里可不是為了給你當小偷的!”
“我也不是來當小偷的!”華剛雖然義正詞嚴,但心里多少有點兒發(fā)虛,不免有些兒強詞奪理地說道:“但是你要知道,一個人想要快速學(xué)些東西是不容易的,我只能是另辟蹊徑了,現(xiàn)在,除了這個辦法,你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
玉壯瞪了華剛一眼:這話實在是沒有什么說服力,雖然他也知道,按部就班地照著路走,確實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一來也沒有損害別人的利益,二來就算是我真的把畫借來了,難道我的畫畫水平就會變好嗎?最后還是要我一步一步地學(xué)習(xí)啊!是不是!”
這倒是真的……其實玉壯在經(jīng)歷過被社會冷落的時候,心中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走后門”,只不過他終究是少了點兒魄力,加上確實沒有過硬的本事,最終也只能是成為道德上的君子,能力上的小人。
玉壯不敢說自己沒有不甘心,但是直到他死了,他也沒有破壞他的道德準則,然而現(xiàn)在都成鬼了,卻要做這些不光明正大的事情?!
哪里玉壯確實也覺得這件事情無害,心里也總是有一道坎。
“可以也不是不可以!”玉壯確實已經(jīng)動搖了,但是,也不知是為了給自己找點心理安慰,還是為了預(yù)防華剛會慢慢地變得無所顧忌,便說道:“但是,你讓我?guī)湍隳靡环?,你就必須要去做一件好事!?p> “做好事!”這玉壯還給我講條件,忘了是誰幫他找出了兇手,還懲罰了兇手?!
但是華剛也并不覺得意外:畢竟玉壯就是因為太耿直了,才最后遭了姜承的毒手。
“當然也可以,可是你要我做什么好事???”華剛雖然自恃有一顆赤子之心,但也不是天天都盯著好事去做的人,當然不會知道哪里有好事可做的。
華剛這一問,玉壯倒也犯難了:他向來也不過是潔身自好的人罷了,也并不是天天跑去做公益的,又哪里知道哪里有好事可做呢!
這一人一鬼就面面相覷起來,一時有些兒不知所謂。
“那你要我做的好事,不會是叫我天天去扶老人家過馬路,別小孩子別闖紅燈吧!”
玉壯眼前一亮:“嗯!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哦!”
華剛一時語塞:這種公益事情偶爾做做倒也無妨,只不過現(xiàn)在……正是他學(xué)畫最富熱情的時候,除了愿意分點時間跑劉依依約會,他真是恨不得把所有時間都放在學(xué)畫上,卻還要去照顧老頭小孩子這種極磨性子的事情?
不行不說,華剛是想想都覺得恐怖!
“哎!有了!”華剛正苦惱之時,突然腦子一閃,就有了一個主意,連忙說道:“正所謂學(xué)以致用,我學(xué)了畫,我可以用畫畫來做好事??!”
玉壯奇道:“用畫畫能做什么好事?”
“畫公益畫??!”華剛雖然是有了一個念頭,但具體可以畫一些什么公益畫倒一時沒仔細想那么多,不過畫公益畫,他確實沒什么意見。
“公益畫?”玉壯也是點頭道:“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就說定了!不過,要畫什么公益畫得你想啊!畢竟我天天學(xué)畫,以后還要想辦法賺錢,很忙很忙的?!?p> “哼哼!”華剛心里偷笑:這下子,少了點兒苦思冥想的時間,可以多做很多事情了。
“我想?”玉壯心中愣了一下:畢竟他也是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真要想什么主題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想得到的,不過,對于腦子能轉(zhuǎn)的玉壯來說,這確實也是一件喜歡的事情。
“好吧!”
這一人一鬼就在彼此不太情愿之中達成了協(xié)議。
“我今天去王胄老師家里,還真就看中了一幅畫,我記得那幅畫應(yīng)該是叫《天望》,就放在王胄老師的畫室當中,那上面畫的是一個女生流蓮在花叢之中,你真別說,那幅畫還真有意境,今天去看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那畫,可是時間不夠我欣賞啊!”
“那你要我現(xiàn)在就去拿那幅《天望》嗎?”
“不!”華剛顯有得有些兒惆悵,道;“那可是一幅好畫,真要拿了來,我可就難放手了,所以我肯定要好好地欣賞才行,現(xiàn)在天可已經(jīng)晚了,你現(xiàn)在去,拿到了也沒多少時間給我看了。因為白天之前我就得把畫拿回去?!?p> 玉壯喃喃道:“‘拿了來就難放手了’?”
哎呀!怎么就把這話說出來了!
“當然了!好東西就不是那么輕易就放手的?!比A剛一臉嚴肅地說道:“但雖然不愿意,但我也不會將其據(jù)為已有的,因為我跟你一樣,也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克制。”
“克制!”玉壯心道:“但愿你真的能做到吧!畢竟克制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p> 不過,假如有一天,你做不到了,我一定幫你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