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心月收斂表情,靜靜的往回走。等快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封心月才意識到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奇怪的表情。
每日的相處下來,封心月竟然對張登這個浪蕩子有了很多好感。甚至,生出了更加不一樣的感情。
封心月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后,用冷水洗了兩把臉才把心里這怪異的情緒給壓了下去。她怎么能和張登在一起呢,父母的血海深仇還沒有報,而且登燈又是那樣的身份。若是她和張登就那樣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還有誰會惦念他父王和母妃呢。
可轉(zhuǎn)念一想,封心月又覺得就算是報仇也要顧及自己的兒女情長。若是父王在世的話,定然也不會允許她這般冷血無情的。
猶豫再三,封心月還是決定跟隨自己內(nèi)心的感受。她決定賭這一把,若是張燈知道了自己身份,還愿意跟她在一起的話,那她就繼續(xù)呆在張登身邊。若是他不愿的話,那她就殺了張登和阿鋒,回尋云樓。
如今尋云樓那邊也已經(jīng)安定下來,自己在幕后做個掌柜安全的很。
阿峰打發(fā)走了封心月之后,就去廚房給張登做醒酒湯。封心月再次返回的事情,他毫不知情。
封心月見門口沒人,敲了下門,是張登過來開的。
封心月看著兩眼已經(jīng)有些迷離的張登,十分緊張,最后還是耐不住問了一聲:“公子,聽阿峰說你昨日飲酒了,身子好了些嗎?”
張登雖然有些醉了,但基本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他看到封心月,有些驚訝:“你怎么過來了?”
因為發(fā)現(xiàn)了封心月的秘密,所以張登說話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過此刻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里面的封心月,并沒有意識到這點不對勁。
她進去之后,仔細看了幾眼張登。外面的人都傳言說張登是個浪蕩子,最是喜歡流連煙花柳巷之地??蛇@么久了,她從未發(fā)現(xiàn)張登身上有什么別的脾氣,除了有些過于平庸,真的沒有毛病。
“既然公子沒什么大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了?!?p> 封心月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么跟張登開口,所幸打了退堂鼓。
可張登怎么可能會放她走呢,在封心月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張登直接伸手抓住封心月:“月落姑娘,我視你為知己,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把我當成自己人呢?”
封心月聽到張登這話,扭頭看著他笑了:“我自是當公子為知己,公子何必說這樣奇怪的話呢?!?p>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不妨就直接問了。昨天晚上姑娘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接近我有什么樣的目的?”
張登企圖用酒來麻醉自己,可那酒越喝他越清醒。從開始他們相遇的時候,就不對勁。很那時候雖說有流氓,可以封心月的身手,那幾個流氓又怎么會讓封心月受那么重的傷呢?
封心月心中警鈴大震,果然還是讓他給發(fā)現(xiàn)了。見逃不過去,封心月也只好如實說了:“其實,我是封心月,想來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我們曾經(jīng)在宮宴上見過一面,那時我們還有婚約在身。”
張登聽到封心月說這話,愣住了,就連放開了封心月的手都沒有發(fā)覺。
“什么?你是心月郡主,怎么怎么可能呢?”
封心月聽到這話,慘笑一聲:“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查封梁王府當日,我因為和母妃起了一些爭執(zhí),偷偷離家出走,這才躲過了一劫。誰知道后來竟然發(fā)生那樣的事。”
張登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行刑的場景,嘴中喃喃道:“果然,怪不得我說你一個姑娘家,那日非要去行刑現(xiàn)場,原來你是心月郡主。你怎么可以騙我?”
封心月聽到這話,一下子就變了氣場,甚至還添了一點點的怒意:“什么我騙了你?我怎么騙你了!除了月落是個假名字,我可沒有說什么旁的。我如今的情況還配不上月落嗎?我已經(jīng)把我的身份如實告訴你了,你若是想要抓了我去向封燁邀功請賞,那就隨你的意。想來定國公也會非常樂意的?!?p> “不,我沒有那樣個意思,我怎么可能會這樣做呢?”張登趕緊擺手想要解釋。可封心月不過就是在有意的試探他,就是為了逼他做出選擇。
張登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頭疼欲裂,若是早知道是今日局面的話,那他昨日就不該多事的讓阿峰追封心月,這樣自己也不必面臨這樣兩難的局面了。
兩人就這樣在房間里靜靜的對坐著,直到阿峰端著一碗醒酒湯來,這安靜的局面才被打破。
阿峰進來之后看到封心月,有些驚訝,但看到張登一副面色難看的樣子,阿峰當即就忍不住了:“月落姑娘,不管你是什么樣的身份,為什么目的接近我們家公子。但有一點你要明白,這么些時日我們家公子對你是真心的。你摸著良心想一想,公子可曾為難過你,就連府里那些下人為難你的時候,公子也都是全心全意的維護。我若是你的話,就趁早悄悄離開,再不露面,也免得傷了兩人的情分?!?p> 張登聽到阿峰竟說的這般嚴重,趕緊阻止阿峰:“說什么胡話,行了,這里沒你的事了,你趕緊下去吧?!?p> 阿峰有些氣不過,他家公子竟如此的老好人??墒怯洲植贿^主子的命令,阿峰只好出了門。只不過因為擔心張登吃了虧,所以并未走遠,一直守在院子里。
封心月看著張登這般著急忙慌的樣子,心里有些好笑,可面上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悲泣的模樣:“怎么樣,現(xiàn)在有決斷了嗎?我只給你這一會兒的時間考慮,若是你決定不揭穿我的話,那我就離開了?!?p> 張登趕緊阻止:“不,你怎么能走呢?你不能走?”
“哦?我不能走嗎。為什么我,有什么好不能走的。難道你要因為我一個人,連累你們定國公府上百號人跟著喪命嗎?要知道,窩藏朝廷要犯可是大罪。更何況我的父王還曾經(jīng)意圖謀,反怕是皇上也容不得我茍活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