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緩緩走下馬車,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悠悠的攔在了領主面前,而后輕蔑的看向了騎在馬上的領主。
這位領主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瘦小的少年,看了看自己手下近千人的軍隊,又看了看護送戴維的隊伍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忽然收住笑容猙獰的道:“這是哪來的野狗,什么事都敢管?”
戴維繼續(xù)輕蔑的看著他問道:“你信教嗎?”
“不信,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啰啰嗦嗦的教士,老子只信自己與手中的刀劍?!?p> 戴維點點頭又道:“嗯,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說完又轉身回頭看向了祈求的貧民輕聲問道:“那你們信教嗎?”
“信,老爺我們是最虔誠的信徒。”
“是的老爺,我們都信教?!?p> “老爺,你救救我們吧?!?p> 看著不斷哀求的貧民,戴維的臉上慢慢掛起了笑容,然后回頭看向領主,有些玩味的說道:“看,他們都是我的羔羊了,你現(xiàn)在要越過我去屠殺我的羔羊嗎?”
那領主聽完戴維的話當即反駁道:“扯淡,他們都是我的領民憑什么成了你的羔羊?!?p> 戴維毫不在意的蔑視著笑了笑,轉頭向馬車走去,走到半途才回頭說道:“因為你現(xiàn)在也是信徒了,所以你也是我的羔羊。”
這話直接將領主氣的哈哈大笑道:“你是聾子嗎?老子都說不信教了!特喵的怎么就成了你的羔羊了?!?p> 而戴維仿佛根本沒聽見他的話語,徑直登上了自己的馬車。然后在所有目光匯聚下聳了聳肩大聲說道:“都看著我做什么?騎士們異教徒就在你們的眼前。難道還需要我告訴你們?nèi)绾巫屵@個傲慢的異教徒皈依嗎?”
然而......
等待戴維的卻是沉默的尷尬。顯然無論騎士們還是護衛(wèi)們都沒搞清楚戴維到底在說什么。
沒辦法,戴維從一旁的護衛(wèi)手中搶過一把長劍,然后指向那個領主,口中呼喝道:“騎士們,那個邪惡值得一戰(zhàn)。讓我們拿起手中的刀劍,捍衛(wèi)正義與公平,守衛(wèi)信徒與信仰,讓我們用血與火教會所有異教徒不信則死?!?p> 可......
戴維的宣告再次迎來了尷尬的冷場。正當戴維焦急的想著如何收場時,卻忽然聽見主教的聲音重復著剛才他的話語:“那個邪惡值得一戰(zhàn)?!?p> 而隨著主教的高呼,越來越多的憨憨也開始拔出武器呼喝道:“那個邪惡值得一戰(zhàn)?!?p> “不信則死。”
“正義與公平,信徒與信仰?!?p> 而戴維看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跳上了一批戰(zhàn)馬高呼道:“干死他們?!?p> 說完就一馬當先向領主的隊伍沖鋒而去。
隨后早就被他的話語撩撥的有些上頭的憨憨們也都紛紛加入了他的沖鋒。
而帝國的護衛(wèi)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得到皇子的首肯后也加入了這場莫名奇妙的戰(zhàn)斗。
至此勝負已經(jīng)明了,領主的烏合之眾在教會與帝國的夾擊下迅速崩潰。而領主則在亂軍之中直接被活捉帶到了戴維面前。
戴維看著驚恐的領主,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讓人將他按倒在木樁旁,微笑的問道:“還記得我的問題嗎?不信則死,現(xiàn)在給出我你的答案?!闭f完就將長劍舉過頭頂,一副隨時準備剁了領主的樣子。
此時的領主還哪敢硬氣,連聲求饒道:“我信教,我是最虔誠的信徒?!?p> 戴維搖搖頭道:“不僅僅是你,你的家族,你的領地上每一個活著的生靈,都必須是信徒?!?p> 領主聽完趕快重復道:“是的大人,我的家族,我領地上的每一個活著的生靈都將是最虔誠的信徒?!?p> 戴維聽完滿意的點點頭。
然后向主教小聲問道:“我們教會有沒有什么儀式,讓一個無信者直接加入我們?!?p> 主教有點為難的小聲說道:“其實,教會真不太流行這些,而且教徒什么的對教會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p> 戴維聞言皺了皺眉小聲抱怨道:“你們太不專業(yè)了,弄宗教都不搞點儀式的嗎?算了,看我的。”
戴維有些郁悶的讓人放開了那名領主,親自將領主扶起后才問道:“對了,這位領主大人你叫什么名字?!?p> 那位被嚇壞的領主急忙回答道:“丕平,我叫矮子丕平?!?p> 戴維笑容僵了一下,隨后面色如常的道:“很好,丕平領主接下來請跟我一起宣誓?!?p> 然后努力回憶了一番才不確定的開口道:“我是教會虔誠的信徒。我在教旗下宣誓。”
“我是教會虔誠的信徒。我在教旗下宣誓。”
“我熱愛機械神教,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堅定信仰,謹守公平與正義,時刻準備為教會而戰(zhàn)?!?p> “我熱愛機械神教,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堅定信仰,謹守公平與正義,時刻準備為教會而戰(zhàn)?!?p> 搞定了這個東拼西湊的宣誓,戴維熱情的抱住了還在顫抖的丕平,拍著他的肩膀大聲笑道:“哈哈,以后我們就都是神的羔羊了,以后我們將不分彼此?!?p> 這忽如其來的轉折明顯讓在場的人都有些迷惑,只有丕平在這個時候格外冷靜的回道:“不、我是羔羊,而您是神的牧羊人?!?p> 戴維瞧了瞧他心中暗道:“果然叫丕平的都和教會有緣啊。”
于是乎他微笑的拍了拍丕平,滿意的回到自己的馬車上,留下摸不清頭腦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聳肩。
回到馬車,索倫好奇的開口問道:“你剛剛的舉動到底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擴大信徒而已。”
“可擴大信徒需要這么暴力嗎?一直以來教會不都是信也行不信也行的嗎?”
聽著索倫的話,戴維有些難以置信,好半天才朝外面喊道:“奧爾巴赫主教,您能來一下嗎?我有些問題需要詢問?!?p> 少頃奧爾巴赫主教走進了馬車,恭敬的問道:“圣子,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效勞?!?p> 戴維看著主教急切的問道:“主教,能將你知道的教會告訴我嗎?我總覺得我對它的認知存在偏差?!?p> 主教無奈的望了望天,隨后開始為戴維講解起來。聽著主教的解釋,戴維的眉頭由松到緊,再由緊到松,最后擰成了一團。
等到主教講完,戴維才發(fā)現(xiàn)機械教會和他認知中的教會,跟本就是兩種不同的組織。
而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格外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