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枝霧成人禮(中)
此刻隨著內(nèi)官的聲音,大殿門口走進(jìn)來一個穿著布料的人,身上的衣服是用暗紅色的布條纏繞裹成。
頭上黑發(fā)梳成一個高高的發(fā)髻,用一個簡單的玉簪子固定,深邃的眼眸炯炯有神,兩縷胡子圓圓的卷曲在嘴角,微胖的身材,后面跟著四人抬著一個沉甸甸的黑木箱子。
“參見王上,王后。
”寧司晨朗走到大殿中央,單手與胸前,躬身行禮。
“古鄂多沙漠距離我大豐路途遙遠(yuǎn),大王子不遠(yuǎn)萬里前來參加公主成人禮,一路舟車勞碌,辛苦了。”王上面帶微笑說道。
“久聞大豐公主之名,今日得見果然品貌無雙,這點路程便不算什么。
“我穴古族愿與大豐帝國永結(jié)秦晉之好,共享資源,祝大豐抵御將要到來的獸潮。
“這箱子里是一具機(jī)關(guān)傀儡,用作抵御外敵和防御守城能抵得上一百人的力量,全為公主今日祝壽之禮。娶親之時,可送上相同的傀儡一千具,當(dāng)做聘禮?!?p> 寧司晨朗神態(tài)傲慢,語氣囂張,說話間,打開身后的箱子。
從箱子里走出一具一人半高的不知名材料制成的巨人,明晃晃的出現(xiàn)就是一聲巨吼,頓時大殿刮來一陣颶風(fēng),吹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穴古族現(xiàn)如今有了攻擊型傀儡了?”
“久聞穴古族擅長機(jī)關(guān)獸,今日終于開眼了?!?p> “天啦!這怪物,以一敵百,用作戰(zhàn)斗,人力豈能敵!”
……
大殿之上一片喧嘩,寧司晨朗臉上傲慢的笑容依舊,抬頭看著面前王位上的王上和王后,等待答復(fù)。
“大王子切莫著急,公主嫁娶關(guān)乎國體,比不得尋常家族,我等容后再議,且先入席,品嘗佳肴?!蓖跎衔⑿χ?,招手示意。
“不急!本王初來大豐,也打算在此游覽一番,所以還會逗留些許時日,王上可慢慢思量?!?p> 寧司晨朗說完走到為其準(zhǔn)備的席位上坐下。
隨后外使貴賓繼續(xù)入場,都是大豐帝國周邊的附屬邦國,還有距離較近的鄰國,古鄂多沙漠的穴古族已然算是最遠(yuǎn)的了。
再有帝國五城東陵城、西漠城、臨海城、北州城四城城主攜家眷前來慶賀。幾大仙山門派幕云山、望星樓、萃音閣、九靈宗、天庇門也都派代表前來慶賀。
眾人齊聚早有準(zhǔn)備好的樂人舞技前來獻(xiàn)技。開懷暢飲,品嘗佳肴,好不熱鬧。
到了睫露表演的時刻,她穿上早就預(yù)備下的廣袖流仙彩霞裙,踏著舞步,顧盼流連,輕移蓮步,來到大殿中央,輕盈婀娜,襟飄帶舞,身段玲瓏,舞姿優(yōu)美。
一曲忘情,眾人皆是驚嘆不已。
“本以為大豐只有一位公主,近日才聽說還有一位,今日一見果然不愧為大豐的公主。”
寧司晨朗一仰頭,佳釀如腹,看著正在舞動的睫露說道。
“看來你是全數(shù)學(xué)到了教習(xí)的技藝?!睔v邦國的神秘公主說道。
“公主舞的真好!”雪凝激動地對身邊的菲兒說道。
“那是當(dāng)然,我們公主自然是最好的?!狈苾阂彩且荒樀靡獾卣f道。
“看看,看看,我們的荷長大了,在不是那個頑皮的小猴子了,這幾年果然是認(rèn)真地在跟隨教習(xí)學(xué)技藝的,稍后定要賞她的。”
王上滿臉堆笑,對著一側(cè)的王后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瞧瞧舞的多好。教習(xí)是常喜尋來的,常喜也該是要賞的?!蓖鹾笠彩切χ纯唇蘼?,又對著王上說道。
“常喜自然是要賞的!常喜這件事情你算頭功?!蓖跎下牭酵鹾蟮脑挘仡^又對著常喜說道。
“本是奴才分內(nèi)之事,受不得賞賜的?!背O残χ?,躬身,做出謙卑的姿勢。
今日到場的帝城權(quán)貴子嗣也是很多,先前看角落里的踏浪被公主安排在了自己跟前的席位,本就是心中不服氣,想的自己再怎么也比來路不明的踏浪要強(qiáng),怎么公主倒是對他青睞了。
“你是叫踏浪的吧!見你與小公主交好,可否引薦一二呀?”
這時踏浪旁邊的一位穿著華麗的青年,向著踏浪抱拳說道。
“是?。∧闶峭獍钪?,見你也不是使節(jié)貴賓的,想必是來我大豐帝國某生路的,這南水城本公子是再熟悉不過的,只要你將我等引薦與小公知,日后你行走南水城,提本公子的名字,本公子罩著你?!碧だ诉吷嫌忠蝗苏f道。
“誰要你們罩著,踏浪公子可是小公主的座上賓,誰敢得罪。若是公主忙碌,可來我府上做客呀?!边@時一位打扮妖嬈的小姐媚笑著對踏浪說道。
幾人說完看著踏浪無動于衷,仍舊在哪里喝著佳釀,一臉認(rèn)真觀看睫露舞蹈。他們本是平日仗著家族權(quán)勢蠻橫慣了的,此刻見踏浪無視他們,心中不平又說道。
“喂!不要給臉不要臉,問你話的!”最先開口的青年說道。
踏浪依舊不理。
“你怎么還是老樣子,看見小白臉就往上撲,來路不明的人,你也敢,南水城這么多的青年才俊還不夠你挑的了?”
“還貴賓,大公主成人禮是大豐何等的大事,來人都是有禮相送,不像某些人兩手空空?!?p> “他盡不送賀禮?”
“不就是賀禮么,你們……”那女子面帶桃花,癡癡地看著踏浪的側(cè)臉,剛要說什么。
突然踏浪回頭,眼神凌厲,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幾人,方才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幾人,此刻都是低頭,龜縮著腦袋,身子微微顫抖,不敢再看踏浪一眼。
“哪來的蒼蠅,嗡嗡直叫,煩人!”踏浪一眼,回頭繼續(xù)喝酒,賞舞。
睫露舞罷,去到內(nèi)間又換回原先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坐席。
“本宮舞的怎么樣?”睫露問身邊的幾位婢女。
“今日舞的特別好!”
“穿上著廣袖流仙彩霞裙舞蹈,竟像仙子一般。”
婢女各個夸獎一番。
睫露回頭目光迎上看向自己的踏浪,兩人相視,各自微笑。
“踏浪!我舞的可好?”睫露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喜歡!”踏浪笑著,一臉認(rèn)真地說。
睫露一笑,回頭只覺心跳快了幾分,不敢再看踏浪。
踏浪見睫露的樣子,還以為自己說錯了,怎么睫露轉(zhuǎn)過頭不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