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慌張的開口進(jìn)行這一番解釋,也生怕自己剛剛的那番注視會引起兩個人之間的誤會。
畢竟他們村子之中很少來這樣的人。
穿著的如此奢華,一看就是身份高貴之人,生活在這樣的小房子之中,也一定會覺得很憋屈吧。
“原來如此,姑娘可是能夠明白我的想法。”孟芙開口問著,也在委婉地表示著自己內(nèi)心之中的歉意。
或許確實是自己考慮的有些不太周到。
將別人考慮的都太壞了,以至于想法都漸漸的發(fā)生了改變。
“當(dāng)然能夠明白,若是我有這么帥的一個夫君,自然是應(yīng)該放在家中,不讓任何人觀賞,姑娘大可放心,我們這村子之中的女子大多數(shù)皆有婚配,沒有婚配的也自知,自己地位卑微是絕對不會高攀的?!?p> 女子禮貌的笑著,笑容之中也漸漸的平添了些許的苦澀。
待在這小小的村子之中,若想要知悉一份屬于自己的感情,談何容易?
在這村子里,百姓們大多是為了各家的生計而努力,又有多少人愿意去考慮那些所謂的情感呢?
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而村長也匆匆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
“神醫(yī),你們還真的是神意服用了你們的那些藥,我們的村民也已經(jīng)漸漸的恢復(fù)了正常,甚至身體還比以前強壯了許多?!?p> 村長走了過來,不停的行著跪拜之禮,看待著孟芙的眼神之中也帶著至高無上的崇敬。
對于他們來說權(quán)位的高低并沒有用,有用的就是能否幫助他們。
“你快起來,那也只不過是最為普通的一些中草藥而已,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更何況你對我行跪拜之禮,倒顯得我有些折壽了?!?p> 孟芙走上前將人攙扶了起來言語著,自己再怎么算也算得上是一個晚輩,若是讓長輩進(jìn)行叩拜,豈不是說不過去。
“姑娘公子若非是你們的到來,我們的百姓也不可能這么快恢復(fù)正常,我們這個村子之中,糧食的產(chǎn)量永遠(yuǎn)都是最高的,也正是因此才會得到朝廷的矚目。”
村長說著話語之中也平添了些許的憂愁。
每年村子之中都是糧食大豐收,可到他們村民口中的卻是寥寥無幾。
以至于大多數(shù)的孩子甚至還會因為饑餓而餓死。
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村長身后,示意他坐下,你所以想要借此機(jī)會了解一下真實的情況。
在朝堂之中說真話的人所剩無幾,而說假話的人比比皆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想要順利的分辨人心,談何容易。
“你們就沒有想過反抗嗎?一直這樣逆來順受,不就是讓別人任人宰割嗎?”封燁言語著卻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問題,本就是如此,作為百姓的人都不知道反抗,那作為朝堂之中的君臣又怎么可能收斂。
村長聽完這番話,略微的有些惱火,可依舊在壓制著。
“公子說的談何容易,你一身華麗的衣服,尤其能明白我們這些老百姓的痛苦,你們每一天吃飽穿暖,而我們這些作為百姓的每一天過的都是煎熬的日子,如此大的劇烈反差,讓人如何接受呢?”
村長開口反問,也試圖想要用講道理的方式讓對方意識到他的愚蠢。
一個每日只知道想會榮華富貴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的痛苦呢?
封燁眉頭微微蹙起,對于對方的這種說法也較為不滿。
“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們的懦弱才導(dǎo)致這一切,若非是你們懦弱,朝廷的官員又怎敢隨意的欺辱你們?!?p> 封燁沒有任何隱瞞,更沒有任何委婉,直接就將所有的現(xiàn)實說出了口,也不顧及這番話對別人造成的殺傷力如何。
一個只知道將過錯推脫到他人身上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去要求一個絕對的公平呢?
自己都不知道反擊,只知道要求那些職位高的人幫助你,為什么別人要一味的去幫助你呢?
“哎,你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說話做事如此偏激?莫不是故意和我們作對本,還以為你們是真心相處,可現(xiàn)在看來是我看錯了人?!?p> 村長站起來身,怒氣沖沖的離去,也不愿意在這里繼續(xù)停留。
那位公子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難聽的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子站在那里看著封燁,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這位公子剛剛的話確實是難聽了些,說的也未必全部都是事實。
他們也想反抗,可如果反抗了,那就是丟了命。
不反抗頂多丟點糧食,吃不飽但也沒什么,可如果丟了命又如何再繼續(xù)生存。
“封燁,你那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話有多難聽?你當(dāng)真以為反抗了就有用嗎?不是所有人都是皇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得到絕對的公平?!?p> 孟芙語重心長的言語著,想起歷史上那些諸多問題,話語中也多了些許的憂愁。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封燁那樣生活在優(yōu)越之中也不是像他那樣生來便是王爺。
“封燁,或許你確實是應(yīng)該好好的了解一下這些百姓了,你作為一國的君王,就必須要了解百姓們的心思,就像是剛剛說話的時候,你情緒有些偏激,完全是摻雜了私人情緒。”
孟芙說著話語之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或許作為君王的他,也不愿意聽見別人說他的臣子不好。
可事情畢竟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事實也就是如此,若是你想要逃避,恐怕也無濟(jì)于事。
一旁,茗伊站在那里也默默的選擇了當(dāng)著一個聆聽者。
自己在這個時候若是參與其中,恐怕也會引起一些不適。
畢竟這是皇上和娘娘的對話,自己一個小小的婢女又有什么資格參與呢?
“芙兒,難不成你也認(rèn)為我是那么想的嗎?這些百姓們每日只知道依靠朝廷,遇到了事情除了不言論還能有什么,除了知道抱怨又會有什么?我是一國之君,我不能每一天都微服私訪,我不知道到底哪里還會有問題,如果每一個都像這般懦弱,那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封燁耐著性子進(jìn)行這一番解釋,心中渴望的就是孟芙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