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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琴房的秘戀

92.寶藏

八號琴房的秘戀 黃鐵礦 3178 2020-11-27 08:35:36

  第二天白亞寧接受了地方電臺以及電視臺的訪問,她跟所有阿靈頓的鎮(zhèn)民道歉,老照片展因為縱火案無法如期展覽。

  她溫柔卻堅強的語氣,透過電視與電臺,在當?shù)匾鸩恍≌鸷场?p>  “雖然美術館遭到歹徒縱火,可我們不應該活在威脅中,越是有人想要阻撓我們的展覽,美術館就更應該把阿靈頓往日風華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重新開館,下周六一定重開?!?p>  新聞一出,美術館接到許多關心的電話,電話里不乏要組成護衛(wèi)隊的退休老兵,還有想捐款重建的地方仕紳,果然如霍天宇所料,這件事喚起了地方的覺醒,這個城市雖然老舊,步調緩慢,卻也容不得別人欺負。

  白亞寕心頭一暖,覺得自己并非孤身一人,這次的老照片展,算是辦對了。

  她跟霍天宇回到了縱火案現(xiàn)場,看著一片狼籍的雜物間,翻搗整理著剩余沒被燒毀的物件,除了平日的一些工具,半張成為焦炭的桌子,以及霍天宇曾經(jīng)在上面過夜的長椅都給大火破壞得支離散架,其他的東西則盡數(shù)毀了。

  白亞寕注意到原本木板地也被燒得差不多,卻有一處,露出了金屬的表層。

  “那是什么???”白亞寕指著那黯淡卻有點金屬光澤的東西。

  霍天宇蹲了下來,用手把旁邊還未全燃燒化的木板給徒手拆了。

  “小心點,別讓木屑扎手了!”白亞寕也急忙蹲下,拿出了已經(jīng)燒黑的工具箱里面的一只幸存的榔頭,想要撬開旁邊的木板地。

  “沒事的,這些木頭都燒得焦脆了?!被籼煊钔绞植亮瞬凌F盒上面的灰燼。

  “好像是一個很大的盒子。”

  兩人用手跟榔頭鑿開了剩下的地板,鐵皮露出的面積越來越大,蓋子雖然有一點點焦黑,但并未被火給融化,畢竟這場火并沒有燒多久。他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盒子埋得不淺,霍天宇轉頭對白亞寧說,

  “看來我們需要圓鍬?!?p>  霍天宇拿著圓鍬,把盒子周圍的土都刨去,忙了半天,終于把那個約莫一米五長一米寬,已經(jīng)銹蝕的盒子給起了出來。

  鐵盒表面氧化得嚴重,看起來有一定年代,還有一個巨大的鎖頭?;籼煊钅闷饒A鍬,直接把鎖給砸開,將蓋子掀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層又一層的防雨布把不知道是什么物件包裹得嚴嚴實實。

  兩人同時蹙眉,“這里面該不會是木乃伊吧?”霍天宇現(xiàn)在有點猶豫要不要打開這東西。

  白亞寕笑笑,“哪有尸體這么方正的啊,這種防雨布看著不像是現(xiàn)代的東西,我去拿把剪刀,慢慢的剪開來吧!“

  ”小寧,你打個電話,順便把荷西叫上,這種東西讓他弄比較妥當?!被籼煊钕牒晌髟趫鲆菜銈€見證人,再者他喜歡園藝,工具齊全,不若讓他來處理。

  “也是,萬一是什么重要的物件給我毀了也不好...。”

  荷西前幾天已經(jīng)來關心過火災的情況,他最擔心的是那些他精心照護數(shù)十年的玫瑰樹,直到確定沒有任何的玫瑰給摧毀,他才松了一口氣。白亞寕一通電話過去,荷西帶著他的剪子,手套和放大鏡等等工具,立刻趕了來。

  霍天宇把防水布包裹,帶進了美術館后面的小廚房,白亞寕在原木桌子上鋪了一層塑膠布,這才讓他將防水布的包裹擺在桌上。

  荷西小心翼翼的把防水布的一個尖角給剪開,再把剪子的一邊插了進去,沿著包裹的邊緣劃開。

  “這防水布應該是十九世紀的東西,這是以輕油將橡膠融化把兩層布料結合在一起,做成的防水布,跟我們現(xiàn)在用塑膠做的防水布不太一樣。”他拿著剪子,繼續(xù)往前推。

  白亞寧看著他的手俐落的剪著布,“你這剪刀挺鋒利的,怎么這么容易就劃開了?”

  他聳聳肩,“我不同時也是花匠嗎,磨剪子是日常工作。再說了,這布經(jīng)年歲摧折,其實也有些脆了?!?p>  “荷西,你早上吃甜甜圈是不是?胡子上還沾著糖霜呢!”霍天宇皺眉,“你這體型,早上還可以吃這種東西嗎?”

  荷西從眼鏡上方的空隙瞅了他一眼,“我吃一輩子了,健康的很!我這是結實不是胖!”他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很快的他把防水布四面都剪開來,拿出了一只鑷子,小心翼翼地揭開上面那層布。

  三個人都貼近了被揭開了包裹,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畫。油彩顏色黯淡,感覺年代久遠。畫面上看得出是與圣經(jīng)有關的故事。

  白亞寕跟霍天宇都不是教徒,他倆朝荷西望了一眼,荷西聳聳肩,“我只有小時候去過教堂,長大了就沒有信仰,不過這幅畫看起來像是中古世紀留下來的?!?p>  “是誰把這畫埋在這兒的?”白亞寕疑惑的看著荷西。

  “米爾家族跟很多早期的移民一樣是從歐洲大陸來的,從那邊帶點古董,家具,畫作到一個新的國家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這故事我知道一點?!昂晌髑辶饲搴韲?,

  ”現(xiàn)在博物館已經(jīng)是你的了,你有絕對的權力處理這幅畫。”荷西又取出毛刷,輕輕的把畫框上面的灰塵給撢去。

  霍天宇插著手在一旁看著,“小寧,你在法蘭克的畫廊實習時是不是認識很多鑒定古畫的人?”

  “嗯,我可以問問法蘭克,不過還是得問一下瑟西,看看她想要怎么處置這張畫。”白亞寧雖然獲贈這間美術館,可是關于米爾家族的東西,還是不想擅自做決定。

  “別麻煩了,瑟西早就跟我說過凡是這美術館的畫作,妳全權處理,包括發(fā)現(xiàn)的跟沒發(fā)現(xiàn)的?!焙晌饕馕渡铋L的看了白亞寧一眼。

  “瑟西知道這個美術館里面有“未發(fā)現(xiàn)”的畫作?”白亞寧十分驚訝。

  荷西點點頭,“瑟西的曾祖母曾經(jīng)從義大利的家里帶了一批古董上船,曾祖母的弟弟在她在世的時候,因為投資鐵路失利,瀕臨破產(chǎn)。后又染上了賭癮,瑟西的曾祖母幾度伸出援手,也換不來他回頭,于是停止資助這個無底洞?!昂晌魇稚夏前阉⒆記]有停過,繼續(xù)輕輕的撢著灰塵。

  ”這個弟弟曾經(jīng)來家里鬧騰,要她把從義大利帶來的古董拿出來分,當時為了躲麻煩,聽說把值錢的東西給藏在了各處。但沒有人知道到底在何處,又因為曾祖母去世得匆忙,來不及交代后事以及立遺囑,于是許多東西就散失了?!?p>  “所以,這個幅畫可能就是其中之一?”霍天宇摸摸下巴,“不過就算是她帶來的古董,也不見得就是真跡,如果是真跡的話,小寧,你打算怎么辦?”

  白亞寕有點出神,這幅畫看著有點像是義大利佛羅倫斯畫家的風格,這畫也不是在畫布上,是畫在木板上,確實看來年代久遠,但也有可能是偽造的,畢竟偽造者取舊的木頭故意做舊的手法,也是非常普遍。她沉吟了好半晌,

  “我看過一本烏菲茲博物館的藏品畫冊,里面有幾幅畫怎么看怎么像眼前這幅。如果是真跡的話,我會把它拍賣掉,得到的款項全數(shù)幫助阿靈頓舉辦各種藝文活動,吸引觀光客?!?p>  荷西看著白亞寧,點點頭,“好眼力,我也看著有點像,我有個朋友是古畫鑒定家,他的案子接得很多,儀器也齊全,不如請他來,他就在兩小時車程外的地方?!?p>  白亞寕點點頭,看向霍天宇,“我們就跑一趟吧!”

  —————————————————

  美術館在迅速的整理之后,周六重新開了館,出乎白亞寧意料,大批的人潮涌入。她特別請了珍主廚,在美術館的花園設置了暖爐,供應小食和酒,扣除成本,收益的部分全數(shù)捐給阿靈頓市政府。

  花園另一小區(qū),白亞寧設置了帳篷和投影機,凡是展出的照片,只要有人想要進一步告訴大家照片里的故事,都可以登記,在講臺上暢所欲言。

  來參觀的市民都覺得非常的有參與感,許多人紛紛跟白亞寧道謝,從來都沒有人這么重視這個地方的傳統(tǒng)。

  “白小姐,我記得你,我在瑟西的家宴上看過你。身為米爾家族的一員,本來我是支持開發(fā)案的,但現(xiàn)在我理解了這片土地之于我們的重要性?!边@個山羊胡男人,白亞寧印象很深,之前看著他猥瑣,但今天他的神色和藹,覺得和善許多。

  “之前我以為瑟西會把土地買了,然后更高價賣出牟利,現(xiàn)在看來,我真是錯了?!彼行┬呃⒌牡椭^。

  白亞寧溫聲說,“你放心,我們美術館會盡力的幫助阿靈頓發(fā)展,帶來更多的觀光客,除了你拿到的錢以外,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幫助這個小鎮(zhèn)?!?p>  那山羊胡的男人,臉上一紅,“我真的很慚愧,你不是本地人,卻做得比我們都多,往后美術館有什么要幫忙的,我很愿意盡一份力。”他遞給白亞寧一張名片,原來這個叫史提夫的人,是水電工。

  白亞寧喜出望外,“馬上就用得到,我們的小廚房水管有點不通,我還沒時間找人呢!要不麻煩您?”

  史提夫咧嘴笑了,“那有什么問題!”

  類似這樣的對話,白亞寧今天聽得許多,感覺鎮(zhèn)民的態(tài)度變了,但她知道這是暫時的,她一定要抓住現(xiàn)在態(tài)度的轉變,下一波得弄個真正能裨益鎮(zhèn)民的活動,真正的讓大家相信,不需要賣土地,也能改變現(xiàn)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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