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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然落雪

第四十九章 審訊犯人

錚然落雪 冰玉雪珠 2344 2020-09-08 15:02:54

  一輛馬車向著邊關(guān)嶺南的方向行駛,兩邊的景象由熱鬧轉(zhuǎn)為清凈。原本賣些瓜果蔬菜的小商販紛紛收了攤子準(zhǔn)備回家,行色匆匆,仿佛是在逃難。

  軒轅錚撂下車簾子,準(zhǔn)備閉目養(yǎng)神,馬車忽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軒轅錚甚是不悅,復(fù)又掀起簾子斥責(zé)道,“怎么回事?!”

  駕車的胡寧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四個拿著大刀的人說道,“有攔路打劫的?!?p>  “嘿嘿!”一個體型寬壯的人冷笑著,他的一只眼睛帶著眼罩,像是領(lǐng)頭的。

  “看樣子是個有錢的主兒!”他一手扛著大刀,一手插著腰,傲慢地看著馬車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呃…!”

  話未說完,一柄短劍從馬車中飛出,繞過胡寧,直直地插進(jìn)了獨眼的脖頸中,頓時血流如注。獨眼倒地,捂著脖頸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氣息。

  其他三個同伴見狀,幾乎還未來得及接下來要做什么,便被從暗處現(xiàn)身的帶刀侍衛(wèi)控制住了,三人臉色一白,手中的刀也接連‘咣當(dāng)’地掉到了地上。

  “就這點膽量,還出來當(dāng)劫匪呢?不嫌丟人嗎?!”

  其中一個帶著黑色抹額的人掙扎不過,隨即面露不甘的神色瞪著馬車,淺棕色的簾子,只能透過來一個淡淡的人影,“今天老子出門沒看黃歷,碰上個硬茬!”

  軒轅錚聽罷,隔著簾子牢牢地凝視著那劫匪,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敢在我面前稱老子,你是要被五馬分尸,還是誅滅九族?”

  劫匪聽完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簾子后面的身影,“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你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要做什么?”

  軒轅錚一眼看出,這幫劫匪絕不是普通的攔路打劫,看樣子倒像是受人指使。

  “隨便找?guī)讉€有錢的主兒搶些銀錢討酒喝。”

  軒轅錚冷笑,隨后掀起簾子看向幾個控制住劫匪的侍衛(wèi),“有勞你們褚司正了,前面已經(jīng)離了帝京的地界,你們也不必相送了。至于這些個劫匪,既是你們拿下的,也理應(yīng)由你們親自帶回都刑司審訊,說不定能幫他找到些蛛絲馬跡?!?p>  “七殿下放心,卑職們這便回去復(fù)命?!?p>  原來,褚宸逸依慣例親自帶侍衛(wèi)護(hù)送軒轅錚離開帝京,半路上卻接到消息說帝京發(fā)生失蹤事件,其中包括褚畫,褚宸逸留下侍衛(wèi)繼續(xù)護(hù)送軒轅錚,自己隨傳話的侍衛(wèi)匆匆趕回帝京城內(nèi)查探情況。

  不曾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幾個不知死活的劫匪撞上了軒轅錚的馬車。

  劫匪聽到‘七殿下’、‘都刑司’的名號,就像泄了氣的氣囊一樣,身子幾乎就要癱軟在侍衛(wèi)的身上,再沒了之前所謂的硬氣。

  都刑司刑獄大堂……

  燭火幽暗,到處充斥著冷水和鮮血混合的刺鼻味道,烙鐵燙在皮膚上的‘滋滋’聲,刑具上身的慘叫聲,讓這處相對幽閉的環(huán)境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趙嬤嬤被鐵鏈綁縛在刑架上,發(fā)絲散亂,渾身刑傷,頭無力地低垂著。

  目前用的是不傷筋動骨的刑具,又一直用參湯吊著,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褚宸逸皺著眉頭耐心看了一會兒,向行刑的壯漢遞了個眼神,壯漢從水缸舀起一瓢帶著冰碴的冷水潑過去,趙嬤嬤打了個寒顫,悠悠轉(zhuǎn)醒。

  趙嬤嬤咳嗽了幾聲,帶著無畏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復(fù)又低下頭。

  褚宸逸走到火爐跟前,捏著烙鐵的手柄攪動著炭火,“進(jìn)了都刑司的刑獄大堂,抵抗是最無用的舉動,趙嬤嬤,你認(rèn)為如今,還有誰能來救你嗎?”

  趙嬤嬤抬起頭,眼睛直盯著烙鐵另一端被燒紅的鐵片看,“那上官暮雪行事乖張,上來就給我著老婆子難堪,讓我一把骨頭連續(xù)好幾天值夜,我就是想報復(fù)她,便隨便找了地痞流氓……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p>  “與你聯(lián)絡(luò)的那個人是何人?你們之間如何傳信兒?”

  “大人說什么,老婆子不明白?!?p>  褚宸逸冷笑,揮了揮手。

  壯漢得了指示,手中寒光一閃,帶起一串血珠飛濺,趙嬤嬤微微怔愣,只覺得肩膀處發(fā)燙,幾個呼吸后,才后知后覺的慘叫。

  她肩膀上的一塊肉,被壯漢用小刀生生地剮了下來!

  褚宸逸冷眼看著,“這里不是上官府,沒有人會護(hù)著你,所以現(xiàn)在本官問話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你只能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剮下來,你自己想想,能撐得過多少刀,一千八百刀?還是三千六百刀?”

  趙嬤嬤身子發(fā)抖,連連倒吸著涼氣,她轉(zhuǎn)頭看去,只見褚宸逸臉色鐵青,目光如殺人的刀子,活生生一個索命判官的樣子!

  “大人您名聲在外,怎生跟我這一把老骨頭過不去?”趙嬤嬤的牙齒打著顫。

  “確實,本官自是不會跟你過不去?!瘪义芬萆涞哪抗馑浪赖啬曋w嬤嬤,“但若是換做年輕人,本官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帶上來!”

  話音落地,一個膽小的年輕男子被兩個侍衛(wèi)連拖帶拽地架了進(jìn)來,趙嬤嬤看著,隨后一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激動地扭動著身體,帶著鐵鏈嘩嘩作響。

  被帶進(jìn)來的男子,是她的兒子鐵生!

  鐵生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更是嚇的腿肚子都軟了,完全靠兩個侍衛(wèi)架著,直至被綁在了旁邊的刑架上,他甚至帶著哭腔,“母親…母親……”

  “鐵生?你怎么會……?”

  “娘,有一堆人找到了家里說要了解些情況,我一緊張就什么都說了。”

  “你都說什么了?”趙嬤嬤咬牙問道。

  “咱家每月的進(jìn)賬和所接觸的人,娘,救我…救救我!”鐵生哭喊著。

  褚宸逸遞了個眼神過去,壯漢得到指示,不顧鐵生的哭喊聲,直接手持小刀走過去,鋒利冰涼的刀刃緊緊地貼著鐵生的皮膚。

  “不要!不要!”趙嬤嬤聲嘶力竭地哭喊,“褚司正!褚司正我求您,求求您放過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您有什么沖著我來,求您饒了他…”

  趙嬤嬤用盡全力掙扎,嗓子哭的沙啞,幾乎都變了調(diào),她淚流滿面,雙眸中充斥著滿滿的乞求,祈求褚宸逸能饒了自己的孩子。

  褚宸逸卻不為所動,冷哼道,“原來你也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怎么別人的孩子你不知道心疼呢?!為了泄憤,企圖去毀掉一個姑娘的清白,讓無辜的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褚宸逸說著,不禁紅了眼圈,褚畫依舊下落不明,若是再有人心生歹意……

  短暫的沉默后,他憤怒地?fù)]手掀翻了掛滿刑具的架子,整個刑堂之內(nèi)響起叮鈴咣啷的刺耳聲,緊接著是滿地的狼藉。

  鐵生嚇壞了,額頭冷汗涔涔,渾身止不住地發(fā)抖。

  褚宸逸回過神,看向發(fā)愣的行刑壯漢,吼道,“還愣著做什么?!動刑!”

  “不要……!”趙嬤嬤的嗓子哭喊的徹底變了音兒,“我說!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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