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質(zhì)問
歐陽一只手捂著胸口,失魂落魄地御劍向著天玄峰飛去,不知何時身后多了一個身影,她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歐陽的背景。
桃枝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今天的事情的,她早就來了,站在人群后面看著一切,也想過睫露會答應(yīng),如果那樣她會祝福。
可是沒有想到會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歐陽身受重傷,她怕萬一他半路支撐不住,自己也好幫忙。
看著歐陽安全回到他的住所,桃枝悄悄地坐在了他的門外,她不敢進(jìn)去,也不想離開,就這樣陪著他就好,哪怕是陪著他一起難過。
……
羽霜柔倒追了蕭明子十多年,從一開始的心思不純,到后來的真心喜歡,太不容易。
岷定城她向蕭明子和盤托出之后,本以為蕭明子不會幫助自己,沒想到前不久他會帶著自己去家族,并且當(dāng)著族人的面說出了收自己為妾室的話語。
自己有了靈知期的夫君,即便只是妾室她也愿意,父親和長老們不再要求自己去做祭品,因?yàn)樗辛艘勒獭?p> 蕭明子身邊沒有女人,這一點(diǎn)她知道,現(xiàn)在做妾室,她相信慢慢地她就會成為他的道侶,唯一的那個人。
聽說今天蕭明子來了沐晨峰,她是來商量自己搬去落日峰的事情的,沒想到遇到這一幕,自己的夫君竟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親了他的徒弟,簡直可笑至極。
羽霜柔心中想著,御劍飛往天玄峰,因?yàn)橄胫R上就要去落日峰居住了,就再沒有換住所,所以她還是住在天玄峰上。
回憶著今天發(fā)生的荒唐事情,羽霜柔暗暗咬緊了牙關(guān)。
“睫露!”
……
陸麒原本心中憧憬著他和睫露的美好未來,這幾天再沒有去找她是因?yàn)槊钍终嫒苏f,等提親蕭明子答應(yīng)了再去,怕在蕭明子眼中的影響不好。
一路慢吞吞地向著青霞峰自己的新住所走去,回想著青沐天橋上的一幕幕,睫露說出只當(dāng)自己是親人,是哥哥的話語,還有蕭明子親吻睫露的那個畫面。
那種場景自己也想過,可笑的是現(xiàn)實(shí)中的男主角卻換成了蕭明子。
他用力的掐一把自己的胳膊。
“清醒點(diǎn)陸麒,你早該想到的,岷定城他突然出現(xiàn),你就該想到,你就該想到蕭明子和踏浪本就是一個人?!?p> “他們本就是一個人?!?p> 嘴里喃喃念叨著,陸麒沒有看前面的路,差點(diǎn)撞上一個人。
“沒有長眼睛嗎?走路不看著點(diǎn)!”
聽到聲音陸麒抬頭看去,眼中出現(xiàn)一位尖嘴猴腮的青年穿著天玄宗核心弟子的白色服裝。
不遠(yuǎn)處他的同伴看到,走過來一位面白眉挺的青年,初靈十一層的樣子,也是一位核心弟子。
后面走過來的這人正是高朗,對睫露恨之入骨的高朗。
“這不是回春閣的天才嘛,猴子趕緊賠不是,這人你惹不起,不然一會就算我不揍你,菲紅師姐也會揍你?!?p> “高朗,怎么了?”
隨著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走來一位長相標(biāo)志的少女,陸麒的師姐——念菲紅。
她走近了,用不屑的眼光看看陸麒,對著高朗說道:“高朗、猴子我們走!”說完自己先轉(zhuǎn)身走了。
“師姐!馬上快到秘境開啟的時間了,你還是少和這些人來往,好好修煉要緊!”陸麒對著遠(yuǎn)去的念菲紅說道。
念菲紅停下腳步,冷哼一聲,“管好你自己,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以后少管!”
高朗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用不善的眼光看了一眼陸麒,叫猴子的青年在路過陸麒身邊時說了一句。
“天才!管好你自己,念師姐不用你操心!”
自從上次陸麒對念菲紅說完那番話之后,她就再沒有來找過自己,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陸麒也不想多管了。
剛才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自己還沉靜在悲傷之中,沒有多余的閑心情去管閑事,再說確實(shí)他不是念菲紅什么人,最多就是一個師弟,總也是無關(guān)竟要的人。
收回目光,心中繼續(xù)胡亂,一步步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
落日峰睫露的小院外,她和蕭明子一前一后來到這里,睫露先走入了結(jié)界之中,留下身后關(guān)在外面的蕭明子。
“睫露你打開結(jié)界——睫露——睫露——”
房間里,睫露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蕭明子,不!是外面的蕭明子一聲聲的喊叫。
她不知道怎么面對現(xiàn)在的蕭明子,剛才羽霜柔的眼神中滿是怨氣,她看的清清楚楚。
自己的師傅,自己拜了兩年的師傅,怎么就成了踏浪,關(guān)鍵他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親了自己。
晉國修仙界大大小小的仙門都派人來了天玄宗,算下來那可是全晉國修仙界啊!
師傅看上了徒弟,師傅當(dāng)著全晉國修仙界的人強(qiáng)吻了徒弟,多么狗血的故事。
睫露苦笑,她做夢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劇情。
若蕭明子是踏浪,那他就一直住在自己不遠(yuǎn)處,自己日思夜想十幾年的人,就在不遠(yuǎn)處居住。
很多事情,很多問題,睫露一下子不能全部消化,她要慢慢理一理。
門外被結(jié)界擋住的蕭明子,在一遍一遍的叫喊無果后,手中匯聚一陣藍(lán)芒,眼前的阻礙一把撕破,輕松至極。
他化作一道藍(lán)芒,一閃來到睫露身邊,看著她卷縮在床上,眼中滿是心疼。
“怎么了?為什么跑?是被嚇到了嗎?”
睫露不回答,也不抬頭,他是靈知期修士,自己知道門外的結(jié)界擋不住他,他進(jìn)不進(jìn)來都在他一念之間。
蕭明子慢慢坐到睫露身邊,輕輕抱住她。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有脾氣不要憋在心里,說出來好不好?”
半晌睫露轉(zhuǎn)頭,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蕭明子,問道:“你真的是踏浪?”
蕭明子微微一笑,“當(dāng)然,我就是你的踏浪,和你一同兩度去看大海的那個踏浪?!?p> 睫露看著他,慢慢抬起她緊緊握著的那只手,金色的海螺出現(xiàn)在蕭明子面前。
“十八年了,我?guī)缀跆焯於枷肽悖?jīng)常對著海螺給你說話,你為什么不回?你為什么不回?為什么?”
睫露哭出了聲音,用力推開抱住自己的蕭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