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還是那個教室,只不過自任南冉站立的地方為界限,教室的后面徒然變成了一個病房。
病房里冷冷清清,一個婦女坐在病床上,靜靜地看著窗外,臉上也是一片祥和。
這個就是那個陳南星的媽媽吧?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有后臺的人……話說,這個人也是舞蹈演員?
下一秒,陳南星就從病房的門口探入。
陳南星看見病床上正在回頭看的于溪羽,紅了眼眶,最后彎著眼睛,輕聲喊道:“媽,我來了。”
于溪羽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卻很祥和。
“媽,你……感覺還好吧?”陳南星坐在床邊,拉著于溪羽的手說。
“好著呢,媽的身體你還不知道,硬朗著呢!”于溪羽笑著道。
陳南星松了口氣,也輕松地笑了,“那就好?!彼粗巴?,枯黃的葉子零零散散地掛在老樹干的枝頭,夕陽的余暉撒下,照得樹葉更加落寞,蕭條。心情還是莫名沉重起來。
她嘆了口氣,似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看著于溪羽,“對了,這手術(shù)費夠嗎?不夠了的話我再想想辦法,問我爸要要?!?p> 于溪羽愣了神,很快就反應過來,“夠了夠了,老媽我那幾年攢的錢多,之后的十幾次化療都沒問題的。”
“哦,夠了就好……”隨即,陳南星撅著嘴,語氣略顯調(diào)皮,“就是化療了就看不到這么美的媽媽了……”
“有照片兒呢,你以后就慢慢看?!笔前?,以后慢慢看……于溪羽盯著陳南星,禁不住紅了眼眶。
看著她突然傷感的表情,陳南星緊張道:“怎么了媽?”
于溪羽很快回過神,看向窗外,笑著說,“沒怎么,就是以后不能美美的,有點難過?!?p> 陳南星又是松了口氣,接著抱著于溪羽的胳膊笑著道:“沒關(guān)系啦,媽媽在我心里永遠是最美的?!?p> “嘿,你個小貧嘴,剛剛還說媽媽我化了療就不好看了,現(xiàn)在倒是嘴甜了?”于溪羽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陳南星的額頭,笑罵道。
“嘿嘿。媽媽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想看你跳舞了?!标惸闲钦碇谙鸬募绨颉?p> “好……”明明她是笑著說的,可是,這聲音為什么這么空洞和……絕望……
“媽媽,我得走了,不然爸爸一會兒該生氣了……”
于溪羽的臉僵了一下,隨即平靜地說道:“好吧,你快去吧?!?p> 陳南星輕輕抱了一下于溪羽,然后走出了病房門。
這個空蕩蕩的病房里,又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癡癡望著窗外,似乎是在看什么東西,嘴里還輕聲喃喃道:“陳忠實……一點也不是個忠實的人……”
她微微閉眼,輕輕躺在病床上。
任南冉注意到,病房門的玻璃上,隱約有一個人頭。
不一會兒,那露出來的半個腦袋就消失了。
接著,又是一道白光,教室的后面又變成了客廳,里面坐有四人,一個中年男人,一個中年貴婦,兩個漂亮女孩。
其中一個是陳柳雁,一個是……陳南星。
這是有情況?如果猜的沒錯,他應該就是陳南星的爸爸,于溪羽口中的陳忠實。貌似……一部家庭倫理劇即將上演……
中年男人正低頭吃著飯,慢慢抬頭,對著陳南星說道:“南星,下一周的學校演出名額讓給雁雁吧。”
嘖,語氣如此肯定,陳忠實……任南冉心中默默吐槽,或許那個陳南星的媽媽說的對,這人一點也不忠實。
陳南星抬起頭,微微皺了一下眉,淡淡地說道:“我不想讓給她?!?p> 陳柳雁放下筷子,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為什么?這名額給你可不是浪費了?”
“你怎么知道我會浪費?我也練得很刻苦,我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說完,就又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你!”陳柳雁急得臉都紅了。
“好了,都別吵了,南星,你就讓讓她吧。”
陳南星又抬起頭,“爸爸,我都讓了她半輩子了,你就不能讓我不要再委屈一下?”
陳忠實突然被噎住了,再沒說話。
周圍安靜地可怕,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又是一道白光,教室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教室里現(xiàn)在只有兩個虛影,一個是陳柳雁,另一個是一個男生。
“雁雁,就這么進來不太好吧?”
陳柳雁羞澀著說:“沒關(guān)系啦,這里又沒別人,不會有人說什么的?!?p> “那好吧?!蹦泻櫮缫恍Α?p> “那個,我跳舞給你看吧?!标惲慵t著臉看了他一眼,然后向后退了幾步,腳尖輕點跳起了舞。
她的舞技倒是比先前進步了不少。
她穿的就是平時在這教室里練舞時穿的白色緊身衣,看得男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一個旋轉(zhuǎn)的動作,陳柳雁感覺腰被一只大手攬起。
她抬眼,已經(jīng)在男生的懷里了。
男生就這么深情地看著陳柳雁,她羞紅了臉。
男生的喉結(jié)滾動,沙啞著聲音說:“我突然想……”
然后,他慢慢地俯身。
陳柳雁的臉更紅了,微微閉上了眼睛……
汶笙
好啵我再不立啥flag了(ー_ー)!!當天就破了戒。。今天確實有事,我考上了個大學,就被家里人各種慰問,沒時間寫。。。。。。說實話,我的專業(yè)有點……難學。。。倒不能保證上了大學后每天都有時間去寫作。我想盡量能多更點是點吧。有在看的朋友請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