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遲將從皇宮帶出來的信很寶貝的放在書房里的一個錦盒內(nèi),里面放著幾封新舊不一的信箋,看著那些信,他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欣慰的笑意。
慕柯看著墨淵遲,又看了眼他手中的錦盒,緩緩說道:“二少爺終于快要回來了!”
墨淵遲嘴角露出難得的欣慰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里噙著幾許笑意,說道:“是啊,這個小子,每年都如此吝嗇筆墨,非要等到本王壽辰才舍得捎回來只言片語!”
“就是因為少,王爺才更加珍惜!”慕柯沒大沒小的打趣道。
墨淵遲也未曾在意,突然問道:“王妃這幾天有什么特別沒有?”
慕柯一聽,說道:“聽小蘭說,王妃這幾天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依舊淡漠的什么都不聞不問,自從王爺讓她好好養(yǎng)傷開始,她每天除了看看書,練練字外幾乎什么都不做,就是對于……”
慕柯偷偷倪了眼墨淵遲,方才遲緩的說道:“就是聽聞王爺壽辰,都沒有多問一句!”
墨淵遲一聽,頓時臉色籠罩上了一層怒意,冷冷的說道:“哼,你是指望著本王去請她這個王妃參加壽宴嗎?”
慕柯暗笑在心,也不戳破,故裝有理的點著頭,說道:“嗯,屬下認(rèn)為,指不定王妃是這樣想的……畢竟,王爺名為讓王妃養(yǎng)傷,實則軟禁,她出不得竹園,自是想理會也是無法的!”
?“哼!”墨淵遲冷哼一聲,說道:“平日里沒有看到她那么聽話,這次到是將本王的話聽的真切的很!”
?說完,滿臉陰霾的拂袖出了書房。
?慕柯一臉的賊笑,看著正要跟著去的慕冷,自顧的說道:“還以為王爺除了面對二少爺?shù)臅r候會有正常的表情,原來……面對王妃的問題也有嘛!”
?慕冷定了定腳步,冷眼倪了下慕柯,頓時,一股寒氣向他迎面襲來。
?“死冰塊!”慕柯冷不丁的向后退了一步以策安全,他一臉受傷,但依舊不怕死的說道:“你的眼神為什么總是這樣無情!”
?“我殺人的時候更加無情!”慕冷平緩的說道,聲音甚至一點兒語調(diào)都沒有,也正是因為如此,更讓人腳底生寒。
?墨淵遲踏入竹園,見紫藤樹下的秋千上并沒有佳人,直奔宋扶棠的寢居,一進(jìn)門,就見宋扶棠正低著頭努力的寫著字,旁邊的蘇零邊給她研磨邊蹙著眉頭看著她寫字。
?他的進(jìn)來并沒有引起主仆二人的注意,那二人一個專心的寫著,一個專心的皺眉看著……
?“王妃,要不……您休息一會兒吧!”蘇零囁嚅的說著。
?宋扶棠一臉的挫敗感,這個軟軟的毛筆她怎么練也不習(xí)慣,寫出來的字就和螞蟻在爬一樣,甭提有多丑,她微微抬頭看了眼皺著眉頭的蘇零,問道:“你很奇怪我的字怎么突然這么丑?”
?蘇零尷尬的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我告訴你,那次醒來后,我甚至忘記字怎么寫,你信嗎?”宋扶棠認(rèn)真的說道。
?蘇零的頭點的猶如撥浪鼓,急忙說道:“王妃說的,奴婢都信!”
?“愚忠!”宋扶棠自喃的低聲說道,心里卻趟過溫馨。
?“娘娘,你說什么?”
?蘇零淺淺一笑,道:“我說,你真好!”
?主仆二人相視的“噗嗤”一笑,突然感覺有人欺近,二人紛紛看去。
?“參見王爺!”蘇零急忙福身道。
?墨淵遲伸手去拿宋扶棠寫的紙張,宋扶棠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制止,他看著上面寫著的字,微微蹙了劍眉,嘴角卻上揚(yáng)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打趣兒的說道:“嗯,王妃的字,寫的很有特色!”
?頓時,宋扶棠紅了臉頰,一把搶過紙張揉成了紙團(tuán),撇了撇嘴角的說道:“有人規(guī)定我的字非要寫的好看嗎?”
?“本王很好奇,王妃自哪次醒來后突然不會寫字了……”墨淵遲眸光深邃的看著宋扶棠,眼睛中閃爍著犀利的精光,好似能將人一眼看透。
?宋扶棠不傻,她當(dāng)然不能說是因為自殺,如果告訴他,宋府嫡小姐為了不嫁人自殺,那豈不是很尷尬。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宋扶棠冷淡的說著,徑自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看了眼還為起身的蘇零,說道:“去給我找些公雞尾巴上的毛!”
?蘇零喏喏的看了眼墨淵遲,見他沒有說話,應(yīng)了聲急忙離去。
?對于宋扶棠的冷淡墨淵遲雖然依舊討厭,卻也漸漸習(xí)慣,他徑自走到小榻上坐下,說道:“這幾天天氣不錯,明兒個正好本王也無事,帶你出去走走!”
?宋扶棠手一僵,杏眸微微抬起,說道:“我是該謝恩還是該感動?”
?“嗯……該興奮!”墨淵遲好整以暇的認(rèn)真說道。
?宋扶棠點著頭,道:“也是,是該興奮,這次可是王爺頭一次愿意陪我出去走走!”
?“你在不滿?”
?“我有嗎?”宋扶棠疑問。
?墨淵遲微微一嘆,起身拉過宋扶棠,緩緩說道:“一個月都讓你在竹園呆著,想著你肯定悶壞了,可是,本王不放心,雖然那些黑衣人說認(rèn)錯了人,可是,本王總覺得有些不妥,所以……不放心你出去。明兒個本王正好得閑,陪你出去走走!”
?他的話讓宋扶棠心中小小的感動了下,其實,她也并不是很想出去,但是,天天被妨礙了行動自由心中不滿是有的,此刻聽他如此說,之前的陰霾好似也就不在了。
?………………………………
?京都內(nèi)最大的客棧當(dāng)屬福來客棧,冥殤冷漠的站在屋內(nèi)的窗前,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眸光變的更冷。
?“叩、叩叩、扣!”
?“進(jìn)來!”
?冥殤說的同時,將置于一側(cè)的銀色面具戴上,適時,一個黑衣蒙面,領(lǐng)口繡著一月的人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行禮道:“閣主,樓里傳來消息!”
?說著,從懷中拿出信箋恭敬的遞給冥殤。
?冥殤打開閱示完,冷漠的哼道:“他不知道浮夢樓的規(guī)矩嗎?”
?一月微微抬頭,接觸到冥殤的冷眸后迅速垂了頭,道:“雇主很不滿這次殺宋扶棠的速度,希望盡快進(jìn)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