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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易冷半世浮萍

第240章 成了消防員手里的滅火器

煙花易冷半世浮萍 冬日里的炎炎 2296 2021-11-09 08:15:00

  外婆的目光并沒躲過陳敏芳的眼睛,本來就有些忐忑,忙看了一眼祖祖,而后者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由生出一身冷汗,卻聽得外婆如此問話,心知尷尬已化解,忙回道:

  “沒有特殊情況,應(yīng)該會來吧?”

  “他會帶愛人和孩子一起來嗎?簽證方便嗎?”這時候,弟弟陳敏智也看了過來,湊起了熱鬧。

  “愛人和孩子都在美國,在上學(xué),不方便過來,要來,也是思敏一個人回來?!标惷舴家贿厡⒆孀娣龅教珟熞紊?,一邊回道。

  “思敏回國了?”陳敏智似乎有些詫異。

  “嗯嗯!現(xiàn)在他爸爸公司做實(shí)習(xí)總裁。”說到這里,陳敏芳抑制不住自豪的心緒,哪怕一直選擇低調(diào),可兒子如此優(yōu)秀,她不引以為豪也很難哦!

  “哦?一直以為他愛讀書,當(dāng)個教授就成了,誰知還能做霸道總裁!哈哈哈!虧得我姐姐教子有方??!姐夫,是不是呀?”陳敏智忍不住替姐姐邀功。

  “嗯嗯!”薛文潘立馬連連點(diǎn)頭,卻聽得:

  “總裁是什么?”祖祖終于還是與時代脫節(jié)了,不是啥都懂。

  “嗯——就是當(dāng)家的,比掌柜還能干,要管好多好多伙計?!标惷糁茄劬Ψ窖燮だ铮耪业阶晕腋杏X比較貼切的參照物,隱約覺得有黑店老板的嫌疑,一時卻也找不到其它代名詞了。

  還好祖祖人老心卻明,立馬笑瞇瞇說道:

  “就是比大廠長還要厲害吧?”

  “對對對!”他怎么就忘了祖祖也是去私人廠里幫過忙的呢?

  “這么說,出去喝點(diǎn)兒洋墨水,還是有用的。當(dāng)初,阿芳還不同意呢!背著人,哭了多少回?”

  “祖祖,這是誰說的?我很堅強(qiáng)的,好不好?”陳敏芳說這話的時候,看的卻是一直默默微笑的薛文潘。

  此刻,他雖沒參與交流,卻一字不落地聽了進(jìn)去。

  一想到自己這把年紀(jì)了,還要做一回老新郎,倒是沒有年少時的激動與緊張,卻還是忍不住感慨:如果姆媽還活著,能迎娶這么賢淑的兒媳婦,一定會很欣慰吧?

  想到這里,他便一陣心酸,思念母親的心,便從沉睡中蘇醒……

  “怎么流淚了?”陳敏芳悄聲問道。

  “我這是高興,終于盼到了這一天?!毖ξ呐瞬⒉淮蛩闳鐚?shí)深剖自己的內(nèi)心,而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逝去的至親住在自己心室隱秘之處,留著一個人獨(dú)處的時候,慢慢反芻,苦樂酸甜,品嘗一遍,以填補(bǔ)缺席的空虛與失落。

  陳敏芳和薛文潘的婚禮,從選吉日,到辦酒席,全程由陳敏智夫婦操持,他倆也樂得省心,安心地在其娘家度蜜月。

  兩人在幾天內(nèi),走遍了陳敏芳童年時的學(xué)校,業(yè)余采野蘑菇的大山,以及他倆第一次的酒店……

  也就是夫妻倆盡情吃喝玩樂的時候,他倆的兒子卻過著每晚只睡4小時的悲催生活。

  這兩天,他甚至連微信視頻都沒時間跟愛妻連接,也不是不想,實(shí)在是年底手頭需交接的事情太多,而新官上任,一把火還未燒,下面接二連三的火災(zāi)倒是此起彼伏。

  一下子,他就成了消防員手里的滅火器,到處噴,卻累得沒有了火氣,成了啞炮。

  當(dāng)然,周均益也沒有閑著,他除了抽空指點(diǎn)他表弟,還得手把手教宋晨冬,畢竟這丫是半路出家,完全是個門外漢,再聰明,也不能一蹴而就??!

  最主要,他還得抽時間陪顏素過戶他的小白樓,委實(shí)也忙成了不停歇的陀螺,哪還能救表弟于水火?

  況且,在他看來,薛思敏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忙碌與壓力,與他當(dāng)初相比,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至少,他現(xiàn)在不是“前有狼,后有虎”,不僅身心疲憊,還要時刻擔(dān)心自己掉進(jìn)親人的陷阱,陷入萬劫不復(fù)的絕境。

  不僅如此,當(dāng)時的他還沒有明面上給他撐腰的人,簡直就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而這便宜表弟,不僅有人撐腰,還老婆孩子一大串,一有空,倆人就拼命撒狗糧,簡直變態(tài)!

  周均益帶了點(diǎn)兒這樣看好戲的態(tài)度,接了顏素的電話,就直接撂下攤子,去無錫接他的白月光去了。

  話說顏素清晨送凌飛去趕飛機(jī),當(dāng)然,她的送,只是送他上出租車,并未送其去機(jī)場,原因也很簡單,她不會開車,另外小家伙還沒起床,快期末考試了,這兩天復(fù)習(xí)得晚,起不來。

  等孩子起床,她還得給他做早餐,并且送小皇帝去學(xué)校,最后才能空出一天的時間,去辦理過戶手續(xù)。

  她還預(yù)先跟顏格打了招呼,如果回去晚了,就讓兒子住她家里,明早上,她再去接。

  她也不愿多解釋,接受小白樓的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只是過渡一下,她一點(diǎn)兒也沒有占有的心思。

  她打電話給周均益,只是告訴他,自己今天正好有空。

  思忖著,過些天凌飛也該回來了,而亦凡馬上就要考試了,再拖下去,過年人家單位不辦公,過了年,自己又要走馬上任,哪還有時間辦這事兒?

  當(dāng)然,打電話也更不能算是矯情,她一再強(qiáng)調(diào)自己可以乘動車,只需要給她一個定位就成。

  至于小白樓在哪里?

  顏素卻有些恍然,15年前,她能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那里,現(xiàn)在卻有些近鄉(xiāng)心怯的感覺。

  這些年,錫城的變化太大,她害怕這十多年里,上海的變化也會很大很大,不是魔都嗎?

  既具有魔性,她怕是會迷失在回憶里。

  因為多年前初戀未滿而失戀,她連帶著不愿去上海,不愿與這個城市產(chǎn)生任何聯(lián)系,哪怕不得不路過,她也寧可在火車站等待回錫的列車,不愿走出候車室半步。

  她寧可錯失美景,也不愿觸景生情,平添傷感,亮出早已藏匿的傷疤,一再舔舐。

  這觸心筋的事兒,她不敢再觸碰,怕疼。

  周均益硬要驅(qū)車來錫接她,這倒令她有些不安了,哪怕以前接受慣了,可現(xiàn)在這么熱乎,有些不正常吧?

  “哥,真不用來接我,我雖然路癡,可跟著導(dǎo)航,也一樣能找到,你這一來一去,太費(fèi)時間和精力了,我坐動車很快的……”

  “我來無錫不單純?yōu)榱私幽?,師父有事兒,要我去他那兒一趟。”即便沒面對面,周均益有些尷尬,莫名地心虛。

  “……”哦!原來如此……心里突然有些不平衡,又追問道:

  “是你先去,再來接我?還是接了我,我們一起去?”

  “接了你,一起去吧!”周均益自是知道顏素的小心思,也不說破,這點(diǎn)兒小愿望還是能滿足的。

  “好!我們一會兒見!”掛完電話,顏素就有些納悶:以前,師父一年也難得見自己一次兩次,卻對他接二連三地接見,哼哼!厚此薄彼真是做到了極致。

  佛家所說的眾生平等呢?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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