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博在外面是做個掌柜,可實際上在眼前這些兇神惡煞的人面前,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話語權(quán)。
若不是當(dāng)年他和張大是一同從梁王府出來的,還有一些交情,怕是自己早就被他們給踢出去了。
封心月在這里呆的時間有些久了,她意識到有些不太妙,簡單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好好經(jīng)營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震懾一番之后,封心月才又飛速的趕回那個茶樓。
起初的時候,張登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可時間久了就有些耐不住了。打從骨子里他就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世家公子,能夠因為封心月的救命之恩,忍耐這么久,已經(jīng)是奇跡了。
這不,張登已經(jīng)在門口來回走動。只等著到耐心達(dá)一個極限的時候,就直接脫身離開,管他什么救命恩人。
就在這個時候,封心月及時的出現(xiàn)在了茶樓的門口。
張登身邊那小廝看到封心月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趕忙蹭蹭的幾步躍下了樓梯:“月落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公子已經(jīng)著急的不行了,還以為你出什么不測。正準(zhǔn)備出去找你呢?”
在這小廝一番修飾之下,張登剛才不耐煩的行為立刻就變成了對月落姑娘的擔(dān)心。封心月早已看穿了這小廝的把戲,不過并沒有拆穿,臉上帶分歉意:“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了,讓公子等我許久??祀S我上去吧?!?p> 張登看到月落上來,又變成了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月落姑娘,你跑到哪里去了?讓我好生擔(dān)心?!?p> 封心月臉上露出了幾分抱歉和委屈:“剛才看到一些首飾是在精美無比,就逗留了一些片刻。想到公子還在茶樓等我,小女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張登點點頭,但是看到封心月手里并沒有什么首飾,納悶道:“你不是去看首飾了嗎?怎么一件都沒有買呢?”
封心月的兩頰突然有些泛紅:“讓公子見笑了,小女其實也說不得多喜歡那些首飾。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不早了,公子還是早些回府吧?!?p> 張登點點頭,自從那日出了青樓被人給差點綁架,張登這幾日已經(jīng)對去青樓有陰影了。若不是今日封心月非要央求著他過來看游行,他怕是連定國公府的大門都不會出一步。
雖然有些紈绔,但他還是個腦子清楚的,知道什么時候不能作死?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定國公府,封心月心里有些沉重。她和這定國公府到底是什么樣的孽緣?當(dāng)初逃不離,現(xiàn)在也躲不過。
封心月心里微微嘆氣,其實在定國功夫里潛伏是她如今最好的選擇??刹缓玫囊稽c是,這定國公府里有不少人,經(jīng)常在各大圈子里面走動,若是有人眼尖的話,多看自己幾眼就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實身份,對自己來說風(fēng)險實在有些太大了。
封心月現(xiàn)在左右為難,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她看著跟在自己旁邊的張登,突然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若她取得了張登的喜歡,想來以后有張登為自己打掩護(hù),她能行事方便一些。
春枝的死讓封心月意識到她不能再這樣魯莽行事了,不然她身邊所有在乎她的人都會一個一個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比如母親、比如春枝。
現(xiàn)在她手上可用的人實在是不多了,能保住一個算一個。至于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等得起。只要封燁能活那么久就好。
想到這里,封心月的眼神多了幾分凌厲。
很快,就進(jìn)了定國公府。因為張登風(fēng)流成性,經(jīng)常帶女子回國公府,此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所以定國公夫人也沒有過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對于那個庶長子,實在是她梗在心上的一根刺,而這個府里真正的主事人定國公則是更不介意了。畢竟連他自己都是這般模樣,他又怎么好去規(guī)勸自己兒子呢?
這日,封心月在府里走動,打探消息。正好看到一個穿著暴露的舞女從旁邊經(jīng)過,封心月有些納悶,看著在自己跟前伺候的丫鬟小聲詢問這女子的來歷。
那丫鬟有些不恥:“姑娘,你可不要和她交好,這樣的人最是惹人厭煩了。不過是仗著主子的喜愛,竟把這國公府當(dāng)成自己家一般了。”
封心月聽了這話,更是好奇的不行。經(jīng)過丫鬟解釋封心月才知道,原來眼前的這姑娘是如今定國公的新歡,很是受寵,可偏偏這女子乃是一所青樓的花魁。不輕易接客也就罷了,更是不會輕易出青樓。如今給國公爺這么大的臉面,定國公自是對她看重幾分。還吩咐府里的下人都不準(zhǔn)冒犯她,簡直就像是半個主子一樣。
封心月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決定要在京城扎根,那何不在那魚龍混雜之處求生呢?青樓之地自是有許多男人去光臨,其中不乏有高官顯貴,就比如定國公,再如定國公的這個庶長子張登。這可是一個拉攏朝臣的好機,。若是放過了,真是可惜的很。
封心月心里有了盤算就決定開干,如今錢她也有,人她也有,唯一缺的就是這地方。新開一家青樓也不難,是可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若是重新開張的話,怕是很快就會吸引官府的注意,到時候就不妙了,還不如盤下一家老牌青樓呢。
說做就做,封心月近日頗得張登的喜歡,因為她的談吐氣質(zhì)讓張登覺得她才是和自己最相配的靈魂伴侶。無他,只因封心月從下人那里打聽到了,張登除了喜歡吃喝之外還喜歡作詞,可偏偏自己才華不夠。
而京城那些有名的才子,都因為他臭名昭著不愿和他往來。故而,張登會時不時的去青樓找那些有才情的女子和自己相伴,不為男女之歡,只為雅興。
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封心月還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張登竟然如此附庸風(fēng)雅。想想自己之前那么多年經(jīng)名師教導(dǎo),作詞自是不在話下,若是詞句能成的話,那倒是讓自己省心了。
這不,封心月正在實驗這個法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p> 封心月假模假樣的在張登必經(jīng)之路上吟誦著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