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陽光在冷冰瀟臉上賣弄暖意時,她才意識到天亮了,不禁為自己睡這么沉感到后怕,趕緊叫醒凝冰和畢方,兩人也是驚訝天已經(jīng)這么亮了。
“姐姐,他們不會給我們下藥了吧,你快看看有沒有少什么東西”。
蠃蠃趕緊回房間看了一下自己的寶藏,感嘆道:“還好,沒少沒少?!?p> “蠃大人,您這是在?”
畢方見蠃蠃背對著門口,撐開褲子往里面看,不禁感到稀奇,蠃蠃趕緊提上褲子,淡定地說:“沒什么事兒,我看看還在不在?!?p> 畢方眉頭一皺,眼睛里裝滿疑問,指著蠃蠃下體:“會有人偷他嗎?”
“那可說不定,畢方公子,這年頭男人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蠃蠃系好腰帶拍了拍,扔給畢方邪魅一笑,嚇得畢方也趕緊摸了摸。
“還好,在,功能也貌似健全”。
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出門,和凝冰碰了個滿懷。
“畢方哥哥,你和他在干什么呢,我看你們都往下看,是有什么好東西嗎?給我也看看”。
凝冰滴溜著兩只眼睛在畢方身上亂轉(zhuǎn),登時一片紅云繞在畢方兩耳。
“畢方哥哥,你的耳朵好紅啊,是生病了嗎?我看看,咦,也不燒啊”。
“我們沒看什么,什么都沒少,你們呢?”
“我們也什么都沒少”。
畢方繞過凝冰往外間去,又撞到冷冰瀟。
“畢方,你的耳朵?”
還沒等說完,畢方搶過冷冰瀟手里的茶壺。
“我去燒水”。
凝冰從后面趕來,有點生氣:“姐姐,畢方哥哥藏了好東西不給我們看。”
“哦,藏哪兒了?”
“不知道,反正是在下面”。
凝冰學(xué)了一下畢方和蠃蠃的姿勢,冷冰瀟趕緊把凝冰的手攥在手里,哈哈大笑。
“哈哈,凝冰,那是畢方哥哥最寶貴的東西,當(dāng)然不能給你看了,你還是尊重他一下吧”。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凝冰氣嘟嘟的往外走,“哎呦,誰呀!”正要發(fā)脾氣,抬頭一看,是玉鳴,本來的火氣又加了三分:“今天真倒霉,沒一件好事兒!”
玉鳴往屋里走,不解的看著凝冰:“怎么了,誰又惹著我們的小蝴蝶了?告訴哥哥,哥哥去揍他?!?p> “切,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能揍誰”。
說完拍拍手出去玩了,蠃蠃自然是緊跟在后面。
“還沒吃早飯吧,我去廚房給你帶了點”。
玉鳴從身后拿出一個飯盒,里面簡單裝著些雞蛋和包子,玉鳴小心拿起雞蛋,剝好放在冷冰瀟手上。
“昨晚怎么樣?”
冷冰瀟期待的回答是“沒有失身”“沒有陪睡”,又有幾分擔(dān)心,看無殺那技術(shù),不像是有男人能掙脫他。
“還不錯”。
玉鳴風(fēng)淡云輕,冷冰瀟一拍桌子騰一下站了起來。
“什么叫還不錯?過程還不錯?你很享受?”
話說得急,不小心被雞蛋卡了喉嚨。
“你急什么,喝點水喝點水”。
玉鳴嗤嗤偷笑。
“你也看到了嘛,那無殺真是太好看了,烏黑茂密的頭發(fā),有棱有角的五官像雕刻一般精巧,劍眉下一對細(xì)長的桃花眼,煞是多情,你不知道,他說話的聲音有多魅惑動人”。
玉鳴忘乎所以手舞足蹈地描述著,冷冰瀟卻是一陣陣心里發(fā)涼,或許昨晚真的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越想越傷心,眼淚便不爭氣地跑了出來。
“瀟瀟,你怎么了?”
“你不會真的和一個男人……”
“沒有,沒有,嚇唬你的,乖,不哭了哈,不過話說回來,應(yīng)該很少有人——男人——逃過無殺的魅惑,尤其是那雙褐色的眼睛,多情中帶著些許冷漠,嬌媚中帶著些許勾引,像是無盡的深淵,但你就愿意跳下去,真是……”。
“玉鳴,你真的還要再說嗎?”
眼珠向下一看,一把匕首架在喉頭處,玉鳴舉起了雙手。
“不過也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看起來無殺也不像愚笨之人,怎么和王上做這種交易呢”。玉鳴嘆著氣搖了搖頭,“不懂,不懂,著實不懂啊”。
“玉公子回來了?一夜春宵?”
畢方燒完水回來打趣玉鳴,玉鳴怎肯示弱。
“對啊,何止是一夜春宵,簡直是欲生欲死,汗如雨下,熱血翻騰呢”。
“玉公子好福氣,來點水?”。
“還是畢方懂得照顧人”。
“玉公子,畢方有一事不解,還望指教”。
“畢方公子,但問無妨”。
玉鳴端正坐好,一副儒雅書生的樣子。
“為何昨晚無殺直直向你走去,其他人看都不看”。
“實不相瞞,我知道無殺一定會喜歡的”。
“哦?!如何說?”
畢方預(yù)料到可能有故事,拉過一個小板凳坐在玉鳴一旁,三人圍成一個小圈,頗有村頭閑聊天的架勢,冷冰瀟又遞給畢方一個包子一個雞蛋,三人邊吃邊說,便更像了。
“我小時候呢,見過無殺,他那個時候和我差不多大,在路上被人搶了錢,衣衫襤褸尤為落魄,我父親看他可憐,便將他帶回了家,和我同吃同住”。
“切,什么兒時相遇產(chǎn)生羈絆的爛劇情”。
冷冰瀟起身要走。
“他小時候特別像女孩,水汪汪的眼睛,軟嘟嘟的小臉,經(jīng)常找我父親的侍衛(wèi)辛夷,有時找他練劍,有時找他寫字”。
冷冰瀟忍不住重新坐了下來,玉鳴朝她擠了擠眼。
“一來二去,我們家都知道無殺,對了,他那個時候不叫無殺,叫蘇木,我們家都知道蘇木喜歡和辛夷一起玩,就有人跟他開玩笑說長大了讓辛夷娶他,他也不反駁,后來,他吵著要走,我父親便給他置辦了些衣物,從此再沒見過,當(dāng)初畢方告訴我他曾叫蘇木的時候,我便想起來了”。
“所以您這張皮是辛夷的?”
“對嘍”。
玉鳴一只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的中指輕扣桌面,清脆的響聲忽然勾起了玉鳴的回憶。
“我想起來了,昨晚送我們過來的長歌和您現(xiàn)在的面貌有些相似,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