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嚇了一跳,心說莫非她知道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警告一番?嗯?我為什么要用到這個詞兒呢?
管佳雪拿著閃亮亮的匕首走到墻角,熟練的切開墻皮,再一絲絲的扣著墻縫。
徐耀松了一口氣,好奇道:“我很懷疑你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莫非是……盜墓的?”想到這徐耀打了個寒顫。
“盜墓?盜墓是干啥的?”管佳雪一邊忙活著,一邊問道。
“你連這都不知道?就是挖人家祖墳,把里面的金銀珠寶都拿出來。”徐耀有些好奇,她有時候純潔的像張白紙,對于很多事情都不如他這個在外十年的野人。
“我又不缺錢,費那么大的力氣挖人家祖墳干什么?”管佳雪一路開開鑿鑿。
徐耀松了一口氣,問道:“你鑿墻干什么?”
管佳雪這時候正好把一塊磚抽了出來,道:“晚上你睡這里,我睡那一間,晚上接著講故事。”
小祖宗壞笑道:“姐姐何必如此麻煩,我家主人經(jīng)常在床上抱著我給我講故事,他常說以后要抱許多漂亮的姐姐講故事,不如你也讓我主人抱著聽他講故事?!碧煺鏍€漫的神情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徐耀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想揪住小祖宗的耳朵但又不敢,結(jié)結(jié)巴巴道:“雪……雪兒,你不要聽她的……她她她……”
管佳雪臉上一紅,突然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與男子摟摟抱抱,從今天起你跟我住一屋?!闭f完拉著小祖宗到隔壁屋子。
徐耀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沖上去咬她兩口,但無奈沒那個膽子。
徐耀接著給管佳雪講故事,透著那塊縫隙,徐耀轉(zhuǎn)起靈力在黑暗中看著管佳雪覺得怎么都看不夠,心里甜絲絲的。
山東,登州。渤海之濱,民富物饒,要說這里最有名的莫過于管家,這個管家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傳說這是春秋管仲的后代,傳承千年,樹大根深,盤根錯節(jié),世代經(jīng)商,極盡漁鹽之利。
此時管府后宅之內(nèi),氣氛壓抑的嚇人。
這是女子的閨房,屋中一切的一切都十分奢侈,波斯的地攤,各種名貴的瓷器,綾羅綢緞這些隨便一件拿出去都是天價。
屋子里躺著一條大黑狗,一動不動。屋子里跪著的七八個侍女的穿著都遠比外面一般的暴發(fā)戶高檔不少,然而她們此刻卻無心在意衣著,全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著,一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她們跪著的中年男子此時一臉陰沉,他的眼神現(xiàn)在可以殺人。
這個中年男人叫管天橫,管府的當家人,按財力,整個大唐除了朝廷沒人能比他有錢。
屋子里陰沉沉的,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從閨房的床底下爬上來一個年輕男子,男子華服上臟兮兮的,英俊的臉上沾滿灰塵,躬身對著管天橫低聲道:“二叔,這條地道大概有幾十里,直通府外。”
此時管天橫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怒道:“這是誰給她挖的?”
在二叔如此盛怒之下,管鯉躍低下頭,不敢搭話。
管天橫抓起一個丫鬟的脖子,直接把她提到空中,丫鬟的腿在半空中直卟楞,雙手抓住管天橫的手,翻著白眼,窒息的感覺十分痛苦。
“老爺……咳咳?!毖绢^掙扎道。
管天橫把她扔在地上,丫頭劇烈的咳嗽著,“這些年來小姐總把自己鎖在內(nèi)屋,說要研習(xí)相夫教子,持家育兒之道,除了三餐和小姐出門透風(fēng)之外,我們根本見不到小姐的面。”
管天橫一皺眉:“你的意思是這條地道是雪兒自己挖的?”
丫頭們匍匐在地:“奴才們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p> 管天橫實在不相信自己寶貝女兒能憑一己之力挖出如此長的地道,問道:“她哪來的工具,又把挖出來的土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管鯉躍小心翼翼道:“二叔,床底下的地道不止一條,除了通往府外的一條外,還有一條……通往……窗外的……荷花池里,據(jù)小侄所想,堂妹應(yīng)該是把泥土扔荷花池里了。”
“什么!”管天橫一驚,推開窗戶一看,巨大的荷花池映在眼簾。此時是開春,湖面光禿禿的一片。荷花池巨大,足以容納這些泥土。
“呵呵呵……哈哈哈?!惫芴鞕M不怒反笑,屋子里的人都是嚇了一跳,“我的閨女竟然還有這本事,哈哈哈。”
突然屋子中的空氣一凝,原本跪著的丫鬟們紛紛憑空而起,懸浮在空中,面色痛苦異常。
“誰知道小姐去哪了?”管天橫負手而立,問道。
“老爺……我我們不知道……”話剛說完,身體便往地上重重一摔,再沒有生息。
“廢物。”管天橫大怒,冷冷道:“一日三餐給小姐送的飯都被大黑狗吃了,你們沒有絲毫察覺?而且這都過去十幾天了,要不是我來看她還不知道她跑了。”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你們呢……”管天橫繼續(xù)問道。
眾丫鬟紛紛表示不知道,于是眾丫頭紛紛落地,七竅流血。原本好好的閨房,瞬間倒了七八具尸體。
“鯉躍。”
管鯉躍嚇了一機靈:“小侄在?!?p> “這個地道工程浩大,真是她自己挖的?”管天橫語氣平靜。
“這個……”管鯉躍遲疑了一下:“府內(nèi)無人敢有這種膽子,況且堂妹平日深居簡出,哪怕是她的貼身丫鬟也難得見她一面,要說她自己挖的,沒個十年挖不出來?!?p> “唉?!惫芴鞕M心說有這份毅力和心思,為什么偏偏是個女兒呢,心力交瘁,坐在床上。
“嗯?”管天橫突然發(fā)現(xiàn)枕頭底下有一張紙條,打開一看,只見上面秀麗的字寫著:
不嫁!
管鯉躍仗著膽子一看,猛然發(fā)現(xiàn)管天橫頭上腦筋蹦著,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胡鬧!”管天橫手上的紙被震成了雪花片,“前幾天東海那邊派來了使者,商量成婚一事,如今她跑了,要置管家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