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將巡街警官用來滅口的一槍推上天空之后,順手將巡街警官手中的燧發(fā)手槍的槍管捏扁了。
其實不破壞手槍也無所謂,裝填一發(fā)子彈,少說要三十秒。沒人會給他機會重新裝填子彈的。
安迪這么做,就是讓這個巡街警官明白,現(xiàn)在他除了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這時,目光稍顯呆滯中的歐亨利繼續(xù)說道:“是一個法國佬,名字叫做于勒,每天在南區(qū)的酒吧廝混,每晚都帶著站街女回家。也沒見他有什么工作。我選中這個家伙,就是因為他和于勒有一樣的名字?!?p> “繼續(xù)說?!?p> “于勒三天前找到的我,讓我準備一個替死鬼,然后在這里來鬧事。他先給了我五百英鎊,說事成之后,還有三千英鎊可以拿到手。這么多錢,我不能拒絕。我問他,如果巡警來了怎么辦?他說,已經(jīng)幫我搞定了這條街的巡警,不會出事的。后來,正好那個于勒要來買壯陽藥劑,我就讓手下拿他做替死鬼了?!?p> “也就是說,他和他的家人并不知情?!?p> “是的,不過我們勸過他的妻子和孩子,說到這里鬧事的話,有五十英鎊可以拿。如果這里賠錢了,有一半是她們的。”
五十英鎊,在英國的社會,已經(jīng)足夠很多東區(qū)的人鋌而走險了。
就算歐亨利這樣混社會的人,也被五百英鎊的現(xiàn)金和三千英鎊的未來收益收買了。
嗯,這個巡街的警長拿了多少錢呢?
安迪又從兜里摸出一瓶綠色的誠實藥劑,對著巡街的警長說道:“這個藥劑的名字是誠實,喝下去的兩年內(nèi),人家問你什么,你就會說什么。毫無抵抗能力。現(xiàn)在我有一問題,你可以選擇現(xiàn)在回答,還是喝下這瓶誠實藥劑之后再回答?!?p> 巡街警長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哆嗦的問道:“什么問題?”
安迪:“法國間諜花了多少錢,讓一個倫敦南區(qū)的巡街警長變成了出賣祖國利益的叛徒。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巡街警長看到那一瓶讓街頭老大變成乖寶寶的綠色藥劑瓶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立刻選擇了實話實說:“我拿了兩千英鎊,事成之后還有一萬英鎊可以拿。我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錢。我也不想的。還有,我不知道他們是法國間諜。聯(lián)系我的是街頭的一個混混?!?p> “嗯哼,一個街頭的混混,竟然有錢拿著兩千英鎊收買你,這本身就很奇怪吧?!?p> “我真的不知道他后面出錢的是法國人?!?p> “算我信你一次,這種誠實藥劑也不便宜?!?p> “啪。”安迪打了一個響指,對車夫說:“去報警,不對,他們就是警察了。還是聯(lián)系海軍部把。既然牽涉了外國間諜,那還是用軍隊來處理好一點?!?p> 如今的英國還不是很重視情報工作,警察系統(tǒng)既沒有蘇格蘭場,軍隊也沒有軍情六處。自然也更加不會有什么007.
處理對外情報工作的,只有海軍部和陸軍部下面各掛著一個情報科。
這件事既然涉及外國間諜了。那自然還是讓軍隊的系統(tǒng)來處理一下,安迪和海軍部,還是有些交情的。
歐亨利,這個人證是絕無反悔機會的,兩年內(nèi)的藥效期內(nèi),歐亨利是被人問什么答什么的狀態(tài)。
之所以藥效期設置的這么長,是因為一起重案,最多兩年也就解決了所有的法律工作。上訴期內(nèi)沒有提出上訴的,也就沒有機會上訴了。
在大災變之后重建的社會中,誠實藥劑都是被用來給那些嘴硬的犯罪分子們開口的。某種程度上,用了誠實藥劑,也能避免冤獄。
比起大災變之前的吐真劑,誠實藥劑除了不能說謊的時間長一些,基本對人體是無害的——就算遇到好人喝下誠實藥劑的情況,也可以喝解藥的。
除了犯罪分子,也有很多準備向心中戀人告白的家伙也會主動喝下誠實藥劑,向戀人坦白。這算是真的交心了,是不是饞她的身子還是真愛,一問就知道了。
誠實藥劑在未來,使用量并不比戰(zhàn)斗藥劑少。在得到原料之后,安迪就配制了一些帶在身上,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幾十分鐘后,馬車夫帶著海軍部情報科的人趕來帶走了巡街警長以及歐亨利及其手下,剩下于勒的家屬,自然也帶著于勒的尸體灰溜溜的走掉了——當然,她們之前還是拿到了歐亨利支付的一部分費用,足有十英鎊,已經(jīng)能夠安葬死于死亡噴射下的歐亨利先生了。
這件事很快上了報紙上的花邊新聞,告誡了人們,藥不能亂吃。
什么死亡噴射之類的,一聽就很危險了。
沒過幾天,這件案子已經(jīng)破掉了。
不過那個法國的間諜于勒并沒有被抓。
這個于勒的另一個身份是法國的男爵,也是法國駐英國大使館的武官。
除非英國下定決心和法國開戰(zhàn),不然的話,對于其他國家派來的外交人員參與了間諜活動,哪怕人證物證齊全,也只能驅(qū)逐而不能抓捕審判。
這就是外交人員的特權(quán)之一,所以,歐洲外交人員日常至少也要搞一些情報工作的。而很多重要的情報,其實就隱藏在生活的日常細節(jié)中——例如,可以通過對市場食物價格和供應量的變化,來判斷這個國家是不是在準備戰(zhàn)爭。
不過,英國政府還是以間諜罪,驅(qū)逐了這個法國武官男爵于勒。
有理有據(jù),法國人也不能因此說什么。
再派一個人來接替他就是了,反正法國那么多人呢。
在于勒男爵上船返回法國之際,安迪也特地出面給于勒男爵送行。
在碼頭上從男爵安迪熱情的擁抱了一下要離開倫敦的法國男爵于勒,在于勒耳邊低聲說:“如果那個愚蠢的法國國王還有下一次針對我的行動,我就派人砍下他的人頭,并且用他的人頭貼上金箔做成夜壺。你要知道,我說道就能做到?!?p> 于勒男爵面色一變,離開安迪后匆匆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