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把柄
孟芯竹辦公室。
看到朱勃宇送給自己的那一摞法典書,孟芯竹笑魘如花,她好不容易抱起那些厚的像磚頭似的法典。
決定到朱勃宇的辦公室,同他一起學(xué)習(xí)進步。
朱勃宇辦公室。
而另一邊的朱勃宇,正因為齊廣通負責(zé)的所有案子的活,忙得不可開交呢。
孟芯竹把法典重重地放在朱勃宇面前,嗔怪道:
“某位自告奮勇要當(dāng)我的輔導(dǎo)老師,但現(xiàn)在一看,那位老師現(xiàn)在可是七海律所的大忙人啊。
到目前為止毫無進度,一頁書都沒翻。”
朱勃宇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抱歉了?!?p> “不用抱歉,那位先把手里棘手的活解決了,輔導(dǎo)的事,應(yīng)該慢慢會有機會的。
你做的是關(guān)于羅律師重審案的嗎?”
孟芯竹的善解人意,讓朱勃宇忙碌的心,瞬間感到溫暖。
“對,就是羅律師的那個案子?!?p> 朱勃宇說完,孟芯竹把馬森的情況告訴他:
“馬律師好像對這個案子挺上心的?!?p> 一聽到馬森這個名字,朱勃宇現(xiàn)在是渾身不自在:“馬律師?也能理解,他應(yīng)該覺得抓到了羅律師的把柄?!?p> 孟芯竹卻不這樣認為,根椐馬森那天說的話,好像針對的并非是羅健翔:“不是羅律師的把柄,馬森好像對你更感興趣?!?p> 朱勃宇心頭一震,他知道馬森一直說到他的履歷問題,這次不會跟孟芯竹說什么了吧?
他的手心立馬沁出汗珠:“馬律師說什么了嗎?”
孟芯竹當(dāng)然是完全不知情的,把馬森的原話都告訴他:“問過你的家世,父母是做什么的,還有其他一些事。”
孟芯竹看朱勃宇的表情,好像很擔(dān)憂的樣子,不過她認為是父母的早世讓他為難了。
所以孟主任暖暖地微笑:“不用太擔(dān)心,其實我對你并不了解,不是嗎?”
其實孟芯竹的本來目的,是想借著馬森說的那些事,進一步了解下朱勃宇的。
而恰好,朱勃宇也想利用這個趕來的機會,問一問關(guān)于孟芯竹的事情:“你說的沒錯,咱們也算是彼此彼此吧,我對你在公司外是什么樣的人,也是完全不了解呢?!?p> “是啊,我們彼此是不太了解?!?p> 孟芯竹說這些,也有那天葉媚兒提醒她的關(guān)系,但她看了看朱勃宇的表情,好像并不再想了解彼此的樣子。
她不得不轉(zhuǎn)移話題,避免兩個人的尷尬:“你在找什么呢?”
孟芯竹坐下來,坐在朱勃宇對面,一如既往地幫他做工作,查找資料。
車上。
“我讓你在齊檢察官經(jīng)手的案子里找把柄,但這是......?!?p> 坐在車后座上的羅律師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朱勃宇。
朱勃宇微轉(zhuǎn)頭:“沒錯,是負責(zé)重審的陳檢察官所在部門負責(zé)過的案子?!?p> “你為什么要做這些呢?”
羅律師知道他做這些的目的,不過還是想聽朱勃宇親口說出來確認一下。
“我覺得,與其拿出與陳雨飛檢察官無關(guān)的往事,不如用他庭審過的案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事情攻破。”
朱勃宇是想來個釜底抽薪計,到時候這個陳檢察官真要跟羅律師意見不合時,也好拿出他的短板來。
羅律師不是沒想到過這樣的辦法:“這可是個冒險的選擇?!?p> “是冒險,但是風(fēng)險越大,威脅越有效。”
這樣看來,朱勃宇這招也的確是狠,羅律師只得先答應(yīng)著,畢竟目前除此之外,還真的沒別的更好的辦法。
車很快開到檢察院門口,羅律師看朱勃宇一臉的緊張不安,叮囑他:
“如果你怕了,就在車上等著吧?!?p> 朱勃宇不承認自己的忐忑不安:“沒有啊,誰怕了?”
羅律師上下打量他一番:“你現(xiàn)在的表情和動作就告訴人們,我是假律師,我是騙子,我很怕來這兒?!?p> “沒有???走吧?!?p> 朱勃宇強鎮(zhèn)定精神,跟在羅律師身后。
兩個人剛走進大廳,羅律師的手機突然響起:“你好,我是羅健翔,我是張宗圣的辯護律師,你有什么事?什么?拘留調(diào)查嗎?”
羅律師一邊接電話,一邊瞪了一眼旁邊的朱勃宇。
兩個人坐在辦公廳,一個美女檢察官神采奕奕地走過來:“你們好,我是路小雨檢察官?!?p> 她有點兒感覺羅律師來的太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坐在宇宙飛船來的呢:“羅律師,你是接到我電話就跑過來了嗎?簡直太快了。”
“是啊,來這兒辦點別的事情,我是七海律所的羅健翔律師?!?p> 羅律師一邊跟美女檢察官握手,一邊介紹自己。
朱勃宇也把手伸過去,嘴里剛要介紹自己,沒想到路小雨檢察官看都沒看他一眼:
“羅律師早有耳聞了,你可是傳奇人物,幸會?!?p> 說完,自己坐在兩位律師的對面。
“幸會?!?p> 羅律師也象征性地說道。
羅律師開門見山,不想跟她多寒暄:“你也知道,這并不是一起案件,只是一場事故而已?!?p> 路小雨檢察官露出天真的笑容,反問:“羅律師為什么要這樣說呢?”
朱勃宇那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此時不出手,何時出手:“雖然善后處理不夠妥當(dāng),但張宗圣最后還是自首了,在接受警督調(diào)查時也都坦白了,但是最后卻要拘留他調(diào)查嗎?”
“因為他知道我們會追查報警電話,所以才不得已那樣做的?!?p> 路檢察官坐的比電線桿都直,看向朱勃宇的時候滿是不屑。
朱勃宇反駁他:“并不是檢察官說的那樣,是張宗圣真的感到難過痛苦?!?p> 路小雨怒對:“他不是難過痛苦,而是害怕,這兩種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呀。”
她譏笑著朱勃宇的淺薄無知。
羅律師看兩個人的氣氛不是太友好,馬上插進話來緩和下:“路檢察官,我再說一遍,這不是一起案件,不過是一場事故?!?p> 朱勃宇還是不甘心,搶過羅律師的話:“事故也不是想像的那般嚴重,而張宗圣不過是一個試圖挽回自己失誤的,剛滿二十歲的青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