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我們既幸運又離譜的遇上了穿越這種事,想來我們在這兒的人生應(yīng)該不會太差強人意。不說要轟轟烈烈,但找一個相互喜歡的人,相親相愛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總可以吧!”
“可誰能想到,不管是哪個時空的劇本,仿佛都不會按我們屬意的來寫,我本以為我們五個都會開開心心和和美美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完這一生,在這樣的前提下我覺得就算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也不會有太大的遺憾了?!?p> “可是……”
說到這兒,想到因為誤會徹底死心的惜然,不明所以便被冤枉多情花心的陸郅銘,再加上如今的自己和歐陽若宣,章穎洛就難受的仿佛快要窒息。
“可是造化弄人,太后偏偏記錯了,擎襄王子偏偏喜歡的人是你,硬生生的拆散了你們四個人……”
瑾文也哭的沒力氣了,看著眼前的姐妹三人,眼里都變得黯淡無光了起來。
“或許,我現(xiàn)在除了接受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我應(yīng)該像姐姐那樣為了百姓為了國家大義,不要將情愛看的太重……”
“你說的容易,做得到嗎?被迫失戀比主動失戀難受千倍萬倍!而且你嫁去擎襄那種偏遠的地方,在這往后的幾十年里你還回的來嗎?我們還能見上你幾次?你這一走比惜然尋找自由的性質(zhì)還要惡劣!若是機緣巧合之下,我們還能和她見上面,可你呢?你走了便和永別沒什么區(qū)別了!”菁菁氣憤哭訴道。
“是啊,被迫失戀比主動失戀難受千倍萬倍,書呆子的前半生苦于找不到父親,苦于世道生計,苦于寒窗十幾載,好不容易快到頭了,卻又要讓他苦上一番……”輕越也不甘的說道。
如今已然成了一個死局,她們除了哭除了接受再沒有其他辦法,四人面如死灰般愣坐在房里過了整整一下午,之后也只能淚眼漣漣的被她送離。
一出晉安候府便看到了不遠處站在馬車前的諾塵,輕越瑾文看了一眼對面的諾塵,抱著凌菁菁又忍不住哭道。
“菁菁,你和十七師兄一定要好好的,這輩子都不許分開,帶著珞珞在鏢局里好好過日子!”
“我知道!”
菁菁想到她們倆個如今的結(jié)局,聲音就抑制不住的顫抖,眼淚再次決堤。
“你們兩個也要好好的,少作少鬧安安穩(wěn)穩(wěn)的,都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和他們置氣天大地大自己的身體最大……”
和她們揮手告別之后,凌菁菁這才回頭往馬車邊走。
諾塵看著她朝自己走來,遠遠的便發(fā)覺她的神色十分的低落,待到走近時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紅腫的厲害。
在晉安候府待了大半日,竟都在哭?
諾塵有些心疼的皺起了眉,手忙腳亂的找了半天,卻只能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擦了擦淚。
“事情屬實?特別嚴重?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凌菁菁抬頭看著一臉急切的看著她給她擦眼淚的諾塵,有些哽咽的輕聲道。
“書呆子考中狀元了,可穎洛卻被擎襄王子選中封為公主要去和親,我們試想了各種辦法都行不通,如今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和親這一條路,她和書呆子是徹底沒戲了……”
見她眼睛都哭腫了如今提起此時又忍不住的淚落,諾塵將其抱在懷里安慰道。
“我知你難過,可是傷心難過也是得有限度的,如今眼睛都哭腫了便暫時不要再想這件事了,先緩緩,等緩過勁兒了想起此事,才有勁兒難過有勁兒接著哭??!所以這會兒難過完了便暫時不要再想此事了好嗎?”
凌菁菁沒做回答哭的整個人都抽抽搭搭的,諾塵便先帶著她上馬車回客棧了。
歐陽若宣弄完喬遷之事便開始著手提親之事了,這兩日下朝之時冷煜楓和冷墨軒見他面帶喜色,仿佛不知道迎安公主一事般。
突然間就意識到,他近日剛?cè)胧丝赡苷娴臎]有時間打聽知曉此事。
兩人在一個休沐日來到歐陽若宣府上拜訪,不巧的是今日陰雨綿綿待兩人至狀元府時雨勢已較大,青皓白七撐開傘為各自主子遮雨,走到屋檐下便上前去敲門。
可敲了半天都沒見有人來開門,青皓又敲了一會兒,兩人對視一眼皆感到疑惑。
就在此時白七突然見到不遠處有一人未曾撐傘在雨中行走,定睛一看好像就是歐陽大人。
“殿下你們看,那人是否是歐陽大人?”
兩人聞聲回頭望去,見雨中一身晴山色衣衫的歐陽若宣漫步在雨中。(晴山:藍色的一種)
兩人皆是拿過各自侍衛(wèi)手中的傘朝他奔去,與此同時府內(nèi)的門也打開了,陳氏打開門便看見宣兒淋著雨,兩名衣著顯貴的公子朝他奔去。
“你出門怎都不知拿把傘?這么大的雨你真當(dāng)自己的身子是鐵打的嗎?”
兩人將傘遮在他的頂上,冷墨軒微微蹙眉道。
歐陽若宣此時臉色極差與前兩日大不相同,他勾出個苦笑緩緩道。
“本是拿了的,可是怪我不小心,弄丟了……”
“有什么話先回府再說,府里還有人等著你回去呢?!?p> 冷煜楓看了眼門前站著神色著急的老婦人,又見他渾身濕透忙扶著他往府內(nèi)走。
等帶著人進了府,兩人先讓他去沐浴換了身衣服,便在大廳坐著想著他是否是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事?若是不知他們又該如何對他開這個口?
陳氏為兩人泡了茶,兩人答謝并告知她他們是歐陽若宣的朋友,此行是來祝賀他入仕喬遷之喜的。
這番說辭倒讓陳氏減輕疑慮了不少,見歐陽若宣換好衣服出來了,與他說了兩句話讓他們聊便去廚房為他熬姜湯了。
此時歐陽若宣心情看起來低落到了極點,但還是對兩人作揖道。
“七殿下,小王爺?!?p> “坐吧,我們之間不必如此拘謹。”
“多謝?!?p> 說完便轉(zhuǎn)身找了椅子坐了下去,見他神色郁郁兩人有些摸不準他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于是冷墨軒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