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周氏心里有些微涼,難不成王爺就出去這一趟,竟看上了哪個狐媚子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完蛋了,自己能有今日的榮譽(yù),全都依仗著王爺?shù)膶檺郏粽孀屇膫€不要臉的小賤人把王爺?shù)幕陜航o勾走了,回頭她還不得被王妃給活剝了。
封心月也想到和周氏一樣,誰知道竟是一個比這還壞的消息。
梁王坐在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緊接著才把事情說了一下。
“今日本王進(jìn)宮去面見圣上了,本想為心月請封郡主封號的,誰知竟讓皇上想起來如今心月還未嫁,有沒有婚約,皇上,等改天讓皇后娘娘在宮中舉辦宮宴,在宮宴上為心月挑選一家?!?p> 封心月雖說跋扈了幾分,但已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只冷冷地盯著父親,皺著眉頭說:“父王,難道此事沒有悔改的地步了嗎?”
梁王搖了搖頭:“此事陛下金口玉言,為父已經(jīng)為你多番爭取,還是沒有辦法,”
封心月現(xiàn)在真的是感覺生不如死,說得好聽,皇上要為她擇一佳婿,但另一層意思就是想拿捏她,可是萬一回頭,父親為陛下所不喜,把她嫁給一個看上去錦繡內(nèi)里骯臟不堪的人家可怎么辦?
這么多年,對于這種勛貴人家的骯臟事,封心月也是知道不少的,不說別人家,就是孟府,那不就是現(xiàn)成的嗎?雖說孟夫人看上去風(fēng)光,可最后也是被一個妾室壓得抬不起頭。
封心月心里難受的緊想到剛才父王說為她請封郡主一事,眼神中想起了一點(diǎn)光芒,若是他有了郡主的誥命,就算是嫁到那種人家也有辦法制止他們。
封心月眼中含淚看向了梁王:“父王,你不是說為我請封的郡主嗎?陛下答應(yīng)了嗎?”
梁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心月,是父王對不住你,”
封心月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過去安慰梁王:“父王,這不是你的錯,從小到大,你為女兒上書多次,不也都石沉大海了嗎?想來陛下是不愿意再讓我們家出一個有誥命的人的,哪怕是個虛職也是不允許的,”
梁王也明白這個意思,所以才沒有在皇宮和皇上多加爭論,畢竟封心月的出身能夠解決,可他們對封國沒有貢獻(xiàn),這條實在是沒辦法,難不成要讓心月去邊境殺敵嗎?這是萬萬不可,
另一邊被拉出封心月詩會的幾人,走出梁王府之后,心里就明白,怕是以后梁王府和他們府上結(jié)下梁子了。
對于楊夫人,絲毫不介意,本來梁王就不受當(dāng)今皇上喜愛,而自家老爺雖說官職不是很高,可手握大權(quán),歷來王爺和兵權(quán)惹上關(guān)系,那就沒有好下場的,自己能提前做了決定也是好的,免得回頭老爺在怕得罪梁王,不敢表態(tài)。
而劉夫人心里就有些惶恐啦,她嘆了口氣,看著南陽郡主,小聲的說:“楓兒,你今日做事有些魯莽的,你不該如此下他們面子的,”
上官楓有些不以為意:“劉姨,你也別自責(zé)了,我和封心月早已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就算是我今日不做這一出,封心月也不會對我有什么好臉色的,若是劉大人那里因為我導(dǎo)致形式不好的話,回頭你們且在府中等著,我為你們備份厚禮,你們帶去給封心月,她自會原諒你們的?!?p> 劉夫人擺了擺手:“你這孩子說的是哪里的話,伯母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行了,你還年紀(jì)小,走吧,這件事回頭再說,梁王如今剛剛回京,想來手上棘手的事多的很,怕是一時顧及不上我們的,”
因為鬧了這一出,劉聰和上官楓也沒有心情出去逛街了,只好各回各家,劉夫人因著聚會的事情,心里有些忐忑,回了府之后,就直接去了劉大人的書房,劉大人和劉夫人恩愛異常,兩人從年少結(jié)為夫妻,就到現(xiàn)在,院中沒有半個通房姨娘之類的,家中所有的孩子都是正室所出。
劉夫人也沒有顧忌,直接就去了老爺?shù)臅?,甚至連小廝都沒有進(jìn)去通稟一聲,劉大人正在書桌前臨摹錢超大家的書法,看到夫人急匆匆的進(jìn)來皺了下眉頭:“夫人此次不是去參加梁王府的聚會了嗎,怎得如此匆忙?”
劉夫人把宴會上具體的經(jīng)過跟劉大人說了一下,劉大人沉思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復(fù):“知道了夫人,且把心放在肚子里,這不是什么大事,梁王也不會因為一些小女子的恩怨?fàn)砍兜轿覀兇笕松砩系模贿^這些日子你要把劉聰看住了,讓她在家好生養(yǎng)性子,我就怕封心月不是個好的,私下里對咱們的聰兒下手,”
劉夫人顯然也意識到這種事了,當(dāng)年她也是京中的大家閨秀,對這種小姐妹之間的骯臟手段,也是了解不少的,有些害怕,更是暗暗盤算著得讓人繞著聰兒的院子,晚上多加幾巡邏幾圈兒才好。
孟芙有些無聊,就算是看著剛從外面買回來的花本子,也有些提不起精神。看了一眼崔嬤嬤,像是在和崔嬤嬤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要不要去梁王府湊個熱鬧呢。
這邊還沒有下了決定,那邊孟夫人和孟茵就回了府上。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孟府,臉色難看,就算是不說,旁人也知道這趟去赴梁王家的詩會怕是沒有那么順利。
這不,孟茵心情低落,拉著孟夫人直接就回了自己院子,開始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
等進(jìn)了房間之后,孟夫人才臉色難看的說了幾句心里話:“那南陽郡主也實在是太跋扈了,”
孟茵見母親還沉浸在詩會上,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但也沒多說,而是把話題引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那方面:“母親,如今看封心月也沒有辦法為我們母女撐腰的,難不成我真的要去巴結(jié)孟芙嗎?”
孟夫人沉吟片刻,、沒有想到好辦法,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從腦海里閃出,但是有些消失的太快了,孟夫人沒有抓住,但是緊接著孟茵就說出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