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依舊溫馨簡單,一群人卻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了無興致地撥了撥桌面上的外賣,沒有人有心情去做飯,江白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這一群人的支柱了,綁匪要明天十點鐘才出現(xiàn),他只能振作精神,明天才能救出即墨,點了外賣,先照顧好大家的身子,明天還有一場惡斗。如果阿軒還醒了,他就能指揮軒軍了,阿軒的軍隊除了本人無人有權(quán)力調(diào)遣,也無人知道在哪里。
飯桌上,小已迅速地吃完飯,然后就跑到一旁擺弄電腦了,他現(xiàn)在不敢去多想,只能先告訴了舅舅,舅舅說他和李舅舅很快就會趕過來。
綠澈收到小已的消息后,首先是震驚,然后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感覺到背后一定還有更重大的秘密被隱藏了,帶上李巖川,又開車往影櫻島去,不過他先是去了陳諾言家,阿漾最有可能去陳家,阿漾最看重感情了。
夜晚的風(fēng)寒涼,沒有了白天的悶熱,穎櫻島的夏天悶熱多雨,冬天卻也不見得很冷,樹木常青。車窗上的畫面一閃一閃的,在車燈里忽隱忽現(xiàn)。李巖川看著窗外,緊繃的肌膚不知何時多了些皺紋,側(cè)顏仍然能夠看出一個男人年輕時那股果敢絕情與剛毅,但鬢角的幾根白發(fā)見證了的歲月荏苒,如今的他已經(jīng)接近五十和三十多的藍綠澈相比只是顯得蒼老。他眼懷心事,愣愣地望著窗外黑漆漆的景色,穎櫻島雖然旅游業(yè)發(fā)達,但是卻人煙稀少,加上穎櫻島為私人所屬和其他的特殊原因島上燈光少之又少,只有接近島中央富人區(qū)和商業(yè)區(qū)才有人煙。
即墨外婆家里,長安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臉上還掛著淚痕,臉上那股活潑氣息全然只剩悲哀,祝君也沒什么吃飯的欲望,以往他都是吃飯第一名那種,現(xiàn)在卻只能機械地吃下進口的每一顆米飯。即墨有兩個秘書,都是即墨信得過的人,一個是負責(zé)向外界公布即墨的動態(tài),以及出面處理公司突發(fā)事件的;一個是祝君,是處理即墨生活方面的事情的。他已經(jīng)和另外一個秘書通過信了,讓他將工作分派給下面,然后說老板去深造了。老板出事情這件事,絕對不能外泄。
陳家地下室里,一個清瘦的女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她身旁放著一面落地鏡。鏡子勾勒出女人標(biāo)志的身材,女人臉色微微憔悴,側(cè)著身子,像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鏡子里的人說話。
“現(xiàn)在你滿意啦?”女人聲音悲哀凝重。
“這遠遠不夠,他,始終,不夠?!?p> “停下來,好嗎!求你了!”
“你永遠是原罪,你掙不開我的!”
“只要我死了,你也就消失了!”
“可惜你永遠不記得,我的存在!”
“為什么!我要離開這里!”
“我,不允許!”
鏡子里的女人側(cè)身一笑,眼里泛著明亮的危險氣息,反而讓憔悴的臉上多了幾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