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大膽敢謀害我樓府嫡女……”
樓府嫡女……
細(xì)思極恐,再聯(lián)系上方才程惜然與樓清玥二人的舉動,樓清瑯?biāo)坪醪碌搅耸裁础?p> “三妹敏兒與妍兒玥兒關(guān)系向來不太好……”
“毒花是玥兒送的……”
“二人都是樓府庶女,都有可能為了妍兒的嫡女之位暗下黑手。”
“可……”
猜到了這個可能,可樓清瑯還是難以相信,在同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十幾年的姐妹會對彼此下如此毒手。
程惜然將白芷放了回去,看向他道。
“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所以這只是你我如今的猜測,在沒找出真兇之前大公子倒也不用如此難過?!?p> “二小姐與三小姐目前只是有嫌疑而已,所以我不得不提防著二人,大小姐的病情可不能全盤如實托出。”
“這是自然?!?p> “這是你們樓家的家事,我一介外人不好插手,但若不找出下毒之人,這次我能治那下次呢?禍源不除大小姐就永遠(yuǎn)無法得到安全,所以有些事情還得大公子你出面去探查一二?!?p> 樓清瑯贊同的點了點頭,看著她問道。
“不知程大夫需要我去查些什么?”
“你的兩個妹妹、廣升堂的劉大夫,近一個月來的行蹤接觸過什么人,性情可有突然的改變?”
邊說邊沉思著,就在樓清瑯以為就只有這些時,卻見她又抬起了頭緩緩道。
“還有一個人。”
“還有?”樓清瑯疑惑的看向她。
“那人是誰?”
“大小姐的婚約對象——魏府三公子魏仕書?!?p> “為何連他也要查?”樓清瑯不解的看向她問道。
“大公子對這魏府三公子可了解?”
“對他的事情只能算略知一二,算不得熟悉?!?p> “既如此,你不知他的性情他的過去,他與什么人有聯(lián)系,為什么就那么放心他覺得他與你妹妹此次中毒沒有什么聯(lián)系呢?”
“依我之見,大小姐能與人結(jié)怨被迫害無非就只有兩種可能?!?p> “什么可能?”
“一則是地位,二則是情。”
她的話一出樓清瑯的思緒便明了,恍然大悟的看著她。
“所以整件事都是因為一個情字而展開的,程姑娘你主要想讓我查的除了她們與何人接觸過便就是她們曾喜歡過何人,比如……”
“比如魏仕書的性情是否風(fēng)流?可與煙花柳巷的女子有所往來,可有青梅竹馬亦或是喜歡的人?他又是否對大小姐有情?”
“再比如,你的兩位妹妹可有心儀之人?是否與魏府與魏仕書有所關(guān)聯(lián)?再或者見著大小姐喜訊傳來,或是嫉妒或是不甘才想著做出如此舉動?”
程惜然看向他又緩緩開口道歉道。
“程某知曉一切未查清楚之前在大公子你面前如此猜測令妹屬實不妥,但若是現(xiàn)在我不將原委以及我的想法與你說清楚,那這一番探查便沒有頭緒也就得不到有用的線索,多有得罪還望大公子見諒!”
“無妨無妨!程姑娘不必如此,我本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你肯從云芙鎮(zhèn)趕來為舍妹醫(yī)治我就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如今在查探真兇一事上又為我指點迷津,我感激都來不及又怎會怪罪于你呢?”
“聽聞前日大公子是要與王伯一同前來云芙鎮(zhèn)的,可是途中路遇山匪,大公子記掛著大小姐的病情,便驅(qū)動馬鞭讓王伯先行去了云芙鎮(zhèn)自己留下拖住山匪。就憑這點我相信大公子是個好人,所以樓家這么多人中,我選擇將大小姐的病情病因以及我所知道的告知與你,并將探查之事交托給大公子?!?p> 樓清瑯被她這番話夸的面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認(rèn)真說道。
“多謝程姑娘的抬愛,身為兄長愛護自己的妹妹那是應(yīng)該的,王伯年紀(jì)大了山匪兇悍讓他先行也算是給妍兒與王伯都留了一線生機。”
“所以可以看出大公子是個良善之人?!?p> “良善又有什么用,遇上山匪時不還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要不是遇到了二位俠義之士估計如今也無法站在這兒與程姑娘你交談了?!?p> “這不剛好說明,大公子心地好運氣也好嘛?換做旁人可不一定能遇到俠義之士相救?!?p> 樓清瑯一笑點了點頭。
“程姑娘說的倒也有理!”
“大小姐的病還需一味藥云州城估摸著沒有,今早我的朋友便回云芙鎮(zhèn)去取了,約莫著明日就能將藥取來給大小姐用上幾日便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p> “勞程姑娘掛心了!”
“分內(nèi)之事?!?p> 離開廚房后,程惜然便往樓清妍的院子走去,推開門便見齊苓若在房里守著純兒守在樓清妍的床邊,一邊的矮桌上放著方才樓清玥拿來的食盒。
“師姐,你回來了?!?p> 一見到她齊苓若便站了起身,純兒也朝她看來喚了一句程大夫。
齊苓若走近她身邊輕聲道。
“方才樓二小姐來了,還拿了些吃食來,待她走后我查驗了一番并無異常,但是怕出什么事端,還是沒有給大小姐服用。”
“防人之心不可無,做得不錯!”
“你先去歇會兒吧兩個時辰后再來與我換班輪守。”程惜然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對齊苓若道。
“好。”
說完齊苓若便起身離了樓清妍的屋子并帶上了門,程惜然先看了下樓清妍的情況見她睡的安穩(wěn)這才坐回桌前翻起醫(yī)書來。
不多時外面又下起了雪,紛紛揚揚的灑滿了街道、枝頭以及行人的發(fā)梢之上。
陸郅銘與蕭騁二人已經(jīng)在外奔走了一天找尋著程惜然的下落,天色將晚卻也下起了大雪凍的人四肢發(fā)涼,路過茶肆?xí)r便先進去點了壺?zé)岵栊∽艘粫骸?p> 茶剛?cè)氡魂嚐釤煴阊U裊升起,入口清冽甘甜就是有些過于滾燙,不過倒也讓人感到溫暖了許多。
蕭騁放下茶杯看著陸郅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嘴角揚起又開始嘴賤道。
“讓我猜猜這次咱們又要在云州城找上多久,是三個月?還是半年?還是……”
他的話音剛落,陸郅銘那似冒著寒光的目光就朝他投了過來,大有那種你再說一句不好聽的,信不信我收拾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